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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部分

時叫苦連天:“哎呀長官您不知道,那時候我去找他討還借據,他說已經撕掉了,也就只好作罷,哪曉得過了六個月,他又拿出借據,要收我的祖傳田土啊!真是冤枉,冤枉……”

秦林笑著彈了彈借據,又問著錢老大:“不用說,你肯定是說一手交錢一手交借據,當時就交易了吧?”

“對對對,有中保人作證,”錢老大不停點頭。

“中保是被你收買了的!”趙小四委屈得哭起來。

秦林察言觀色,已把案情猜了個十之**,民間借貸不規範,常常有各種各樣的情況發生,趙小四自己辦事不周上了當,而五十兩銀子的交易額,錢老大拿出一半來,估計中保人不會介意做個偽證吧。

這時候,怎麼證明趙小四所說的是真實的呢?

白霜華湊上來,在秦林耳邊低聲道:“我去找那中保人,用上分筋錯骨手,不怕他不招供。”

果然是魔教教主啊!

不,秦林搖了搖頭,如果這樣刑訊逼供,總脫不了屈打成招的嫌疑,自己做這件事就失去了意義,而且要打的話,直接打這錢老大就行了,何必去打中保?

秦林又拿著紙條看了看,沉著臉道:“錢老大、趙小四,你們都把當時的情況說一遍,怎麼拿的借據,怎麼拿的銀子。”

趙小四先說:“這張借據是小的找村口私塾吳先生寫的,寫好之後小人想反正要按指印,就在家裡把指印按了,然後拿到錢老大家裡,中保人正好有事離開了,我出去找中保,路上遇到孫三哥,說錢老大的驢打滾借不得,他和幾個朋友替我湊錢,這就沒有再回去,過了幾天再去討那張借條,結果、結果……”

說著說著,趙小四眼睛就紅了,又抽抽噎噎的哭起來。

“那麼你呢?”秦林目光移向錢老大。

“不是這麼回事兒,”錢老大梗著脖子,大聲道:“明明是一手交錢一手交借條的,中保人在場做了見證,他當時就用了一隻藍布口袋,把五十兩銀子裝走了!”

趙小四急得蹲在地上,十根手指頭插進頭髮裡面,懊惱的道:“我、我哪裡有個藍布口袋!”

秦林又迎著光線,仔細觀察那張欠條,然後問道:“那麼,錢老大你還記得不記得,當時三個人都在,怎麼打的這張欠條?”

錢老大想了想,不明白秦林為什麼這麼問,就隨口道:“是中保人叫我們落名字,然後他來籤花押,我先寫了,又叫趙小四寫,他說不會寫字,就按了個手印,最後中保人簽了花押。”

“你確定?”秦林賊賊的笑起來,那副笑容格外奸詐。

錢老大心頭突的一跳,沒來由就害怕起來,但前面話已經說出口,就不能再反悔了,只能硬著頭皮說絕對沒有記錯。

秦林又彈了彈借條:“你的借條還保管得真好,如果不是這樣,我還不會發現你的破綻呢!”

錢老大心頭髮虛,他為了謀奪趙小四的錢財,確實把借據保管得非常完美,連半點無損都沒有。

“它證明了,你就是在說謊啊,”秦林眉頭一挑,將借據抖了抖,“因為趙小四的紅手印,有很小的一點點被你名字最後拖長的一捺蓋住了。”

什麼?錢老大從秦林手中接過借據,迎著陽光看來看去,半晌才幹笑道:“什麼啊,看不出來嘛……”

“有這東西,你該看清楚了吧?”陸遠志促狹的笑起來,手裡拿著個凸透鏡,換句話說,放大鏡。

錢老大沒見過這東西,但是稍微觀察一下就知道了功用,只見陸遠志將它放在借據上面幾寸高的地方,借據上的字跡就放大了好幾倍,原來非得仔細看才能看清楚的細小筆鋒走向,變得非常粗大而清晰。

錢老大的大字最後一捺,確實有那麼一道細細的筆跡拖下來,一直蓋到了紅手印上頭!

秦林戲謔的問道:“既然是你寫之後,趙小四再摁的手印,為什麼你的筆跡會蓋在紅手印的上面?”

撲通,錢老大直接跪在地上了,哭喪著臉:“小的知罪,小的知罪。不該見財起心,圖謀賴趙小四的錢財和田地,求長官饒恕!”

“本來吧,準備打你五十大板,”秦林話音剛落,錢老大就抖得越發厲害了,他又話鋒一轉:“說來也巧,你肯定是非常小心的保管借據,才讓它到現在還整潔如新吧?如果太髒了,那遮蓋的筆跡還真不容易發現呢……罷了,你寫道供狀,再賠償趙小四陪你打官司費功夫折算三兩銀子,今後再不許如此!”

謝長官恩典,謝長官恩典!錢老大跪著把腦袋磕得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