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用的是繡春刀。
這裡面有什麼門道?
徐辛夷雙手掐著小蠻腰,在院子裡踱著步子思考,她那雙修長妙曼的大長tui擺動著,小馬靴踩得踢踏踢踏,叫秦林看得心跳也快了幾分,卻渾不知被她méng在鼓中,自己早已在天香閣將這位陽光美女“就地正法”。
陸胖子一思考,別人就發笑——因為他專心想事兒的時候,胖乎乎的臉上眼睛鼻子都擠到一塊兒了。
“胖爺曉得了”陸遠志兩隻胖熊掌一拍,小蘿蔔似的手指頭忽的一下指向了衛實,臉蛋上的肥肉因為ji動而dàng漾:“所有的謎題都解開了,真正的兇手,就是你”
被陸胖子空前強大的氣勢所逼,饒是五虎斷門刀的高足,衛實也本能的往後退了三步,驚魂稍定之後叫起冤枉:“怎麼可能是我?大人您搞錯了?小人只是個護院,和趙姨娘沒有半分瓜葛呀”
陸胖子冷笑著,忽然衝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揪住衛實的臉,得意洋洋的朝著大家夥兒說:“看,這傢伙是護院當中最帥的,趙姨娘不就看上這小白臉才和他歡好?”
或許是為了加強說服力,胖子把護院和管家一個個看了一遍:“看,馮達,臉上老大塊胎記,陳爾,他的臉長得像塊麻將牌,褚山,不說了,黑臉加酒糟鼻子,對了,還有這王全安,猥瑣,非常猥瑣,馮奶公,一把年紀了量你也沒那本事——所以,能勾引趙姨娘的,只有姓衛的小白臉”
衛實一臉的無辜:長得帥也有罪?
胖子丟擲了決定xing的證據:“而且,所有人都提到你是最後才趕來參與圍攻夜行人的,也就是說,你在那之前其實和趙姨娘正在苟合,聽到鬧大了你才急匆匆起g趕來,所以才會出現得最晚”
“原來是你”徐辛夷圓睜杏核眼,倒豎柳葉眉,呀呀呼喝著一記掃tui踢出
“等等……”秦林和馮達同時叫起來。
哪兒來得及?結結實實的一腳踢到衛實身上,這倒黴蛋雖有武功,卻不敢反抗,咚的一聲悶響被踢飛了出去,四仰八叉的摔進了huā叢中。
呼~~秦林沒好氣的嘆息著,徐大小姐,您也太猛了?
別的人卻不知道衛實不敢反抗,只道是徐辛夷功力深厚達到瞬間秒殺。
劉一儒擦了把額頭冷汗,暗自後怕:五虎斷門刀的高足,和他手底下那群六扇門的高手相差無幾,結果連徐大小姐一招都接不下,要是起初真的和她鬧起來,誰又能擋得住?她也朝老夫來這麼一腳,豈不送掉半條老命?
陳爾、褚山兩位去看衛實,馮達捶xiong頓足:“徐大小姐、陸爺啊,衛師弟昨晚一直在跑肚拉稀,鬧飛賊的時候還待在廁所裡面的,所以才來遲一步——趙姨娘也不可能是他殺的,因為後半夜擔心飛賊回來,咱們四個全都守在老爺、夫人屋門外呀”
額—,陸遠志揉搓著胖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徐辛夷怪不好意思的,看看衛實摔得鼻青臉腫,便讓shi劍拿了點金創藥和銀兩給他。
秦林笑笑,“其實胖子你的思路沒錯,但還稍微差那麼一點兒就真相了。”
差一點兒?陸遠志、徐辛夷都回憶剛才詢問時,馮達所說的話。
“有時候,‘沒有’本身就是線索。”秦林提醒他們。
這兩位苦苦思索,覺得稍微找到了點兒什麼,但又hunhun沌沌的不能完全明晰,就像一團亂麻似的。
王世貞、劉一儒等人則覺得腦袋都快要爆炸了,王世貞忍不住道:“本官頭都疼啦,還請秦將軍明示”
“一個本來應該在描述中出現的人,卻反常的沒有出現,”秦林笑著提醒眾人。
陸遠志和徐辛夷同時渾身一震,四道目光同時鎖定了管家王全安。
作為昨晚值夜的管家,也即是眾位護院、家丁的現夜行人的第一時間趕到現場,至少也應該在稍後一點兒的時間率領眾家丁圍捕,成為現場的指揮者。
但事實上,四名護院的陳述中,都只提到了眾家丁打燈球火把試圖圍捕夜行人,卻完全沒有提到本應作為指揮者出現的王全安
秦林似笑非笑的盯著王全安,目光變得比寶劍還要犀利:“那麼,王管家可以告訴我,你那時候到底在哪兒嗎?我想,當時府中人都出來了,丫環婆子小廝亂跑,不管你身在何處,都應該有人注意到你這位值夜管家”
王全安在秦林逼視之下瑟瑟發抖,他感覺精心佈置的一切障礙和mi霧,在這位錦衣衛副千戶的面前都毫無作用,自己就像沒穿衣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