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戡之惶恐無比,可他就是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賴貨,指望他上法場之前還挺著脖子叫“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嗬嗬、嗬嗬,”秦林的笑容變得yīn森詭異,嘲諷的笑聲彷彿來自地獄深處,燃燒著鬼火的雙目緊緊盯住劉戡之:“還不承認罪行嗎?那麼,本官就來把你的罪惡,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讓世人都來聽聽,堂堂金陵四公子之一、刑部侍郎的兒子,風流儒雅的劉戡之劉公子究竟做了什麼!”
在秦林的描述中,劉戡之是一個不能人道的傢伙,壓抑、痛苦卻又不能對任何人說,甚至對親生父母都難以啟齒,或許他試了很多種方法希望治療,但最終都失敗了,無法改變他不能人道的事實,他的心理也隨之越來越扭曲變態。
絕不可以把這件事傳出去!在眾人面前,他掩飾得很好,和朋友們yín詩作對,甚至經常去青樓表現他的風流瀟灑,身為未婚的年輕才子,不留下來過夜也是極有理由的——才子嘛,風流而不下流,過夜留宿就落了下乘,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才是風流本sè。
他xiǎo心翼翼的掩飾著、表演著,瞞過了所有人,並且因為他的家世、文采和相貌,成為了金陵四公子之一,甚至是不少懷chūn少nv的夢中情人。
但那顆扭曲的心靈絕不會甘心,身為侍郎的兒子、文采風流的名士,得到權力、金錢、名聲和nvsè都易如反掌,偏偏不能真正佔有任何一名nvxìng,這難道不是上天的不公嗎?
憤懣的劉戡之把家中的丫環侍nv當作了發洩的物件,也許是偶然的一次,他用角先生替代了真槍實彈,讓某位nv死yù仙,從此之後,他產生了移情心理,自我麻醉、自我欺騙,漸漸把那隻常用的、價值不菲的通天花紋犀角當作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在潛意識中他又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了……
如果他的危害僅僅限於府中的丫環侍nv,倒還能在發洩的同時滿足一下那些空虛寂寞的可憐nv子,可他那顆扭曲的心正在不停變黑,變得更加邪惡,家中千依百順的侍nv已不能滿足他的征服yù。
說到這裡,秦林頓了頓,事實上燕子磯詩會劉戡之大丟其臉,本來傳言張居正對其有意,而被他得罪的張紫萱卻不屑一顧,後來因劉一儒被貶的關係更與張家徹底決裂,也使劉戡之惱羞成怒之下心靈越加扭曲,當然,這些話現在就不必明言了。
在那之後,劉戡之偶然遇到了黃主事家外出替xiǎo姐買脂粉的丫環段萍,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劉戡之盯上了這個獵物,在沒人看見的僻靜處邀請她上了馬車。
或許早已知道金陵四公子的大名,或者在主人家中見過這位風流儒雅的少爺前來拜訪,身為丫環的段萍根本不擔心有任何危險,欣然的登上了他的馬車、接受了他的酒食……
第一次作案,劉戡之並沒有親手殺人的勇氣,在段萍之後的很短時間裡,說不定他也會驚慌失措,他帶著馬車出城,把yào力還沒有過去、渾身乏力的段萍扔在了寒風凜冽的雨花臺,卻又沒有親自動手致其於死地,這種搖擺不定的心態本身就是意味著潛意識中的矛盾。
第二天得知段萍的死訊,劉戡之心底最後一絲僥倖存在的善念就此煙消雲散,他蛻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惡魔。
“我是金陵四公子,堂堂刑部侍郎的兒子,為什麼只能佔有身份低微的丫環侍nv?那些個嬌生慣養的千金xiǎo姐,不也是勾勾手指頭就乖乖湊上來嗎?”
劉戡之這樣想著,也這樣做了,只有這樣他才能找回被秦林和張紫萱“踐踏”的“自尊”。
殷xiǎo姐成了受害者,劉戡之知道這位內向而自視清高的富商之nv對他有意思,可惜,他那顆扭曲的心除了自己根本容不下任何東西,憐香惜yù四個字對他來說就是笑話。
殷xiǎo姐得知劉戡之深夜相邀之後,內心的欣喜和激動可想而知,身為王孫公子中備受邊緣化的商賈之nv,受到聞名遐邇、一直暗戀的金陵名公子相邀,這是多麼激動人心,甚至叫她如痴如醉啊!
極為可悲的是,劉戡之把她的愛慕和信任當作了驢肝肺,也許在他內心深處還對此極為嘲諷,可以想象直到劉戡之給殷xiǎo姐服下míyào,脫下她衣服的時候,這個可憐的nv子仍帶著幸福的微笑……直到她變成了池塘中的屍體,被眾人發現。
第三個受害者是杜xiǎo姐,那天撞車之後,劉戡之慣用的作案東西被毀,這對他是毀滅xìng的打擊,潛意識中他不再認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