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都是、都是裝餐食的嘛”,陸胖子聲音越來越,腦袋也不好意思的低了下去。
簡直,由雙層食盒聯想到夾牆是很切合實際的,可因為都是食器,所以就能從盤子聯想到食盒,這就顯得太牽強附會了。
盤子食器食盒“雙層食盒~夾牆,這條推理鏈只有最後一個環節是合理的,前面的環節都過分牽強,既然推理鏈的前半部分有問題,後半部分就根本沒有存在的基礎了二“那究竟是什麼呢?”胖子嘟著嘴,鬱悶的搓著手,想問問秦哥和老瘋子都神神秘秘的壞笑,一看就知道鐵定要賣關子。
楊兆心頭有鬼,見秦林和徐文長神神叨叨的,他就急於知道原委朝趙師臣使個眼色。
趙師臣會意,情知好好問徐文長一定不肯,就故意使個ji將法:“徐老先生,們已經兩番受挫,這掏鳥窩和掘地三尺的勾當都做過了,還有什麼另外法兒?只怕是黔驢技窮了哈哈哈。”徐文長沒有辯駁,只是淡淡的瞧了趙師臣一眼那眼神中的意味,就好像看著一個死人。
“劉良輔留下的啞謎,原本連他自己在內只有咱們三個紹興人能懂,門g他看得起相信老夫會搶在前頭解開謎題”,徐文長到這裡朝著趙師臣揶揄的冷笑嘴角歪著抽搐兩下”灰黃色的山羊鬍子直抖,顯然十分滿意。不過接著他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老臉一紅,看了看秦林:“只是劉良輔怎麼也沒想到,竟是秦主座先想到謎底,這樣起來,老夫倒有點辜負他的信任呢!”
秦林拱拱手,難得的謙虛一回:“那也多虧和徐先生您這位正宗紹興人一塊吃過幾回飯嘛。”
這話得奇怪,從曾省吾、戚繼光到陸遠志、牛大力通通是丈二和尚mo不著頭腦。
為什麼劉良輔留下的訊息只有紹興人或者常和紹興人一塊吃飯的才能解開?難道紹興人吃的東西里頭有什麼古怪?
徐文長走到院子裡,稍做回憶,然後就用腳點了點靠近院牆位置的一片地方:“這裡挖開,底下一定隱藏乾坤!”
牛大力為首幾名膀大腰圓的錦衣校尉掄起鋤頭鐵鏟就開挖。
這不就是劉良輔院子裡頭堆著積雪的位置嗎?
凡走進過這座跨院的人”都十分清楚的記得劉良輔喜歡欣賞雪景在院子裡堆著很大一聚積雪,後來失火那堆雪就化成了水,徐文長所指之處就是原來的雪堆。
楊兆尚在莫名其妙,雖然仍有些提心吊膽,對秦林這番舉動卻沒有前兩番那麼害怕了”究竟�結果掏鳥窩和掘地都沒找到井麼,這次也許仍是虛驚一場!
“趙先生,您看他們這次咦,怎麼了?”楊兆回頭一看”立馬大吃一驚!
只見趙師臣那張坑坑窪窪的臉,又青又每直如那青花瓷盤子的底色,上下牙咯咯咯的直打鬥”馬蜂眼裡面寫滿了驚悸,張著嘴巴卻一個字也不出來。就在此時,秦林勝券在握”桀桀的jiān笑聲直刺楊兆和趙師臣的耳膜:“哇咔咔咔,徐先生,看來咱們這次是找對地方了!”
“是,這塊地面很鬆,有被挖過的痕跡哦,也許底下埋著什麼東西呢”哈哈哈”,徐文長也捋著花白的鬍子,氣定神閒的瞅了瞅楊兆、趙師臣。
這一次,把們完全釘死了!
秦林故作後悔的道:“唉nn其實早該想到的”只是最簡單最直接的東西反而容易被忽視,一開始連本官都誤入歧途了呢。”徐文長點頷首:“就是嘛”老頭子也往盤子的名稱、圖案上頭去想了,怎麼就沒想到,其實劉良輔是用盤子裝的東西來暗示們!”
盤子裝的東西?那不就是食物嗎?
胖子立刻想到了解剖驗屍查詢胃內容物的結果,仍然迷惑不解”眨巴眨巴眼睛:“他最後一頓飯,不就是吃的紹興黃酒、黴乾菜和黴豆乾唄”這有什麼稀奇?”
“是,盤子裡裝的黴乾菜,原本是沒有什麼稀奇的”徐文長撇了撇正在挖的地面,笑眯眯的道:“不過要知道,黴乾菜是用什麼做的……”
秦林微笑著,一字一頓,斬釘截鐵的道出三個字:“雪、裡、紅!”
話音剛落,噹的一聲響,牛大力己經刨到了什麼東西,搬出來是隻黃銅包角的箱子,起開一看”裡面油紙包著一本本的,不是底賬還是什麼?!
偵破目標從最開始就走入了誤區,劉良輔留下的暗示其實不是盤子自己的質地、花紋,而是盤子裡面曾經裝過的東西。
他今生最後一頓飯是和徐文長同吃的,食物是徐文長在京師的南貨鋪子買來的紹興土儀,什麼狀元紅黃酒、豆腐乾、黴乾菜之類的東西,其中這個盤子就是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