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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頁

爾做了一個鬼臉,不客氣地轉過身,嘴裡還唱了起來:“他是個古板的男人,他穿著西裝,他扎著領帶,他磨磨唧唧,他不是個真男人。”

臥槽!埃布林這一刻是真想抽他了。

但接下來,讓他幸災樂禍的是……

當要開始第一遍試音時,蘭斯突然猶豫地朝著詹姆斯問了一句:“你那天表演,沒吹口哨?”

“對,我心血來潮換了個聲音,就是……反正隨便叫叫,憑感覺。”詹姆斯滿不在乎地回答。

“可我現在不記得當時的情景了,你再叫一遍,我聽聽哪種效果好。”蘭斯說。

詹姆斯瞬間結巴了:“啊?按,按照原計劃,吹,吹口哨不行嗎?”

“再叫一遍。”

蘭斯重複地說。

等等!

這個熟悉的語氣。

一下子勾起了詹姆斯的慘痛回憶……關於某次被逼著吹了足足半小時口哨的可怕回憶。

笑容漸漸消失jpg

——你確定不是因為‘我提議換威士忌,結果害你喝醉’的事來公報私仇嗎?

——我不確定,但既然錄音的事我負責,那我讓你叫你就得叫。所以,我有什麼理由不讓你叫?

——我他媽剛剛還在幫你說話,你這個……fuck off!

兩個版本

顯然,蘭斯是在開玩笑的(也許)。

在接下來的錄音中,他們都是正兒八經地工作著的,甚至為了避免詹姆斯太尷尬,在需要錄那一段的時候,大家還主動地避出去,讓他自行發揮。

一切看起來似乎都井井有條。

但他們的工作方式,讓那位製作人依然有點兒不敢苟同。

在他看來,錄音是一種對精確性和技術性都要求很高的工作。

有很多樂隊在舞臺上表現得異常精彩,可到了錄音室都會折戟沉沙。因為在這裡,沒有任何感性的東西,也沒有觀眾去聆聽、去和他們互動,從頭到尾,他們都只能孤單地演奏,旁邊只有製作人在挑剔地望著他們,整個過程像是進行某種單調乏味的技術工作,而不是隨性地去享受音樂。

據說在更早以前,錄音室異常‘神聖’。

神聖到什麼地步?每個工作人員都要穿不同顏色的制服,上下級分明,所有人都必須在自己的位置上工作,然後,大家一起在嚴肅和沉默中完成製作。

感謝上帝!

現在沒傻逼這麼幹了。

可儘管如此,錄音室對很多感性的音樂人來說,依然不那麼愉快。

如今,蘭斯野心勃勃地想改變這種情況。

他像是野獸圈地盤一樣地霸佔了整間錄音室,試圖徹底將這裡變成一個實現自己全部音樂理唸的根據地,讓一切都符合他的心意、按照他的想法去進行,而不是聽別人指揮做什麼。

於是,他開始了。

先搞一個亂七八糟的框架,接著,就開始放任隊友們的即興發揮,一點點兒往裡填充出不同的音色和旋律。

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演奏方式,自己的節奏、自己的情感和想法。

所以,大雜燴的效果只會變得很可笑。

可蘭斯對此沒有任何不滿和消極情緒。

他一個人在錄音室裡待了足足三天三夜,處理所有的素材,並努力將一切整合到一起。

在此期間,詹姆斯、鮑德溫和西奧都已經錄完了屬於自己的那部分。

他們暫時沒什麼事做,自然也就沒必要待在錄音室裡發呆,哪怕中間需要補錄,也可以再趕過來,所以,他們就結伴約好一起出去玩了。

此時,對音樂沒興趣,又發現自己沒辦法幫弟弟做什麼,正無所事事,計劃回家,或者乾點兒別的什麼的林德剛好也加入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