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一定的距離。”
詹姆斯&蘭斯費解:……這他媽的什麼歪理?
另一頭,兩個年度‘最佳’隊友還在那邊尬聊。
“對不住,莫里森,你換髮型了啊?”凱爾文尷尬地抱著吉他,慢慢從地上站起來說。
莫里森儘可能平心靜氣地回答自家的吉他手:“是啊,我燙了個頭(你就不認識我了),你不也染色了嗎(我特麼不是照樣認識你)?”
“我們太久沒見面了……”凱爾文試圖找藉口。
莫里森順著他的意思說:“對,你說得對,都對。”
這天沒法兒聊了。
兩個人在那邊相對無言。
幸好,斯圖爾特發現氣氛不對後,立刻開始出言調解。
他先誇了行星樂隊的那首歌,又誇凱爾文剛才的吉他別具一格,接著問莫里森前不久去印度的旅行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新靈感?
三言兩語間,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音樂上。
不得不說,不管心裡都怎麼想,也不管性格有多麼奇葩,這群人對音樂熱愛是共通的。
當莫里森興致勃勃地提起去學印度西塔琴的事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曾經,披頭士在單曲中融入了印度西塔琴,用錫塔琴對主旋律進行了反覆的演奏,既正式開啟了非西方音樂元素和西方流行音樂元素相結合的大門,也使得整首歌曲充滿了一種迷幻色彩和異域風情。
所以,作為披頭士死忠腦殘粉的詹姆斯自然對這個話題十分感興趣。
與此同時,莫里森這種虛心從印度音樂中汲取營養的海納百川態度,也讓他有所觸動,隱約意識到,自己不應該繼續原地踏步了,而是勇敢地去試著開拓新的音樂疆域?
這麼一番討論下來,所有人都成功化敵為友了。
對音樂的共同熱愛,讓他們哪怕是在爭論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地產生一種惺惺相惜之情。
於是,連蘭斯都懶得和凱爾文計較了。
畢竟,對一個幾個月不見,連自家主唱都不認識的傻逼吉他手,還能去計較什麼?
“你知道我最崇拜披頭士的一點兒在於什麼嗎?”
因為和同行交流得太愉快了。
在結束談話,和蘭斯一起走回酒店房間的路上,詹姆斯還在興致勃勃地談論這個話題:“他們真是什麼都玩得轉,歌曲風格多種多樣。別人通常只玩一種就費老麼大的勁兒了,可他們都玩,還都玩得棒!以布魯斯搖滾為整體構架,能將非洲節拍、管絃樂、電子音樂、長笛……全他媽地拿過來用上去!順手拈來、融為一體、渾然天成,同時還兼顧了自身獨特的風格。超酷炫,巨他媽好聽!你知道嗎?他們每一個都是大師級的高手!你知道嗎?他們就是神!”
“我們也會是以後年輕人的神。”
蘭斯毫不猶豫地回答。
詹姆斯不禁笑了起來。
他抬起綠眼睛,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什麼人在後,就一把抓起了蘭斯的手,低下頭去親吻他手指上的薄繭,慢慢地甜言蜜語著說:“你知道嗎?你早就是我的吉他之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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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行星樂隊早早來到了聖誕演出的現場,一方面是為了做準備,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其他樂隊的表演。
不過,雖然埃布林激詹姆斯來參加這場聖誕演出時,用了‘多支搖滾樂隊同臺競技’的說法。
可事實上,這次演出並非是要樂隊們比個高下,而是一場慈善性質的演出。
主辦方只會付樂隊最基本的薪水,至於演出所得票錢都將會捐給一些貧困、失業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