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鏖戰三百回合,終於將其擊退,這是被魔教教主用九天十地幽影毒龍爪所傷,虧得師兄我一路上悉心用藥,才恢復過來的。”
青黛心疼得幾乎掉下淚來,軟軟的小手在秦林臉上輕輕撫摸:“一定很疼,秦哥哥真可憐,那個教主也太壞啦!”
“也不怎麼疼,被小青黛摸摸,反而有些癢了,”秦林乾笑兩聲,有點兒心虛,然後罵自己兩句:笨蛋,和白霜華又沒做過什麼,你心虛個啥?
陸胖子的鬼話也就能騙騙青黛,阿沙牽著大黃狗,在旁邊聽著就冷笑不迭:秦大叔這傢伙,不知道是被哪個“紅顏知己”撓出張大花臉,多半是想霸王硬上弓,才會有這種結局!卻來栽在我師傅頭上,哼,真是師傅親自出手,還不把腦袋抓出五個大窟窿,哪兒會是這樣的幾道紅印子?
殊不知她這次可大錯特錯了,撓傷秦林的,偏偏還就是白蓮教主。
徐辛夷蜜色的臉蛋上寫滿了困惑,撇著嘴問身邊的張紫萱:“喂,好像魔教教主是個女的,對?”
“是啊,”聰明的相府千金微笑著,很肯定的回答。
徐大小姐的杏核眼眯了起來:“雖然她戴著銀面具,沒人見過她樣子,但聽說身材好像還不錯。”
“豈止是不錯,簡直就像仙女一樣!”張紫萱非常誇張的嚷道,暗地裡卻在吃吃偷笑。
徐辛夷捏緊了拳頭:秦林這傢伙,一定瞞著咱們做了些壞事,哼哼,不能饒了他!大小姐杏核眼滴溜溜一轉,朝女兵甲招了招手,兩人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女兵甲先略有為難之色,繼而義憤填膺,不住的點頭。
張紫萱玉手捂住小嘴兒竊笑不已,什麼扇陰風點鬼火唯恐天下不亂的壞事兒,都和本小姐無關哦……
陸遠志剛剛回到自己房間,就被女兵甲一把揪住了耳朵,逼問秦林究竟是什麼時候、在何人手中受的傷。
胖子本來還想為朋友兩肋插刀,打死我也不說的,結果女兵甲“大刑侍候”,抓著他胖滾滾的癢癢肉一頓撓,這廝就做了叛徒,公然出賣了秦林。
“秦哥,兄弟有苦衷,兄弟對不起你啊!”陸胖子瞧著老婆匆匆離去的背影,一時間心情萬分沉痛,只好為秦林默哀三分鐘。
不久之後,秦林的房間,威風八面的秦少保倒在床上,徐辛夷騎跨在秦林小腹,渾圓的大長腿壓在他胸口,手上小羊皮鞭繃得啪啪響,滿臉得意的壞笑。
青黛趴在旁邊,拈著一支狗尾巴草輕輕撓他耳朵眼,咯咯的嬌笑:“秦哥哥,誰叫你不乖了呢?乖乖的受罰!”
“我是清白的……”秦林欲哭無淚,但這時候誰會聽他解釋呢?看了看胸口壓著的那雙大長腿,不用說,這次是一定會被壓出倒八字形的印痕了。
隔壁房間裡面,張紫萱捧著本《反經》,一邊喝茶一邊細讀,耳朵卻支稜著聽旁邊的聲音,漂亮的鵝蛋臉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不過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為隔壁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叫人面紅耳赤……接下來的兩天裡,張紫萱和金櫻姬都加入了討伐秦林的陣營,秦林被四位美人兒連番折騰,胡天胡地,只能說痛並快樂著。
回到杭州的第三天,朝廷的旨意終於下來了,傳旨的中使是老熟人張小陽,還有僉都御史王篆,秦林和這人不熟,但也知道他是江陵黨中人,張居正的門生。
浙省大小官員出杭城十里迎接聖旨,巡撫衙門前面早已擺好香案、龍亭,代掌巡撫關防的布政使孫朝楠喜氣洋洋,自請待罪的吳善言則臉色難看,兀自強顏歡笑,裝出副去留無意寵辱不驚的姿態,與同僚們不鹹不淡的胡扯幾句。
眾官員也敷衍他幾句,今天這聖旨一接,就叫做“從此蕭郎是路人”,吳大巡撫只好回家啃老米飯,大家多半不會有再見之期了。
秦林並不在接旨的隊伍裡,而是斜刺裡躲得遠遠的,他非但不屬於浙省官員,自己還是奉旨外出的欽差大臣,自不該來接這道發給浙省官員的聖旨,只因畢竟和自己有關,特地來露個面,待會兒再和張小陽敘敘舊。
但是孫朝楠以下大小官員,又有誰敢無視他的存在?輕鬆扳倒一方封疆大吏,彌平杭城兵亂和浙西白蓮魔教起義,豈是易與之輩!
張小陽將聖旨當眾宣讀,浙江巡撫吳善言昏聵糊塗有辱職守,著令革職回鄉,永不敘用;布政使孫朝楠辦事勤勉,升本省巡撫,按察使、首府等官次第升遷;羅木營浙兵乃昔年平倭功臣,今日海防之重任,糧餉發放不得剋扣。
這道聖旨,幾乎百分之百的實現了秦林的想法,浙省文武官員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