女!
捏著結婚證的手指在用力,似要捏出一個洞似的。
他真心實意地待她,給她金錢與地位。
為了她,他收起了自己的風。流本性,甚至改變了自己一貫暴躁陰狠的行事作風……
如果這是事實,那麼五年前,就是一場陰謀的開始,
紐約的車禍就是故意為之……
————…
這四四方方的小屋,一天二十四小時開著長明燈,沒有窗戶,只有潔白的牆壁,潔白的天花板,一扇油著白漆的鐵門,是唯一通向外面世界的出口,冷冷的觸感,沒有一絲溫度,從手指尖涼到腳趾尖。
和悅在這房間裡來來回回地踱了幾百遍,從剛開始的焦慮不安,到現在的麻木不仁。
一面牆壁上掛著一幅臨摹的粗糙的八駿全圖,落款是敬方歲捌,於冬葉說這幅畫是她的物品,可在賀天爺爺的書房裡也有同樣一幅八駿全圖,而那幅才是真正意義的臨摹之作,於冬葉的這幅,只不過是個影印件。
在這兒,沒有虐待,也沒有山珍海味,只有普普通通的一日三餐。
小腹有一點點微微地隆起,算起來日子,她被關在這裡已有一個月了。
這段時間,賀天會不會結交了新歡?會不會把她忘記了?
房門從外面開啟,接著又被外面的黑衣男子鎖住,於冬葉拎著食盒走進來。
“開飯了,今天給你燉了只雞。”
她開啟了保溫桶,香噴噴的雞肉味撲鼻而來。
和悅坐過去,看著這個燙著捲髮的中年女人,精緻的粉黛遮住了她臉上的雀斑,紫紅色的口紅嬌豔欲滴,閃亮的耳釘每天都不重套,不算昂貴的包臀連體裙貼在她性感的身體上。這樣的女人可謂是優雅風情的。
呷了一口湯,和悅皺起了眉頭,“你沒放鹽。”
“是嗎?”於冬葉嚐了一口,無所謂地說,“吃不死人,將就一下吧。”
和悅已經不止一次吃到這樣淡而無味的食物了,若是放了鹽,倒令她感到奇怪了。
於冬葉每次來,都是將飯菜放下後就離開了。
這次她卻沒有離開,而是定睛看著和悅用完了晚餐。
“我的三根手指好看麼?”於冬葉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話。
和悅怔了一下,凝著她的左手,搖了搖頭。
於冬葉吐了口煙霧,風輕雲淡地說,“這小拇指,是我愛的男人親手剁掉的!”
看著和悅不敢置信的表情,她卻笑得像朵嫵媚的花一樣,提起和悅的小下巴,盯著和悅的眼睛好像要鑽進那汪清澈的湖水裡似的。
和悅被於冬葉看得起了一身雞皮,掙脫她的手,哼了一句,“你一定做了什麼壞事,否則一個男人何故要傷害一個柔弱的女人?”
“賀天為你傷害過別的女人麼?”
於冬葉的話令和悅陷入了沉思,董萱算麼?賀天讓高遠槍殺了她……
可和悅不希望賀天如此嗜血!
片刻後,和悅苦澀地笑了一下,“我不希望他因為我而去做傷害別人的事情。”
於冬葉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嘲弄地說,“我的無名指就是因為你而被削掉的。”
和悅又怔住了,柳眉深鎖,想到了被賣到暗夜的那一回,她當時被賀天蒙著頭,那些血腥的場面,她沒有看到。
她伸手觸上於冬葉那半截手指,癒合的傷口處的膚色,明顯比別處深些,好像能感受到手指掉落的瞬間鑽心刺骨的疼!
“好了,不扯淡了,我該送你上路了。”於冬葉抽回手,站起身,看了眼奢華炫彩的腕錶。
“你現在要殺了我麼?”和悅驚喊一聲,聲音因恐懼而變得尖細,白希的小臉更加蒼白,心臟突突地跳動失了原有的節奏。
她衝到門口,使勁地拍打著門板,
她不能死,她已經是個準媽媽了,為了孩子,她必須活著!
身後,於冬葉像個男人一樣用身體抵著和悅的後背,扯過和悅曲捲的頭髮,凝著她煞白失色的臉,聲音陰惻惻的悽然入骨,“不想死麼?可惜,那雞湯裡,我放了毒藥!”
來自頭皮揪扯的疼痛慢慢麻木,身體輕如鴻毛飄向了雲端,漆黑的夜空中了無星辰,賀天一張痞氣魅惑的臉在衝著她笑,他的薄唇緩緩地動著,似在喊——和悅!和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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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chuang頭燈打在女人白希而又紅潤的臉上,那絲絲滑滑觸覺傳進男人的感官裡,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