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拿什麼賠給你啊,我的朋友?]
蘭斯根本沒想到這傻逼居然會為吉他的事情心虛。
他直接聯想到了另一個方面,趁機嘲諷地問:“你現在知道應該和歌迷保持一定距離了吧?”
詹姆斯挺想回答:[我不能因為一顆樹壞死了,就放棄一片森林啊!]
考慮到這話說出來肯定又要惹對方生氣了,而他現在頭還有些暈,一點兒都不想吵架,於是狡猾地換了種說辭,含糊地回了一句:“我下次一定會小心的。”
蘭斯滿意地點點頭,那雙藍眼睛中的惱怒情緒明顯緩和很多。
但他並沒意識到‘下次會小心’不代表‘下次不去做’,還真以為這傢伙終於聽一回勸了。
“放心,以後也不會有這種事了。”
黑髮的吉他手此時十分冷靜地安慰並承諾著:“別怕!你以後只管認真在臺上唱歌,其他的事都不用管,我來想辦法解決。”
根本沒有怕的詹姆斯非常感動。
於是,他把那句‘你下次換個便宜吉他砸人’的勸告默默地嚥了回去,選擇重新換一個比較不那麼容易起爭執的新話題,比如,歌曲創作什麼的。
然後,他們的對話順理成章地變成了‘啊,這裡的調子應該是這樣沒錯了’;‘等等,過渡段是不是太平淡了?’
接下來,是大家生活相對平緩的階段。
因為主唱撞到頭,且巡演也結束了的緣故,樂隊獲得了大約一週左右的休息時間。
在這期間,鮑德溫突然忙碌起來,跑去給一個生病的鼓手朋友當替補,幫他們的樂隊救了好幾回場;西奧好像是趁機回了一趟利物浦,探望父母。
蘭斯仍然繼續琢磨他的新歌,偶爾靈感來了,也會寫點兒別的當調劑。
為這事,詹姆斯私下在日記中,還專門吐槽過一句話:[我懷疑蘭斯滿腦袋yellow,但他太悶騷了,肯定是不會承認的。]
之所以這麼說的原因在於……
蘭斯每次想要寫超棒的新歌沒進展時,就會瞎寫一些調劑用的歌。
比如,他寫過一首的歌,旋律真得非常富有節奏又輕快活潑。
可歌詞是這樣的:我們掉進了彼此的臂彎,地上是一堆散亂的衣服……
詹姆斯當時就直接問他:“這歌算是怎麼一回事啊?”
可蘭斯正經地回答:“你想什麼呢?這不就是我們之前巡演時,住旅館的事嗎?”
“但是……掉進彼此的臂彎?”
“我們當初沒錢開那麼多房間,就是擠著睡的啊!”
“地上散亂的衣服?”
“扔地上的行李啊。”
振振有詞,毫無破綻。
對不起,詹姆斯開始懷疑真正滿腦袋yellow的人……可能是自己。
總之,類似的歌曲有好幾首。
全都是乍一看沒問題,可一旦細琢磨,似乎哪哪都有問題的東西。
但既然蘭斯說不是……
詹姆斯也只好當作是自己多想。
然後,他繼續過著每天專心休養,偶爾唱唱歌的日子。
巡演的那段生活太累了,現在能放個假還是挺好的。
起初,他還天天癱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當了一陣子電視兒童。
可很快,他就不想再這麼頹廢地待下去了。
別誤會,不是電視不好看!
而是在‘養傷’階段,所有人都嚴禁他飲酒。
按理說,他現在也成年了,大可以自己去買酒。
可如果家裡一堆人都不讓喝的話,那些剛買回來酒,最終下場永遠都只能是……進馬桶。
對於一個從小跟著親爹、親哥,時不時就能拿蘋果酒當飲料,拿啤酒當礦泉水喝的小酒鬼來說,這簡直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