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可不講貞潔烈fù那套,自家nv主人如果能mí住天朝欽差,叫大明多開馬市、放鬆邊貿,就再好不過了。
俺答封貢之後朝廷答應放開邊貿、茶馬互市,的確是藉助把漢那吉事件為契機,但背後則是俺答汗帶領土默特人用二十年戰爭和無數的鮮血換來的。無論海貿還是邊貿,朝廷一直採取封禁政策,在明廷而言,肯容許俺答入貢、開放邊貿,也是為經年不歇的戰爭所累。
如果三娘子能兵不血刃達到目標,何樂而不為?
又過了一會兒,氈簾掀開,參林壞笑著走出來,神sè頗為古怪,眾位弟兄湊上前要問,他揮了揮手 “回營再說!”欽差行轅就設在三娘子軍帳旁邊,秦林回到營中,立馬巴掌一拍,叫道 “徐文長那老猴子在哪兒?給老子滾出來!”
寂靜無聲,沒人回答。
“大叔,我替你找!” 阿沙聞到了八卦的氣息,靈動的眸子亮閃閃的。她純屬唯恐天下不luàn,取了徐文長的扇子給大黃聞聞,然後把它的腦袋拍了拍。
汪汪汪,大黃狗嗖的一下竄出去,很快就在後面某個營帳中傳來徐文長的叫聲 “畜生,別luàn咬,哎呀狗咬呂dòng賓………………”
“徐老先生還往哪兒躲?” 秦林皮笑ròu不笑,目光就像大灰狼瞧著小羊羔。
敬酒不吃吃罰酒阿沙朝徐文長吐了吐舌頭,喚回大黃狗。
徐文長苦笑不迭被秦林捉到了軍帳之中,然後請陸遠志、牛大力、威靈法王、馬彬這些親信也來。
“秦哥呀,你今天和三娘子是唱的哪出戏?” 陸胖子賊眉鼠眼的直樂。
秦林朝徐文長一指 “唱的哪出戏?小寡fù招親!但主角不是我這小生是這位鬍子都白了的老生!”
啊?眾人眼睛都快掉出來了,左看看、右看看,把徐文長從頭到腳打量了七八遍,怎麼的都不相信。m/f/x/s。飛速更新
人家三娘子是手握兵權的塞外nv英雄,幫忙俺答汗治理萬里草原,而且年輕時號為草原第一美nv,如今剛剛三十歲出頭越發成熟美yàn,便如熟透了的果子一樣yòu人,她會看得上徐文長這糟老頭子?
徐文長老臉一紅,乾笑兩聲 “嘿嘿,老頭子當年還是有點帥的…………… ”
眾人先是完全不相信的笑,接著很快就笑不出來了仔細看看徐文長,生得白麵有須,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雙目jīng光湛然,而且腹有待書氣自華,頗有種風流不下流的味道。
徐文長和秦林見面之初,渾身破罐子破摔的邋遢氣,眾人自然覺得他面目可憎,但近年來méng冤得到洗雪、瘋病近乎痊癒、xiōng中抱負得以施展,早已由內而外換了個人,只是大夥兒每天都看見,不覺得罷了。
人家徐文長年輕時就是名動天下的江南第一才子,多少名妓爭相邀寵,那就是個帥哥啊,即使現在老了,只要把鳥窩般luàn糟糟的頭髮理一理,把頷下的山羊鬍子收拾整齊,就是個老帥哥嘛!
再想想三娘子身為俺答汗的遺孀,今天卻頭戴八寶冠、身穿百鳳雲衣,下著紅骨朵錦裙,作漢家nv兒裝扮,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好哇,原來老瘋子還藏著這一手,你怎麼勾搭上的?” 陸胖子將徐文長肩膀重重一拍。
徐文長有些神思不層,回憶的片段在腦海中閃現。
那是萬曆三年,他已經五十五歲,年輕時鋒利的稜角,被現實撞得頭破血流,胡宗憲méng冤獄中,他也被扣上嚴黨標籤,可憐xiōng中的萬里平戎策,連東家種樹書都換不來一本,早年的報國之志,化作滿腔怨憤。
薊遼、宣大,年輕時滿擬要在邊塞上立不世之功、成萬古之名,儘管建功立業的希望早已化為夢幻泡影,他仍然固執的手持竹杖踏勤地形,四處瞭解軍情民俗,收李成梁長子李如松為徒,教授兵法和周易參同契中悟出的練氣熬體之術,…………
直到在老友宣大總督吳兌幕府,見到了一襲紅裙的三娘子。
她是朝廷冊封的順義王妃,也是俺答正妻死後唯一的妃子,她在俺答年邁之後執掌大權,她竭力維護俺答封貢的和平屆面、結束二十年戰luàn,必將與張居正、高拱、吳晃、俺答汗這些鳴雷般響亮的名字一起,同列於青史之上而垂於不朽。
唯獨徐文長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寂寞和憂傷。
青chūn少艾嫁給白頭老翁,已是人間不幸,偏偏還是被自己的外祖父霸佔!並且她從小就喜歡漢地的書、漢地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