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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部分

秦林的分析絲絲入扣,連志清之所以不顧hua粉癬,也要傳遞沾有百hua香粉的蓮鞋,便是為了參與遊戲之中,利用這點來嫁禍於人。

毒藥,原來是裝在小紙包裡隨身攜帶的,如果服下毒藥,包裝紙不好處理,很容易被現它原來的用途,於是連志清將之抹平,放回一疊紙中間折起來,作為迷惑人的掩飾,畢竟一位讀書人身上帶疊紙,實在是太尋常了,調查者根本不會關心。

他的所作所為,都是圍繞一個目的,那就是把自殺弄得像一起謀殺,從而陷害徐文長!

也只有這個分析,能夠解釋他為什麼甘願接觸hua粉癬的過敏源,能夠解釋沾有毒藥的紙上只有他自己的指紋。

“且慢!”顧憲成心思靈便,現了其中的漏洞,自以為得計的冷笑道:“秦督主,你休得妖言惑眾,徐渭也是後來才受邀過來的,連志清事先並不知道,他怎麼就能提前準備好毒藥隨身攜帶?”

“對對對,一定是東廠從中做了手腳!”江東之和李植也紛紛附議,氣憤憤的看著秦林,做出一副“你別想瞞過我”的表情。

羊可立也想附和,可秦林嘿嘿冷笑一下,這廝立馬把腦袋往後一縮,閉上嘴不說話了——被嚇怕啦!

別人倒也罷了,徐辛夷沒什麼心機城府,杏核眼眨巴眨巴,迷惑不解的道:“好像也有點道理,連志清為什麼把毒藥帶在身上,難道他早就想自殺?”

馮璞眉頭微皺,這樣解釋。未免和前面那“感冒鼻塞”一樣,顯得有些強詞奪理了,只怕難以服天下悠悠之口。

秦林笑著搖搖頭:“他當然不是想自殺——至少在赴宴之前應該還沒想到,6胖子,別傻站著啦,說說牽機藥的主材,也即是生馬錢子的藥用。”

6遠志咳嗽兩聲清清喉嚨,朗聲道:“馬錢子。又名番木鱉,味苦性溫,有毒,功能散血、消腫、止痛,主治風痺疼痛、各色瘡癰,內服須經炮製,生馬錢子劇毒,常用以外敷瘡癰,去風毒。”

徐辛夷恍然大悟:“嗨。原來也是治他hua粉癬的外用藥!”

那可不是嘛,連志清有頑固的hua粉癬,而且比較嚴重。這種情況下,試試比較偏的方子也分屬正常,正好生馬錢子可以作為癰疽腫痛的外用藥,這在中醫理論上叫做以毒攻毒。

只不過後來他沒有用這玩意兒治病,倒用它來送掉了自己的性命,恐怕開這味藥的時候,也遠遠沒有想到吧!

連志清用治hua粉癬的藥來自盡,以圖嫁禍於人,結果因為身患hua粉癬。不該接觸沾滿百hua粉的蓮鞋來玩妓鞋傳酒,反而又暴露了他的企圖,讓秦林在迷霧中找到了真相,這算不算另一種意義上的天道迴圈,冥冥中似有註定呢?

“我想。以東廠番役的能力,要找到連志清何時何地找何人看病,買了馬錢子這味藥,需要的時間不會太長吧!”秦林淡淡的道。

霍重樓雙手抱拳:“十二個時辰找不到,屬下提頭來見!”

馮璞是最高興的。終於大案得破,他這個順天府尹算是輕鬆了,趕上前作揖打躬,衝著秦林大吹法螺。

顧憲成和朋友們面面相覷,知道這件事不會再有曲折了,東廠的能力擺在那裡,在已經明確偵破方向的前提下,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賣藥給連志清的人,想借此做什麼文章,只怕不能了。

連家那老僕聽完連志清自殺的結論之後就僵立當場,良久才撲地大哭:“小主人啊小主人,你怎麼想不開啊,為何棄了老奶奶獨自去了……”

“也許是被常小侯爺痛毆,連賢弟義不受辱,以死明志吧”顧憲成老著麵皮,說罷自己先臉紅了。

“被常胤緒毆辱固然算一個方面,他身患hua粉癬,又連續三屆科舉都名落孫山,這些都是原因”秦林並沒有替朋友開脫的意思,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更主要的原因,想來各位先生都心知肚明,至於他為什麼甘願拋下妻兒老小一死了之,幾位先生只怕不能置身事外吧?”

江東之、羊可立、李植互相看看,神色都尷尬無比,剛才大家說得興致勃勃,什麼武死戰、文死諫、拼將一死報君王,其實是鼓勵連志清去煽動國子監監生們來個公車上書,把徐文長弄倒弄臭,沒想到這人一根筋,竟走了絕路。

說起來,連志清提到死之後,他們仨也沒當回事,還大包大攬說什麼汝老母吾奉之、汝妻子吾養之的話來……唉,什麼文死諫,什麼泊羅江邊屈大夫,大家嘴上說得厲害,怎麼這連志清就當真了呢?

江東之、羊可立等人倒也不是天良泯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