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文斌眼見著胖子要被拖進洞裡,那自然也是急的不行,一張手就死死拽著胖子的褲腰帶,他那屁股大得就跟碾盤似得說,就陳旺那體格還不夠平日裡胖子單手提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好似一頭瘋了般的公牛一個勁的就往那洞裡去,胖子的手腕被勒得生痛,那陳旺就像是落入水中抓住了一根稻草,他在裡面發出極其悲涼的痛苦嘶吼聲。
這種互相之間的拉扯並沒有因為查文斌的加入而停止,相反的,反倒是外面的人漸漸開始因為體能的消耗而導致力量的天平逐漸向著洞內傾斜……
因為拉扯而產生的力量拆解著人的肌肉和骨骼,那種活生生因為拉力而導致的骨骼脫臼聲和肌肉撕裂聲都讓覺得不寒而慄。只是眼下已經容不得他們再考慮陳旺究竟是遇到了什麼,現在是胖子成了人手裡上了鉤的魚兒。
“石頭,鬆手吧!”查文斌拽著他的腰帶,只覺得自己的鞋面在地上不停的摩擦著,那股力量之大讓他明白,這是超越了常識的,那個陳旺不是在他們可以施救的範圍內。
“查爺,”胖子咬著牙齒道:“他孃的不是我不肯鬆手,我都恨不得一刀砍了那條胳膊,老子的皮都快要給抓爛了,我有點扛不住啦!”
話音也就是剛落,查文斌就見到胖子的大屁股往裡面一撅,然後那麼一縮,那個洞就好像是吃人的怪獸,連著一塊兒他就覺得前方剛才還有的那股阻力瞬間消失,自己跟著一個趔趄往前一栽,瞬間手中的火摺子就不知道被拍到哪裡去了
。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接下來就是一陣過山車般的跟頭,從始至終他也未曾放開過那隻抓著胖子褲腰帶的手,在那裡面跌跌撞撞也坐不上什麼反應,不大會兒的功夫就陷入了頭昏眼花的狀況。
先是打了個寒顫,冷,接著就是痛,渾身上下好似被人拿鞭子狠狠錘了一頓。睜開眼,伸手不見五指,查文斌用手四處亂摸著,一團熱乎乎肉呼呼的東西,忽然一個聲音道:“別插了,再插眼珠子都讓你給爆了!”胖子揉著試圖自己的腦袋道:“這他孃的到底是什麼鬼地方,狗日的陳旺他們一準就是去闖禍了,還連累老子跟你,查爺,火摺子呢?”
“火摺子?”查文斌又哆哆嗦嗦摸出一個火摺子,一準備打亮他又立刻停手了,這裡的四周用手摸著全是那種黏糊糊滑溜溜的油脂,泛著酸味兒,這要是有明火一準是一觸即燃,到那時候恐怕他跟胖子就會被活生生的被一場大火給烤熟了。
他說道:“不能用,這地方油脂太厚,黑燈瞎火的,也鬧不清方向,他們當時沒跟我們分開多久,我估摸著這地道是通往那些山洞裡面的,不會太深,你往前摸摸看呢?”
“摸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日後連飯都吃不下去,鬼曉得這裡面有什麼東西待著。”胖子抱怨道:“你剛才是沒看見陳旺那模樣,綠得跟咱家地裡的黃瓜似得,你說他婆姨是不是在家偷漢子呢?”
要不怎麼說胖子損呢,都這茬了,還在咒陳旺。不過咒歸咒,他可沒在自己周邊摸到陳旺,剛才被拽進來後不久陳旺的手臂大概因為碰撞鬆開了,臨了前的一聲慘叫讓胖子現在還有些記憶猶新。
兩個人尋思著反正回到上面也一時半會兒的找不到下去的路,還不如索性順著這地道往裡面爬試試,再者查文斌那顆同情心又在泛濫了,他最是見不得身邊熟悉的人遇到事兒自己還能袖手旁觀。
“去找找吧,”查文斌道:“好賴也是一塊兒來的,鄉里鄉親……”
“跟他?”胖子嘀咕道:“那種人就要換在過去就是賣國賊漢奸的料兒,坑隊友比誰都順溜,連祖宗墳頭都肯賣的主兒就別提鄉親了,讓我看著覺得噁心。不過諸葛俊那個老雜碎我倒是想去找他聊聊,竟然他孃的見死不救,合著不給他點教訓就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查文斌心想你倒是挺樂觀,咱現在落在哪個地方都還不確定呢,渾身這酸臭味加上那油脂,就好似是掉進了豬油缸裡的螞蟻,你想爬那也未必能夠爬得出去。別說,這周遭的牆壁上好像還真的透著一股綠油油的光,很暗,也不是連著的一片,而是東有一點,西有一點。查文斌好奇,用手摳了一點下來在手指上碾了一下,他皺著眉頭拍打著胖子的屁股道:“這是螢石粉,我猜可能是剛才陳旺在這兒留下的,一早是聽說過浙西北一帶產這種綠熒石,我突然覺得這地方是不是一個古代螢石礦?”
“古代人都傻乎乎的,”胖子道:“他們以前都把這種石頭當作夜明珠,可值錢了,你說的也沒錯,按理如此大的工程需要耗費的人力物力絕非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