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朱子豪說這身後的無敵海景房鬧鬼,我差點沒笑出一口唾沫來,我指著查文斌道:“那今天可巧了,這位是專門捉鬼的。”
“法師?”他趕緊跑到查文斌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捏著下巴又跑過來我身邊小聲說道:“不像啊。”
我笑道:“我們那不管這個叫法師,你得管他叫道長。”
“你真是道長?”他還是不相信眼前這個和他年紀相仿的人會是傳說中的法師,在香港,懂點風水的人可是很吃香的。這裡的人雖然在一百年前成為了英國的殖民地,但是中國的古老習俗卻在這裡得到了保留,香港人非常注意傳統,多數人家中都供奉神位。比如黃大仙祠,據說有求必應,香火旺盛是內地寺廟難以企及的。
查文斌禮貌的朝著朱子豪點了點頭道:“能帶我進去參觀一下嘛?”
一直到屋內,查文斌掏出了一塊羅盤,朱子豪那懷疑的眼神才恢復平靜,他偷偷的問我:“這位大仙,哦不道長的本事如何?”
“你自己看咯。”我故意敲他道:“看在我們是朋友一場,完事了封個紅利就算了。”
“那是,那是,要的要的,香港請一個風水先生要好幾萬的,我這不手頭緊。”我看他面露難色,就隨意說道:“隨便包個兩三萬意思意思啦。”
朱子豪一咬牙關道:“只要能搞定,三萬就三萬!”
我心裡竊喜,早知道就早早把他弄香港來了,這可比賣破爛強的多了,我尋思著讓查文斌隨便糊弄糊弄就得了,不料查文斌低頭在那屋子的客廳裡轉了一圈後表情有些凝重了。
花園裡,我們仨坐著,查文斌先開口道:“這屋子是誰建的,第一任主人是誰?”
“我爺爺是國民黨啦,當年過來的時候據說是從一個英國設計師手裡買的,大概有六七十年曆史了,我父親就是在這裡出生的。嚴格上講,我爺爺算是這屋子的第一任主任,怎麼樣道長,這宅子是不是鬧鬼?”
查文斌問他道:“你是怎麼覺得這宅子鬧鬼的?”
“很早了啦。”朱子豪繼續說道:“我小的時候這裡就鬧過鬼,聽我們家老爺子說,我只要一來這裡就哭,那時候我還是三四歲的時候,情況記不住了。據說當時有請先生來,那位先生只說我不適合住這裡,建議搬走,後來我父親就帶著我和我媽媽去了銅鑼灣。”
“這你就說鬧鬼,你這也太……”
“請繼續。”查文斌打斷了我的講話,示意朱子豪繼續說。
“我爺爺有四個小老婆,那四個都是在這間宅子裡娶的,但是她們四個都沒有留下後代。”朱子豪看著我怪異的眼神,連忙說道:“不是他沒有能力,是生下來就夭折,前前後後據說死了有不下十個嬰兒,我父親是唯一的獨子,但是他不是在這裡出生的。還有哦,那些個姨娘們後來也都是死在這件宅子裡的,而且都是在同一件房間上吊死的,那間房間到現在都是用鐵板封住的,不讓進的。”
“哪間?”查文斌問道。
朱子豪起身指給我們看:“就是三樓最西邊那間。”
我抬頭一看,西邊那有一扇窗戶上裡面貼著厚厚的一層紙,窗戶簷上到處都是爬山虎,西邊還有一棵巨大的柚子樹半截樹枝剛好擋住了半邊牆。被朱子豪那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是那麼回事兒,挺符合這氣氛的。
“西廂吊腳樓啊,子豪兄,你這是在跟我談聊齋呢。”
“小夏爺,這宅子就因為出過事兒,好幾波買主都走了,前陣子談了一個新加坡的富商,說好的三千萬港幣,定金都付了。最後人來這裡住了一晚,第二天連定金都沒給我要就跑了。現在這房子在外面傳開了,說是凶宅,行情跌到三折都沒要敢接手。我這不自己過來想住幾天,給外面闢下謠,剛好你不來了,人多可以壯膽……”
我一聽,合計原來是這麼回事,我說這小子這麼客氣呢,我拉著查文斌扭頭就走道:“走,文斌,咱住酒店去,我帶你去俯瞰維多利亞港,這龜孫子。”
朱子豪連忙拉住我道:“哎哎哎,小夏爺,你不說這是高手嘛……”
我伸出一隻手道:“五萬!”我見他有些猶豫,繼續往前走道:“得了,咱還是住酒店。”
朱子豪一跺腳一咬牙道:“哎哎哎,五萬就五萬,不過說好了,要保證擺平!”
我看了一眼查文斌,他的心思好像完全不在我們的對話上,我對朱子豪說:“放心,交給我們。”
這棟別墅屬於典型的民國時代風格,通體是白色的,進門是個大廳,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