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快哭了:姓秦的,你好毒,不但要蕩平魔教還限定一年內……你、你乾脆把我倆扒皮抽筋算了
御座上的萬曆,看著文臣士大夫們吃癟,肚子都快笑痛了,他親政已有兩年,漸漸吃到這些文臣的苦頭,一個個偷奸耍滑,偏偏嘴裡總離不開仁義道德,叫他也很無奈,唯獨秦林撒潑耍賴,坑得丘橓、趙應元這些官場老滑頭叫苦不迭,即使萬曆也有點大快人心的感覺
好歹萬曆也很清楚,讓丘橓、趙應元去抓白蓮妖匪,不如直接讓他們抹脖子上吊算了,再說平衡朝局還用得著這些人,便一笑了之:“好了好了,秦愛卿請起,邱、趙兩卿家報國之情,朕已經知道了,不過文官們坐而論道、治理庶政,白蓮妖匪兇狠異常,要緝拿此等妖匪,還要你們東廠、錦衣衛這樣的天家爪牙秦愛卿防護內城,劉愛卿緝拿兇徒,就這麼定啦”
呼~~丘橓、趙應元趕緊謝恩,兩人都和水裡撈出來差不多,貼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溼
劉守有別無他法,只能悻悻的看了秦林一眼,也跪下接旨,防護內城好辦,緝拿兇犯,白蓮教的高手們滿天下亂跑,這會兒搞不好已在數百里乃至千里之外,就算廠衛高手盡出,又怎麼抓得到?
秦林自是笑容滿面,白蓮教高手無非是來接阿沙的,阿沙去總壇登基做聖教主,帶著高手們早就離開了京師,防護內城的任務實在是太簡單了
“劉都督,本督自是願意出外辦案,將真兇一舉成擒的,無奈陛下對都督您信重有加,這功勞只好讓給都督您了,”散朝後,秦林一臉惋惜的這麼告訴劉守有,嘴巴還嘖嘖兩聲,似乎很想和劉守有換一換的樣子
可憐的劉都督氣得渾身發抖,遇到秦林這潑皮,怎麼就這麼倒黴啊,防護內城當然妥當,內外加強戒備,十萬京營精兵加上騰驤四衛,還有眾多廠衛高手,白蓮教哪敢就來捋虎鬚?相反,他緝拿妖匪的任務,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完成……
劉都督已在尋思,是不是要乾點殺良冒功的勾當?殺良倒也用不著,哪裡綠林道上的山賊土匪,殺掉一批來冒充白蓮教妖匪,用來搪塞朝廷算了,只是這事兒不能被秦林瞧破
丘橓和趙應元在江東之、李植、顧憲成等人簇擁下走出來,兩人臉色發白,腳步都有點虛浮,剛才差點兒被秦林繞進去,試想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去抓白蓮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嗎?
“丘侍郎,趙寺卿,留步,請留步,”秦林熱情洋溢的大聲打著招呼,一溜小跑竄過去,極為惋惜的一拳頭捶在巴掌上:“唉~~方才兩位忠君報國之心,本督真是感佩莫名,可惜以全副身家保舉兩位,陛下仍不肯恩准,真是明珠蒙塵,言路不暢秦某這就回家準備棺材,再來一次抬棺死諫,無論如何都要為兩位爭上一爭”
丘橓額角的汗珠子又開始嘩啦啦的往下掉了,秦督主啊秦督主,你好狠
趙應元是萬般無奈,秦林這廝什麼幹不出來,抬棺死諫的花活他又不是沒玩過
吳中行、趙應元聞言氣沮,他們倆聲名廣佈天下,無非是為著張居正奪情之議,狠狠捱過一頓廷杖,可秦林不但同樣捱過廷杖,還曾經抬棺死諫,這可是連他們都沒玩過的高階戲碼
江東之、羊可立、李植,乃至遠處聽到這話的趙錦和眾位御史言官,一個個都噁心得快要吐了出來,他們做言官的都以大嘴巴為榮,最喜歡吼什麼奸佞當朝、言路不暢,做出一副舉世皆濁我獨清的嘴臉,可現世報就是來得這麼快,風水輪流轉,也輪到秦林來吼這幾句了
天道迴圈,報應不爽
“妖孽,秦姑爺真是妖孽呀”正好看到這一幕的徐廷輔,長長的嘆口氣
徐文璧捋了捋鬍鬚,“論起在朝堂上撒潑打滾耍無賴的本事,天下真無出其右者也”
父子倆相視而笑
清流裡頭,到底還有個老謀深算、百折不撓的顧憲成,他梗著脖子怒道:“秦督主,不要小人得志便猖狂,須知防護內城的責任非小,萬一出了什麼事,督主恐怕百死不能辭其咎”
秦林眉頭一挑:“哦,顧先生似乎很盼望禁中出點什麼事?這倒是與眾不同啊”
顧憲成張口結舌不能回答,臉一紅,再不和秦林鬥嘴,和眾位同黨落荒而逃
鄙視你秦林在他們背後豎起了中指
誰知顧憲成一語成讖,第二天早晨秦林就接到了壞訊息,他驚訝得拍案而起:我靠,顧憲成是烏鴉嘴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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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醫衛的9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