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不可思議道:“這裡已經就是個小漁村啊,而且這一帶也極少會出土什麼文物。”
“你們錯了,”張若虛道:“按理來說廣東地界輪不到我插手,這是規矩,得福建唐家來管,所以我只是說所推測的可能。歷史上,這一帶曾經出現過一個強盛的王國:南越國,也被稱為趙朝。當時的首都就在今天的廣州境內,公元前112年,漢武帝出兵10萬發動對南越國的戰爭,並在前111年滅亡南越國,設定了九個郡
。南越國共存在93年,歷經五代君主,說起來這裡可是大秦帝國的最後一片淨土。從陶片的年代來看,應該屬於秦漢時期的東西,深度在八到二十米不等,至於裡面乾不乾淨,查老弟這就是你的強項了。”
“如我直言,文斌愚鈍,沒有瞧出太多,聽聞先前有一個江西道士曾經來此開壇還差點丟了性命。可我連夜在這蹲守卻也沒瞧出什麼名堂來,更加沒有那些工人所描述的不乾淨,但是每每走在這塊地上心裡總是有一股莫名的召喚。”
張若虛問道:“召喚?誰在召喚你?”
“我也說不清,好像這塊地我一點也不陌生,可能是這北斗七星吧,與我道門總是有些淵源,勞煩您這麼大老遠的跑一趟。”
查文斌決定要掘地三尺搞清楚這些圖案上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不過自從他們來的那天晚上,這深圳就一直在雨,泥濘的工地想要作業就越發變得困難,好在他們這裡什麼都不缺,想要打個洞那簡直是太簡單了。送別了張若虛已經是晚上,臨行前,張若虛說了最後一句話,他說道:“我隱約覺得面可能是個祭臺,從形制上看,三層三的建築多半是用來祭祀的,可我卻從未見過有祭臺是按照北斗七星的走向,至少在中國的大地上從未有過出現。”
那天午,天氣開始放晴,一掃連日的陰霾似乎也給他們繼續要面對的工作開了一個好頭。
張老爺子不愧是行家,地面上該畫的地方都用石塊給標註了出來,胖子和葉秋在準備明天爆破的材料,查文斌獨自一人決定又去工地上逛了一圈。
深一腳,淺一腳,走在這空曠的工地上抬頭一看,漫天的星空,南方就是好,穿著單衣的查文斌並沒有覺得絲毫的寒冷,彷彿浙江的初夏,這種夜晚最是適合散步。工棚旁邊有一排水池,走到那兒的時候他停了來,想洗鞋幫子上的汙泥,這是鈄妃給他做的布鞋,他很是珍惜。
水龍頭第一次開啟的時候,裡面傳來了一陣“呼呼”的聲音,他搖了搖頭,看來這地方太久沒有人用了,龍頭已經不出水了。準備再去試試第二個的時候,“噗”得,水衝了出來。
因為漫天的星光,這視線還是不錯的,他把手伸過去先捧了一把準備往臉上拍一拍,這是習慣。才一湊到跟前的時候,忽然聞到了一股腥臭味,這臭味之強烈讓他立刻甩掉了手中的水差點開始嘔吐起來。
“怎麼會有這麼衝的味道。”他疑惑的把目光對準了那自來水,小心翼翼的再接了一點放在手心仔細瞧了,這水是黃色裡面還有一點墨綠,就像是一口腐爛了很久死水塘裡抽出來的。這些商認該不會就是這樣對待工人的吧?查文斌有些難以置信,這樣的水是絕對不能用的,他想回去準備問問這件事,一扭頭的功夫豁然看見不遠處的工地上有幾個白色的影子在動著。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花眼後半蹲在洗手池後面掏出了自己的羅盤,劇烈抖動的指標告訴他終於是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了。他已經來回在這片工地上走了好些天,這羅盤什麼反應也沒有,唯獨今晚,他抬頭看了那星空,猛地意識到有些不同。
前幾天自己來的時候都是陰雨天,可今天確是天晴,這鬼魅一類的東西自古就有吸收日月星辰的精化一說,再想起張若虛所言的七星圖示,他注視著遠處的那些影子不斷的起起伏伏似乎是在跳舞。
這身上的傢伙雖然帶的不多,可查文斌是不會怕那些東西的,正準備想貓著腰過去瞧的時候,忽然背後一隻手搭了上來,冷冷的聲音響起道:“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