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忍孰不成忍,那雪棗是臨行前去相府拜辭張紫萱親手做了送給秦林的呀!看看接二連三都被阿沙塞進了嘴裡,他一記虎撲:“別吃了,給我留幾個!”
居然搶我的雪棗?阿沙手上一輕,才覺察雪棗已經到了秦林手裡面,她立馬像條被ji怒的貓,嗖的一下從地上彈起來,張牙舞爪的和秦林打。
“已經吃了八個,最後一個是我的!”秦林抓著阿沙的頭髮,把她腦袋往車板上摁。
阿沙竭力抵擋,力氣大得出奇,反身給秦林一記背摔:“大叔吃那麼多糖幹什麼?我是為了好才把甜食都消滅掉!”
“我靠!”秦林被摔得七葷八素,實在沒想到拖油瓶力氣居然有這麼大,站起來就衝過去,可還是晚了一步,阿沙已經把雪棗往空中一拋,在秦林絕望的目光中掉進了她嘴裡。
氣死我了!也許是習慣了阿沙的超強抗打擊能力,也許是屢次被拖油瓶所欺,盛怒之下的秦林完全沒把她當作女孩子,伸手就抓著她下巴扳,手指頭伸進她嘴裡去挖。
阿沙想也沒想,直接一口咬下。
nnn秦林慘叫著把手指頭縮回來:“屬狗的?”
看看秦林手指上有血,阿沙也嚇了一跳,又開始裝可愛,大眼睛忽閃忽閃:“,大叔被誰弄傷了?疼不疼?我給吹吹,媽媽吹吹就不疼了……”
噼哼,還裝,還裝,我看還裝!”秦林冷笑著抓住瑟瑟顫慄的阿沙,像踢皮球似的一腳踹出去,把拖油瓶踹得像塊橡皮膏似的貼到了牆上,然後在地心引力作用下緩緩滑落。
大黃狗趴在地上,用一隻前爪遮住眼睛,圓圓的狗眼裡寫滿了驚悸:人類,真是太可怕了……”……
見血了!秦林看看右手食指上,深深的一道牙印,流了些血出來,便伸頭出車廂:“有白紗布嗎?出血了!”
陸胖子和牛大力都在後面車上,負責引路井是戚金,他剛才聽見馬車裡有異常的響動,就躲得遠遠的,馬車裡的女孩雖然年紀很,可誰知道秦主座會不會……
實在沒想到,秦林居然會出言要白紗布,戚金怔了怔,神色立刻變得極其古怪,趕緊找了塊遞進去。
秦林拿到紗布,回頭看了看阿沙,也有些後悔剛才太誇張,怕把
女孩打傷,可他看到的一幕是,月剛還被踢得貼到馬車壁板上的阿沙,又懶洋洋的枕著大黃,抓著甜栗子開始奮戰了。
“看什麼看”阿沙錄著甜栗子,衝著秦林翻翻白眼。
靠,拖油瓶是不是人哪,這抗打擊能力也太強了,秦林mo著頭不明所以,但想想可能做叫花的整天被人打、被狗咬,大概身體比尋常人格外皮實起來和拖油瓶打了不知多少,好像她身上連一點傷痕都沒有,反而是自己傷痕累累……
忍著痛把流出來的一點血擦掉,用乾淨的布包紮起來,秦林把染了鮮血的紗布隨手從車窗丟出去。
一團白紗布,中間鮮血殷紅戚金和弟兄們看到這一幕,全都怔怔的瞧了瞧車廂所有人心頭都忍不住罵了句他們不知道秦林根本就是禽獸不如,這個可恰的傢伙忍著手指真疼,把文牘資料翻得嘩嘩直響,瞧著那囊糖炒栗子的阿沙就想把她一腳踹出去。
“喂,大叔還在生人家的氣?”阿沙討好賣乖的笑著,蹭到秦林身邊。
秦林白了她一眼,“拖油瓶滾開!”
“大不了請吃糖炒栗子羅,我剛錄的”阿沙把一疊錄好的栗子放在秦林手邊,片刻看他沒反應,忍不住問道:“怎麼不吃?切,大叔不成以和孩子生氣的。”
秦林沒好氣的甩出兩個字:“手疼。”
忽然嘴裡被塞進了一顆栗子,阿沙的手指觸在秦林嘴上,冰冰冷涼的。
“好了啦氣的大叔,我喂行了!”
秦林也不睬她,自己翻看文牘。
阿沙咯咯笑著,一邊喂秦林吃栗子,一邊低著頭看他的文牘,原來是篇關於白蓮教的檔案,立刻就吸引了阿沙的注意力。
又見秦林在檔案上批點,阿沙忍不住問道:“秦大叔,們廠衛對白蓮教,可我聽有些地方,白蓮教的名聲比們朝廷鷹犬還要好呢!”
“那有什麼,騙騙老蒼生罷了”秦林隨口一,連頭都沒有抬。
阿沙靈動慧黠的眼珠滴溜溜一轉,又道:“騙老蒼生?我看不是,推翻門g元鞋虜、光復華夏的紅巾軍,都是昔時白蓮教策動的,鐵冠道人張中、彭瑩玉彭和尚,對了,聽連太祖洪武爺都加入過白蓮教呢!”
秦林這些日子也在分析白蓮教在長達千年的歷史長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