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入定一樣,明明幾天幾夜過去了,可在我的腦海裡只是一晃而過,也就是說我思想的時間跳躍要比外面實際變化的時間要慢。看著是慢,可實際則是快,因為太快了,反而覺得慢,小白很有可能就是進入了一種入定狀態,導致了和我截然不同的變化,她跳躍的速度太快了,以至於讓她自己的身體都被騙了。時間根本沒有發生逆轉,只是身體以為發生了逆轉,所以才會……”
葉秋說道:“就像一個人一夜之間頭髮全白了一樣,身體是會被思想騙的,她的思想在逆行,她肯定看到了過去,所以身體也在朝著過去發展……那她到底看到了什麼?”
“對,就是這個問題,她到底看到了什麼!”查文斌說道:“剛才,我忽然的就明白了,老子說道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道德經》裡古人把時間看作是道,描述為“迎之不見其首,隨之不見其後。”置身於時間其中的時候,老子又說:“道之為物,唯恍唯惚。”意思是道是沒有形狀的,是不可以被描述的。
我剛才入定的那一瞬間想的是《道德經》二十一章明確說道:“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我便試著用象、物、精去看自己心中的道,試著將它描述出來,我看到了浩瀚的宇宙,我置身其中是何等的渺小,這說明負空間是真實而有信的,可以憑藉思想去改變和把握的。
就像我入定的那個空間,你們根本進不去也不會看得見,甚至覺得它是不存在的,可是它就是存在的。兩種天地,四重陰陽,我終於有所領悟顧老所說的那些科學了,其實我們老祖宗早就把它們寫下來了!”
何為兩重天地,四個陰陽?
“兩重天地”是指虛、實兩個天地,“四個陰陽”就是先天陰陽和後天陰陽。道教認為先天虛世界的時空是虛數,後天實世界的時空是實數,前者是形而上的法界既一些高人們經常講的層次,眼界,需要一定的修煉才可以達到。後者是形而下的器世界,就是我們眼睛所看到的世界,前者需要用心去看待,而後者則是本來就存在的。
比如一隻饅頭,胖子看到的就是一隻可以填飽肚子的饅頭,而查文斌看到的卻是四季輪迴,萬物變幻。前者是器世界內的思維功能無法觸及的世界,也是目前人類發明的科學儀器無法觀測的領域。它的存在目前是一種人類感官基本功能之外的在場性,這是人們通常認為的“無”,既“道”!
“我們道教認為以無為有,認為我們常見的“無”才是真實存在的“有”,這與世人的理解不同。世人總以為先有有,然後不是有才是無,老子的意思是先有無,沒有無哪裡有空間給你有?所謂道可道非常道,無便是沒有,便是說不出,這便是道!道是存在的,那麼負空間就是存在的,虛世界也是存在的!
我從實世界進入了虛世界是因為我開啟了一扇門,就和我入定一樣,分不清虛實,分不清時間。鈄妃讓我知道這世上還有很多事等著我,於是我不應該那麼早的看見自己的結局,於是我便出來了。可是小白卻在糾纏著自己的過去,這個過去絕不是眼前的過去,否則她不會蛻化的那麼快,胖子,我想起來了,在東北的時候是不是有一幅畫。”
這麼一說胖子還真就想起來了,那副畫是在一個地宮裡找到的,畫上的女子手裡抱著一隻貓,一襲古裝的打扮。
“那幅畫好像在小憶那兒,我記得走的時候他想把那幅畫送給小白的,可是後來不是分手了麼,小白就出了國,走散了。”
“是在他那兒,我記得我看見過他床底下有一副古畫,這就有些對了,胖子,還有一件事我先對你說,你好在是沒心沒肺,要不然你的下場估計和她一樣。”
“什麼意思,你可別嚇我!”
查文斌說道:“那把劍上的字很有可能真的是你自己刻上去的,總之我們幾個人身上一定發生了一些我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兒,小白很有可能是去尋那畫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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