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走向隆福寺,大群喇嘛抬起步輦,上百名喇嘛緊隨其後,全都進了隆福寺。
秦林揉了揉鼻子:“這老小子,大模大樣的,連聲招呼都不打,比我還拽啊!”“那麼,奴家還是給秦郎道個別”金櫻姬掩著小嘴吃吃的笑,媚眼瞟了瞟徐辛夷:“免得某些人哪,說咱海上妖女,不懂禮貌呢。”秦林睜大了眼睛,接著就笑起來:“怎麼,不來都姐姐妹妹了,不來家裡住,多生分哪,徐大小姐你說是不是?”“不生分,不生分,本來家裡也不方便,金妹妹還是住在外面由自在”徐辛夷mi色的臉蛋上雖然堆著笑容,卻是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的,手呢,早已悄悄mo到秦林腰間一我掐呀掐,我掐呀掐,掐不死你個姓秦的王八蛋!這就想把小妖精領回家?我且不說,青黛妹妹那關都還沒過呢。
可憐的秦林,被兩位大美人夾在中間,是人都羨慕他豔福無邊,哪知道他老人家額角汗水在嘩啦嘩啦往下淌,嘴角都快抽了,這豔福也不是尋常人能受得了的呀!
金櫻姬明明看到徐辛夷在掐秦林,兀自巧笑嫣然,伸出纖纖玉手mo了mo秦林的臉,親暱無比的道:“小冤家,不是奴奴不來哦,是你家裡不方便呢哎呀徐姐姐,你說秦郎家裡有什麼不方便啊,是養了嶄魚呢,還是餵了老虎?”好哇,這不拐著彎兒罵我母老虎?徐辛夷恨得牙癢癢,真想把金櫻姬一口平吞了,偏偏嘴上不能認輸,甜笑著挽起秦林胳膊,笑得lu出兩顆小虎牙:“老虎雖然沒有,就怕狐狸精進來搗亂,所以有些不方便嘛。”錚、錚、錚!
五峰船主和將門虎女的目光有如實質,在空氣中碰撞,隱隱似有金鐵交鳴之聲,身處其間的秦林秦長官頓覺遍體生機被兩道充塞天地的殺氣鎖定,風雲為之變色,草木因而含悲……
嘶~~龜板武夫、侍劍等人齊齊倒抽一口涼氣,只覺得自家主人這時候的表情,好可怕呀好可怕。
“那麼,情郎和徐姐姐,奴家就先走了哦”金櫻姬笑眯眯的,臨走還給秦林拋了個媚眼兒:“小冤家,記得來看奴奴。”
秦林在徐辛夷伸出魔爪之前趕緊躲開,氣憤的問:“徐大小姐,住手!動不動就掐人,你屬螃蟹的?”
“我不掐啊”徐率夷搓著雙手,小嘴一歪,虎牙一咬“我踩!”我靠!秦林只覺得腳好像被思忘憂那頭大象踩到了,好不容易才強行忍住沒叫起來。
這麼眾目睽睽的,叫起痛來多丟臉?
“長官,您的腳好像扁了?”親兵校尉忍住笑,正兒八經的問道。
我扁你!秦林給他敲了個爆栗子。
徐辛夷嘴一咧,哼,要不是看在剛才你把本小姐抱著躲白洋教主的份上,
還要踩得重呢!
當然,要不是秦林多抱了一個金櫻姬,這一腳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踩下來的。
黃臺吉剛剛清洗了臉上的汙泥,但鼻孔、嘴巴里進去了不少,總覺著聞到一股腥臭味兒,實在是難受的很。
被水淹,被爛泥砸,可憐的黃臺吉怎麼也想不到,中原之行會這麼命運多舛。
如果說他恨白蓮教主有三分,那恨秦林足足有十分,直覺告訴他兩次倒黴都和秦林脫不開干係。
被徐辛夷捉住,只好悻悻回府的秦林並不知道,有兩場和他有關的密謀正在進行。
會同館,黃臺吉所住的房間。
黃臺吉親近的蒙古貴族們濟濟一堂,拔合赤手舞足蹈的煽動著:“威靈法王傳下法旨,以無量神通作為護持,咱們必定能夠戰勝明朝!”“對”囊哈代部的古爾革臺吉伸手重重往下一切“明朝文恬武嬉,主少國疑,那張居正獨掌朝綱,和無能小皇帝越來越不痛快,咱們可以………”
古爾革臺吉素以智謀著稱,只聽化哇啦哇啦說出一番計謀,眾位蒙古貴族先是睜大了眼睛,接著就哈哈大笑。
黃臺吉更是陰笑著輕撫領下短鬚,神情格外的猥瑣:“到時候要是張老兒不答應,咱們正好借勢興兵,要是張老兒答應了,咱們就奏請秦林做使者,看他不氣炸了肺?哼哼,到了草原上再慢慢擺佈他!”想著怎麼泡製仇敵秦林,黃臺吉就樂不可支。
城西靠近什剎海的一處富麗堂皇的宅院,屬於漕幫的財產,現在則是瀛洲長官司金長官下榻之處。
夜晚,偏房之中燭影搖曳,映照著幾個鬼鬼祟祟的傢伙。
權正銀、龜板武夫,還有另外幾個金櫻姬的漢人親信,都在這裡。
“看起來,咱們船主和秦長官的唯一障礙,就是那徐大小姐了”
權正銀陰沉著臉,心頭盤算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