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後跟就進來了吧,“不知道,我喊了幾聲沒人應,這裡好像霧氣很濃,也根本看不清。”
“嗯,頭上都能擰出水來。”查文斌答了一聲後拍著我道:“把燈關掉吧,省點電,這種地方用心走比你用眼要靠譜的多。”
我辯解道:“查爺,我可不會特異功能。”
他拿著繩索往前一步道:“跟著我走,我感覺到他的氣息就在不遠處。”
他走,我跟著,又變成了這樣,似乎我和他之間的角色,永遠是他在引領著我,我苦笑,為什麼在你們的眼裡我始終是那個需要被照顧的人呢?
四周竟是一片黑暗,腳下時不時傳來鞋子和水漬發出的“啪啪”聲,我的眉毛凝成了大團的水珠很是不舒服,索性也就閉上了眼。
就這樣,我跟在他的後面一直走,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他停了下來。
“到了?”我睜眼,依舊是黑,我害怕他也會突然不見,趕忙死死的抓著他的手臂道:“找到老二了嘛?”
“好奇怪。”查文斌轉過身來對我說道:“明明就覺得他在身邊,怎麼就碰不到呢,要是他看到我們也不該不知聲啊。”
“這是走了多久?”我胡亂的把礦燈擰開,此時我發現我們還是在那道石門邊,這倒是稀罕了,兜兜轉轉又回了原點,不過濃霧好像已經散開了,四周竟是一些亂石。
查文斌的表情有些興奮,他盯著身後那扇石門道:“小憶,我想我們可能走出來了。”
“走哪兒了?”
“不知道怎麼和你解釋,”查文斌指著不遠處道:“看那,那個東西是什麼?”
那是一個巨大的器物,有四個腳支撐,上面有一個大型的箱子狀模樣的東西。我的腦海裡跳出的第一反應是,這玩意該不會是個鼎吧!
我沒有去過博物館,我也從沒有看見過鼎的實物,可是我讀過書,課本上關於鼎這種器物的插畫我可是記得,不過好像也沒這麼大的體積啊,這都快趕上兩層小樓了。我的礦燈照射到那個鼎上,一片金光閃閃,那真是連眼睛都要給刺瞎了。
那鼎上的表面佈滿著各式從未見過的花紋,其精美程度簡直讓人覺得髮指,我驚歎道:“老天爺,該不會真的是讓那老頭說準了吧。”
“籲”查文斌長出了一口氣道:“走,瞧瞧去。”
“國寶!”我喊了一聲:“我來了!”
或許是初次遇到這樣罕見的器物讓我暫時忘記了葉秋到底去了哪兒,可這也僅僅是暫時而已,因為很快,我就再次和他相遇,只不過,葉秋是以另外一種方式,一種截然不同的方式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這座鼎的確非常威武,它的其中一個腳就有一層樓高,我張開手臂試著去環抱還差大約一臂的距離。滿身的金光似乎看不到歷史的塵埃,充滿著藝術感的浮雕從第一眼開始就放佛訴說著不同的故事,而那些故事有些還是我都聽過的。
查文斌輕輕摸著粗壯的鼎腳,他抬頭仰望著這個神蹟,他拉著我往後退,一直退到我能看見那個鼎的全貌時,他說道:“用燈照著它,我要看看那最頂上的浮雕!”
那是怎樣一幅畫?或許我應該用一個故事來形容它更為恰當,因為這幅浮雕實在是太過於震撼和繁瑣了。
浮雕是從一個圓開始的,圓中尚是混沌初開的時候,生靈萬物俱無,天地連成一片,只在其間孕育著一株混沌青蓮,那青蓮有葉五片,開花二十四瓣,結成一顆蓮籽,待得億萬年期滿,蓮籽中竟然隱約有了一個人形。
又經過了很久很久,蓮籽中的那個人長大了,他手持斧子,這個人便是盤古。盤古用斧子闢出天地,其中又輕又清的東西慢慢上升並漸漸散開,變成藍色的天空;而那些厚重混濁的東西慢慢地下降,變成了腳下的土地,盤古憑藉著自己的神力終於把天地開闢出來了。
可是盤古也累死了,盤古臨死前,他嘴裡撥出的氣變成了四季飄動的雲;他的左眼變成了太陽,右眼變成了月亮;頭髮和鬍鬚變成了夜空的星星;他的身體變成了東、西、南、北四極和雄偉的三山五嶽,而脊樑卻成了天地間的支點不周山脈……
他的血液變成了江河;筋脈變成了道路;肌肉變成了農田;牙齒、骨骼和骨髓變成了地下礦藏;面板和汗毛變成了大地上的草木,汗水變成了雨露,而他的肚臍卻化成了一片血海,那血海方圓幾萬裡,裡面血浪滾滾,魚蝦不興、鳥蟲不至,天地戾氣全都聚在了此處,洪荒眾人將此處喚做幽冥血海。
“小憶你看,在盤古大神倒下的瞬間,從他身上一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