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忘憂小臉皺巴巴的,又懇求道:“哥哥,能不能把敢住解開呀?它這樣被捆著,好可憐呢。”
秦林探詢看了看溫德勝,尊重這位馴象所管事的意見。
“象戀故主,既然原主到此,應該不會有問題。”溫德勝點點頭,這就吩咐手下把捆著白象的鐵鏈子解開。
白象其實性情溫和,獲得自由之後並無任何異動,只是原地慢慢走了兩圈,又伸著長鼻子和思忘憂嬉鬧,見到原主之後,精神顯得非常良好。
小女孩和白象親近,秦林就問著溫德勝:“那曹喜家裡可搜杳過了?另外象房內外的大搜查,有沒有發現什麼能發出聲音的古怪東西?”
“曹喜是個單身漢,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他家裡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找到。”溫德勝一臉的苦相,又非常肯定的道:“您走之後,卑職帶著弟兄們細細將象房內外搜查過三遍,也沒看到什麼能發出聲音的東西。”“是這樣啊……”,秦林摸著下巴沉吟起來,忽然皺起眉頭:“思忘憂小妹妹,你能命令敢住攻擊別人嗎?”思忘憂回過頭,秀氣的眉毛稍稍聳了起來,不解的道:“當然羅,它本來就是戰象嘛,而且長大之後,還是戰象中的王者呢!”“你來控制它,呃,進攻那
堆草垛。”秦林指了指象房一角的草料堆。
思忘憂拍拍大象的腿,手往草堆一指:“敢住,去!”
昂一白象一聲長鳴,神情彭導兇暴,朝著草堆兇猛的衝過去,活像一輛推土機重重的撞到了草堆上,一下子就把它撞得七零八落。
“就是這樣!”徐辛夷搶先叫起來:“那天它就是這麼發狂的!”
“敢住,乖乖的。”思忘憂又脆生生的吆喝著,白象便又平靜下來,老老實實的蹲下身,長鼻子在空中悠閒的甩了甩。
看來那天是有人用某種方式給白象下達了進攻命令,激發了它作為戰象的本能,將可憐的華老樁當作了攻擊物件。
那麼那種聲音到底是什麼呢?
秦林想了想,叫徐辛夷騎著威武大將軍跑起來。
“幹嘛呀?”徐辛夷莫名其妙的,不過還是很聽話的騎上了最大那頭象,和上次一樣在象房內繞困跑。
秦林又吩咐各位象奴和上次一樣,洗象的洗象、喂象的喂象、要不牽著大象遛彎兒,互相也和平時一樣說話。
這象房十分寬闊,空間宏大,人和象一起動起來,立刻變得十分嘈雜。
覺得和上次白象發狂的情形差不多了,秦林最後才吩咐思忘憂站到五丈之外,小聲下達命令,再次讓白象進攻草垛。
“敢住,去!敢住,去呀!”思忘憂開始按秦林說的小聲喊,結果白象撲扇著耳朵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她漸漸加大了聲音,最後用盡全力喊起來,白象才聽到,疑疑惑惑的朝主人看了看,這才又朝草垛衝過去,動作卻比上次多了些猶豫。
得了,秦林意興闌珊的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夥兒停下來,思忘憂則安撫著白象。
徐辛夷從威武大將軍的背上下來,已明白了秦林的用意:“看來不是用這種辦下達的命令啊。”
剛才思忘憂的喊聲,大到讓近處的所有人都能聽見,五丈外的白象敢住才發動了攻擊,如果白象殺人那天兇手也用這麼大聲音下達命令,那破案還用得著這麼麻煩嗎?早就被聽見的人捉住了!
秦林記得那種聲音是非常輕微、混在嘈雜之中非常不易被人覺察的,到底是什麼呢?
白象趴在地上,思忘憂有些不高興的伸手揪它耳朵:“敢住啊敢住,剛才你怎麼聽不見我的命?你長這麼大一對耳朵,不是連女媧娘娘的話都能聽見嗎?”
聽見女媧娘娘的話?旁人只道是小女孩的童言童語,秦林卻一下子警覺起來,問道:“女媧娘娘是怎麼和大象說話的?”思忘憂一邊扯大象耳朵,一邊回答:“就是地震羅,我們都說地震是女媧娘娘發怒,每次地震之前敢住就會提前知道,撞象棚的門,拿鼻子卷房頂上的稻草,告訴咱們要地震了,嘻嘻,這不是能聽到女媧娘娘的話嗎?”
原來如此!秦林把腦袋一拍,這才叫一語點醒夢中人呢!哈哈笑著抱起思忘憂親了一嘴:“小妹妹,多謝多謝!”
頓時心中有數了,他強忍著大笑一場的衝動,叫溫德勝把曹喜身上找到的東西拿來看。
按照之前秦林的命令,曹喜被關押起來,換了新的衣服,原來身上的所有東西都被扒下來保管。
打補丁的破衣服,爛鞋子,褲子,褲腰帶……秦林拿起褲腰帶小心的扯了扯:“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