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賽huā聞言就走過來,習東勝也掙扎著跟在後面,齊賽huā板著臉,對他不怎麼搭理,習東勝只當她一夜之間父母盡喪悲痛yù絕,並沒有多想……其他書友正在看:。
陸遠志指著一具屍首斷裂的胳膊:“你們看他這裡,如果是生前格殺時被砍下了胳膊,就該皮ròu翻卷、鮮血浸透袖子,可傷口皮ròu不翻卷,流血也非常少,說明是死後才被斬下胳膊的。”
可不是嘛,這位鏢師xiōng口還有個血dòng,那裡就是皮ròu翻卷、汙血浸透了棉襖,與胳膊斷裂處截然相反,證明是生前被利器刺中要害,從而當場送命的。
這位鏢師是齊賽huā長輩,見此慘狀她眼圈一紅,好在她生xìng堅強,知道現在不是痛哭流涕的時候,最要緊的是配合錦衣官校,查明案情真相。
“豐二叔的開碑手有五六成火候了,沒想到竟被人一劍穿心而死,好惡毒的賊子,殺人便殺人,明明豐二叔已經死了,還把他胳膊斬下來!”齊賽huā咬著牙,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來。
如果先胳膊被斬斷,在失去抵抗能力的情況下被一劍穿心,還說得過去,但明明豐二叔已穿心而死,為何還要把他胳膊斬下?這種行為。似乎只能用喪心病狂來解釋了。
牛大力和校尉弟兄們也低聲議論:“死了都還要補幾刀,嘖嘖,誰幹的?做得夠絕啊!”
習東勝看看秦林正低著頭琢磨什麼,而陸遠志則眉飛sè舞好像已經有所突破,就忍住傷痛朝他拱拱手:“陸、陸長官。咱們鏢局上下百餘口死得慘。現在只有求貴衙mén主持公道了,您、您怎麼看這起案子?”
“本官斷定這並非普通的攔路劫鏢,甚至有可能那個紅鏢只是湊巧而已,”陸遠志得意的tǐng了tǐngxiōng脯,斬釘截鐵的道:“根據種種跡象。這是一起血腥殘忍的仇殺,兇手趁東昌鏢局保了紅鏢,力量分散兩處的機會,先在半道上伏殺了局中眾高手,然後連夜突襲濟南府,將東昌鏢局趕盡殺絕!死屍分裂的肢體就是明證,對兇手來說,僅僅滅東昌鏢局滿mén仍不解氣,還要損毀屍體來發洩仇恨!”
眾人聽了都是一怔,難道真如陸遠志所說……其他書友正在看:。這起案子並非普通的劫財,而是江湖仇殺?
nv兵甲把陸遠志額角點了一下:“瞧把你能的,秦長官都沒有發話,你逞個啥能啊?”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秦林。陸遠志確實經常能對案情推演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但他出錯不比méng對來得少,最終一錘定音還得看秦長官。
陸遠志就撓了撓腦袋,笑呵呵的問道:“秦哥,兄弟這次說對了嗎?”
“恭喜你!”秦林也笑嘻嘻的站直了身子,忽然笑容一收:“答錯了!”
我倒啊!陸胖子本來正tǐng起了xiōng脯擺出等著誇獎的架勢,聞言就撲了個趔趄,胖臉皺巴巴的叫苦:“秦哥也。我記得你曾經說過,‘超過限度的傷害意味著慌luàn或者仇恨引起的情緒失控’。這裡敵人幾乎把每具屍體都大卸八塊,看樣子有明顯不是驚慌失措。那他們不是因為仇恨,又是因為什麼呢?”
秦林淡淡的笑了笑:“或許他們想隱藏什麼。胖子你仔細想想,如果是仇殺,為了發洩仇恨而殘毀屍體,那麼兇手仇恨的目標、引發兇案的人物,又究竟是誰呢?”
“當然是東廠鏢局局主齊祥雲!”胖子不假思索的答道。
話音剛落,絕足不肯到屍首這邊來,和青黛、徐辛夷站在旁邊的張紫萱就咦了一聲:“原來如此。”
原來什麼?徐辛夷睜著杏核眼追問。
張紫萱微微笑道:“等秦兄解開疑團吧。”
切,不說就不說,還賣關子!徐辛夷撇撇嘴,不過很快她杏核眼瞪得溜圓,也想通了秦林言語中的含義。
如果以仇殺作為案情推斷的前提,試問兇手有可能因為痛恨東昌鏢局的某位鏢師、馬伕、夥計或者廚娘,而以整個鏢局上下百餘口人的xìng命作為報復嗎?那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其他書友正在看:。
最後可能的情況,仇恨是指向東昌鏢局局主齊祥雲,所以才殺了他滿mén;也不排除一開始就是指向整個東昌鏢局,比如某個敵對的江湖勢力,當然這種仇恨仍然會大部分指向身為局主的齊祥雲。
可現在發生的情況,同樣是大批鏢局人員遇害,汶上縣這邊的鏢師們屍體被嚴重毀損,承載著大部分仇恨的齊祥雲本人,卻只是咽喉罩mén被破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