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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他背後站著整個儒林,自詡忠臣義士,哪裡把秦林這偶然倖進的“佞臣”放在眼裡?

貢士們都曉得顧憲成名聲,聽他這麼說,就有好幾個人朝秦林投來鄙夷的目光,就是嘛,只不過御前偶然被大象撞了一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就敢在我們這群未來的朝廷柱石面前耀武揚威?

和已經在官場上混了相當時間的丘橓、雷士幀等人不同,這些貢士都是新鮮出爐的“天之驕子”,一個個眼高於頂,渾身長角帶刺兒。

秦林聽得顧憲成這句,頓時心頭大怒,心道你和劉戡之為友,也是個面子上沽名釣譽、骨子裡男盜女娼的貨,還有臉來說我?

他面上卻是古井不bo,也不理會顧憲成的挑釁,就衝著貢士群中的張敬修、張懋修兩弟兄打招呼:“兩位張兄,預祝你們本科金榜題名啊!最好把狀元榜眼都奪了,兄弟同榜,也算一段佳話。”

張敬修無可奈何的苦笑,秦老弟你還真是直截了當,雖然我確實是這麼想的,嘿嘿。

張懋修則生xing跳脫得多,咧著嘴哈哈一笑:“借秦世兄吉言。不過平時都讓大哥,這番只能屈他做榜眼了——我的文才比他好一點咧。”

好嘛,張懋修言下之意就是本科狀元非他莫屬了。

貢士們一陣sāo動,人人都盯著顧憲成。

盡人皆知,顧憲成口口聲聲要奪狀元,當然他文名很盛,就算上個月禮部會試的頭名,尊稱會元公的蕭良有,奪魁的呼聲都沒他高。

秦林和張懋修這番對話,完全就是在打顧憲成的臉啊!

果然,顧解元的臉sè刷的一下變得很難看,現在尚未開始考試,結果如何還不得而知,他前一段時間也和張家兄弟走得比較近,所以心頭雖不高興張懋修,嘴上卻不說什麼,只是冷冰冰的盯著秦林,恨不得一口把他咬死:

“秦將軍既負責值殿監考,還是不要把話說得太早,否則叫人疑心有什麼情弊了!”

靠,丫話裡有話,夾槍帶棒啊!

秦林呵呵笑著不予置評,心頭不知盤算著什麼鬼主意。

張懋修聽了卻是麵皮緋紅,待要和顧憲成爭論,大哥張敬修把他一拉,呵呵笑著做個團團揖:“諸位,殿試乃天子取士大典,最為公正,大家既然站到這皇極殿中,就是一手錦繡文章要貨與帝王家的,何必還沒開考就疑神疑鬼,豈不是自亂心緒嗎?”

貢士們一聽,覺得很有道理,這考試時的心情是很重要的,便不再和顧憲成廢話,有人甚至暗中埋怨他,不該讓大家夥兒疑神疑鬼、心神不寧。

“顧解元,祝你等會兒下筆如有神啊!”秦林嘿嘿壞笑著走過一邊,旁人倒也罷了,張敬修、張懋修兩弟兄心頭一嘆,曉得這傢伙不懷好意。

萬曆帝升殿,淨鞭、禮炮齊鳴,執事官舉策題入內,將題目放在皇帝面前的大案上,貢士朝大案行五拜三叩禮,然後除殿試讀卷官、提調官之外的文武百官魚貫而退,貢士到皇極殿東西兩邊設好的座位答題應考。

總的來說,除了規格更高、監考更嚴,和後世的高考也相差不多。

萬曆帝朱翊鈞高踞御座,充任讀卷官的申時行、提調官的潘晟、監考官的劉守有等官員四下巡查,秦林也東晃晃西晃晃,只在顧憲成跟前打轉。

雖然秦林總在眼前晃來晃去的,顧憲成仍是專心專意的答題,絲毫不受干擾:哼,這點小伎倆想弄得爺分神?做夢!爺是府試、鄉試、會試一路考過來的,久經考驗!

“好癢啊,這都幾天沒洗頭啦?”秦林忽然把手伸到無翅烏紗裡頭,呼啦呼啦的抓起了頭皮。

我忍!顧憲成只覺自己腦袋也癢起來了,想到當狀元的風光,只好強忍sāo擾,不去理會秦林。

靠,丫的夠強!秦林心頭冷笑一聲,忽然又伸手去抓背,低聲自言自語:“哎呀,怎麼背上也癢起來了?今個兒回去趕緊洗澡。”

我還忍!顧憲成的坐功也是苦練過的,雖然被秦林鬧得背上也覺著癢起來,仍然咬牙苦忍,奮筆疾書。

秦林對顧憲成佩服之情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不過很快他就使出了大殺器。

“咦,怎麼腳底板也癢起來?了不得,了不得!”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秦林居然伸手去脫靴子,看起來是要抓腳底板,御座上的萬曆,巡查的申時行、劉守有,全都目瞪口呆。

我忍、我忍、我忍無可忍了!顧憲成再也沉不住氣,跪下稟道:“陛下、列位老先生,秦林秦將軍屢次sāo擾學生,開科取士乃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