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真正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就那樣看著他,為他洗衣,為他做飯,為他解決一切的生活煩惱,她知道這就是自己能為他所做的一切,只要能夠看到他平安回來這就夠了……
深圳,短短的幾年,已經是面目全非了。當年胖子和老夏來闖江湖的時候這裡還才剛剛開始,如今的深圳已然是車水馬龍,到處都是高樓大廈,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這裡的天氣讓人只需要穿著單衣,走在大街上恍如安縣的初夏,是教人那樣的舒坦。
與隔壁那片火熱不同,來到大門緊鎖的圍牆邊,查文斌見到的是一片廢墟。幾臺已經生鏽了的機器,胡亂堆放的材料有些已經不能再用,開啟大門,裡面是一片狼藉。
朱子豪的兩個合夥人正在一旁焦急的看著,這個從遠方來的先生看著也不過如此,甚至還有些土氣。腳上穿著布鞋的查文斌拿著羅盤在工地裡來來回回走了幾圈,時不時的蹲來用手丈量,這片工地的西南面是一條江,北面則還有一圈被林子擋著的建築,左右兩邊各有一樁樓房在建,聽說是同時期的幾塊地皮
他們的這塊地屬於最中間,當時的價格也是三塊地裡最貴的,聽說建成以後會成為香港企業進入大陸市場的跳板,這裡將會成為名副其實的聚寶盆。
“那裡會有一條雙向六車道,後面還有一個碼頭,那邊就是橋,過了橋就是香港,在我們這棟樓十層以上可以清楚的看見對岸的夜景,你說這麼說的地段怎麼就砸在我們手上了。”那個姓王的老闆不停的拍著手,他那副大框的玳瑁眼睛一看就價值不菲,只不過他那件白襯衫的領子都開始發黑了,也不知道已經多少天沒換,看樣子他們的確是心急如焚操碎了心。
“風水沒有問題。”這是查文斌的第一句話,他的這句話頓時讓朱子豪那緊繃了好幾個月的心終於放了來,不過他馬上又說道:“不過這塊地有些問題,我想知道這塊地以前是做什麼的?”
王老闆道:“荒地啊,能做什麼,深圳在改革開放前就是個小漁村,我們相中這塊地還是看中了它的地理位置,黃金地段啊。”
“不可能,”查文斌斷言道:“我給你們三天時間去查這塊地以前的情況,一定要搞清楚它之前的身份是什麼,如果只是一塊單純的荒地,沒有理由會接二連三的出事。方才我簡單的看了,這塊地正中的位置走的是子午朝向,要想在這樣的地方蓋房子,要麼你們的八字足夠硬可以壓得住這面的地氣,要麼就要弄點辦法借氣,而前提是這塊地以前得是乾淨的。”
“這塊地,是別人轉給我的。”王老闆此話一出,朱子豪頓時大叫起來道:“什麼!轉給你的,你不是跟我說是從政府手裡拍來的嘛!好哇你,竟然聯手給我套!”
王老闆也不是個好惹得主,立刻反應道:“不是一樣的嘛,那個老闆因為要移民就轉給我了啦,這筆生意能不能做你還不知道嘛,要是這塊地能夠按照進度起來的話,你朱子豪能賺多少還要我說嘛!”
“是從誰手裡的轉的,”查文斌道:“那個人現在還能聯絡上嘛?”
“我試試,”他拿著那個年代最時髦的大哥大撥了幾通電話,那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最後無奈說道:“都是空號了,估計已經移民了吧。”
“先找這塊地的歷史,我估計這裡肯定出過狀況才落到你們手裡了。”查文斌道:“這幾天石頭跟秋兒一塊在這裡看鏟子,看看能不能從土裡找到一些文章。”
“有啊有啊,”朱子豪道:“他們打樁的時候就打出來過不少陶片。”
“有陶片?”胖子道:“那他孃的說明這面是個古墓啊!有陶片嘛,拿來讓我堅定。”
朱子豪溜到一旁的工棚裡,不一會兒他就拿著一塊兩枚硬幣大小的東西出來了道:“當時我也是這麼想的,以前跟你們一塊兒幹過……可是這東西我託人去瞧過,都說是一些沒用的,也就作罷了。”
胖子把玩了,說實話,他的堅定技術充其量也就是個入門級,一塊沒有任何特殊的陶片在他手上也瞧不出什麼名堂,不過他的直覺告訴他,這面可能有貨。
“放心吧,幫我去弄兩個洛陽鏟來,要加長的,擋得住你們的打樁機,未必能擋得住老子鋒利的洛陽鏟,嘿嘿……”聽著他那乾笑,王老闆是一身的雞皮疙瘩,這都是一些什麼人啊,真的是道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