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玲瓏酒家,安縣80年代初期曾經一度非常紅火,這是李安送給那個女人的產業,位於安縣最繁華的街口,上下三層,其中三樓是用來住宿的。
女人輕輕敲著其中一間房門,不久后里面傳來一聲:“誰啊”
女人答道:“是我”裡面問道:“東西到手了嘛”“到手了”
門被開啟的那一瞬間,胖子飛起一腳正中前來開門人的胸口,那人“哎喲”一聲倒飛了進去。房間的燈被點亮,裡面貼著窗臺的位置有一個禿頂的傢伙正在喘著大氣,當胖子和他眼神相接觸的那一刻,胖子吃了一驚,對方卻是嚇了一跳
“媽的,居然是你”
“求求別打了”胖子剛才那一腳著實不輕,那躺在地上嘴角滲血上氣不接下氣的傢伙不是吳半仙是誰他居然就是水爺這個結果的確有些出乎意料,什麼是踏破鐵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胖子瞧他那模樣,頓時樂了,轉身出去對查文斌道:“查爺,這回咱是雙豐收了,狗日的吳半仙竟然就是水爺”
沒錯,吳半仙是水爺,水爺也就是吳半仙這人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吳半仙整日的在安縣裡頭逛來蕩去,充當著一個半真半假的道士角色,就連馬老二那樣的窮苦人家他也不放過,不想骨子裡竟然還是這樣大的黑手
他是怕了胖子的,胖子每一次笑容都能激起他渾身肌肉再一次顫抖,胖子一邊往裡走,那吳半仙就一邊往後退,實在退無可退了便爬到那窗戶上道:“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胖子笑嘻嘻道:“你那麼怕幹什麼,我又不打你,來下來,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聊聊什麼”
“聊聊賬單啊,我們家被人送炸彈是不是你乾的還有那個貨在下面跟我們搶孩子的是不是也是你派的人聽說你還挺牛逼啊,會弄小鬼來害人,你咋不弄兩個來害我嘛”
“你太兇”吳半仙哆嗦道:“太兇了連鬼都怕你”
這句話把查文斌都給逗樂了,這個吳半仙憑著一些歪門邪道竟然就可以在安縣如此的興風作浪,查文斌看著那賓館房間裡還供著幾個骨灰罈子,前面都有靈牌寫著生辰八字,其中一口罈子已經開裂,吳半仙用了膠帶纏在那兒,總計加在一塊兒是五口。
“你下來不下來”胖子指著那吳半仙喝道:“你要真不下來就從上面跳下去,要麼就老老實實的給我滾過來”
“我過來你要打我的嘛”
胖子摸出鞋子裡的匕首,手腕一抖,“嗖”得一下,匕首貼著那吳半仙的耳朵紮在了牆上。看著那還不停抖動的匕首,吳半仙耷拉著腦袋慢慢從窗臺上爬了下來,胖子照著他的腦殼就是一個耳光子
吳半仙,本名吳仁國,年幼時隨父輩一起到外闖蕩,他的父親是老一輩的道士,吃的是死人飯。這吳仁國對於傳統道士的門路不屑於,倒是鍾情一些歪門邪道,建國初期曾經在廣東一帶結識了一批擅長小鬼巫術的南洋人士,從此開始潛心研究養小鬼。並把南洋降頭術與中國道士相結合,透過茅山五鬼行運術反過來催動南洋降頭術。
抓住毛建國這條大魚純屬他費盡心思所為,當初看中的便是毛建國那顆貪婪的心,藉由他人之手,透過鬼術來控制毛建國這個傀儡進行大肆斂財,胡作非為卻又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招搖的民間術士。
不過查文斌找到他還有另外一件事,那便是馬文軍一案,被圍堵在賓館裡的吳半仙此時渾身上下被脫得就剩下一條內褲。
“說吧,這點小事還不牢爺來找你,咱們聊點別的吧,”胖子對著那吳半仙的腳趾狠狠踩了一下,那神棍痛得連哼帶喊道:“那真的不關我的事兒啊”
查文斌拿出那塊從柳家帶來的“神仙醉”放到吳半仙的跟前道:“你可認得這是什麼”
吳半仙連連搖頭道:“不認得不認得。”
又是一腳,胖子整人的本事的確了得,一邊踩一邊說道:“不認得就給你長點記性,下回你就認得了,這玩意叫作神仙醉,你不是把馬文軍那孩子往這東西上面煉嘛”
“幾位好漢,求求你們高抬貴手”那吳半仙此刻是眼淚鼻涕一大把了,他伸出巴掌狠狠扇了自己道:“我不是人,我不該去害那毛建國的兒女,我不是人”
“避重就輕”胖子拿出匕首在那吳半仙的耳朵上輕輕蹭了兩下道:“得了,反正你也聽不懂我說是什麼,我看這耳朵要了也沒什麼用了”這廝那是說幹就要乾的,鋒利的刀刃輕輕的劃過耳朵上的軟骨,肌肉的撕裂和滾燙的鮮血瞬間讓吳半仙再次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