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漸漸因為撒旦的怒意而消失了。一個擁有大將軍頭銜的人物,竟然被自己的部下耍得團團轉,出征進二十來日還在魔界的另一邊迷路,甚至幾乎要被部下們當作床上的寵物玩弄,雷伯斯亞覺得撒旦如果不對這個大將軍發怒才是怪事。而撒旦發怒的後果通常只有一個,那就是……
一雙黑色的靴子出現在雷伯斯亞面前,正沉浸在自己的得意之中的雷伯斯亞猛地抬起頭,然後腦海中,方才的思緒接了下去。
死亡。
是的,惹怒撒旦的後果只有死亡,但是雷伯斯亞不明白為何迎接死亡的卻是自己。撒旦金色的眼睛中滿是殘酷的怒意和慵懶的無情,雷伯斯亞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越收越緊;他用手去抓,但脖子上什麼也沒有。身體裡的魔力一點點被抽出來,匯聚到撒旦面前,然後被撒旦輕輕一捏化為了空虛。
“拖給他的寵物們去玩,就說是我的賞賜。還剩一口氣的時候就扔到外面去喂魔獸。”
撒旦冷冰冰的命令一字字地刺入雷伯斯亞的心臟,撒旦不僅要他死,還要在他死前剝奪他的地位和尊嚴,讓他受盡蹂躪。雷伯斯亞顫抖地跪伏在地上,他想求饒,他想知道原因,但是已經有幾個侍者把他拉了下去,雷伯斯亞的寵物們聞訊從營地中出來,在撒旦的默許下當場把雷伯斯亞的衣服撕了乾淨,把平日裡受到的折磨發洩在了前一刻還是主人的身上。
在場的魔物們開始慌張了,撒旦想做什麼不需要理由,整個魔界都是他可以用來發洩怒火的。魔物們一個個壓低著頭,在這種時候只能祈禱下一個不會輪到自己。
一旁的雷伯斯亞正在發出悲鳴的喊叫,撒旦無動於衷地看了一眼,然後把視線拉回到還跪著的眾人身上,卻出乎意料地沒有再打算做什麼,徑直向營地內走去,然後拋下一句沒有物件的命令。
“我在房間裡等你。”
魔物們互相看了一眼,最後把目光聚集在了最前方的德修爾身上。德修爾也知道撒旦的話是對他說的,不慌不忙地站起來拉了拉披風,跟著撒旦進了營地。
德修爾的房間裡被褥已經重新整理好,牆壁上的燈裡依舊在散發那股好聞的暗幽花香。德修爾在房間門口稍稍停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再抬腿,身形已經變成了少年的模樣,身上的披風鬆鬆垮垮地拖到了地上。
“撒旦……”
德修爾走到床邊,撒旦正側臥在上面,一隻手支撐著頭,金色的眼睛微微眯著打量著德修爾,不知在想什麼。
德修爾再次暗暗嘆了口氣,潔白的手臂從黑色的披風中伸出,摸到肩上的披風的扣子,手指靈巧地解開。
“你再晚來一會兒我就可以把事情做完了。”
披風鬆開,那下面只是一件單薄的睡袍。
“哦?你這是在責怪我?”撒旦的嘴唇一勾,“在我面前你還要假裝什麼?”
德修爾抿了抿嘴唇,眼睛裡閃過一絲高傲,“我是你的情人,我還不認為有別的魔物有資格碰我。”
“那麼你的身體呢?”撒旦把視線向下移動,然後一個意念使那礙眼的睡袍脫落,德修爾的身體完全不像他的臉那樣冷靜,“你小看了暗幽花。”
“沒錯,我承認。”德修爾聳了聳肩,“其中的迷藥對我並無作用,可是催情的部分的確起效了。但我不認為這會影響到我的判斷力和行動力。”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兒,然後撒旦突然笑了起來,之前那怒氣沖天的一幕和使人人心惶惶的氣氛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撒旦一手把赤裸的少年帶上了床。
“德爾,你難道不知道慾望就是要放縱的?”
“我說了別的魔物沒資格碰我。”
“嘖嘖,這話聽起來像那些為男人守身的女人。”撒旦調戲著,手上的若有若無的撫摸很快讓德修爾的忍耐力到達了極限,咬著牙不禁想咒罵。
“撒旦,如果我沒會錯意,你剛才那麼對待雷伯斯亞不就是因為他碰了碰我的臉和脖子?”
“不錯,我的德爾,那隻四角動物敢把我的德爾當作寵物對待,我怎麼能饒他?”撒旦理所當然地回答,“能享用你的只有我,但我並沒有說你不可以找些寵物——比如你的那個僕人,在我看來也是個不錯的東西。”
撒旦脫下自己的衣服,拉開德修爾的雙腿,伸進手指。德修爾動了動腰,讓自己適應進入體內的異物。
“我用寵物解決情慾,難道你就不會對那寵物發火,甚至連我一起罰?”
“這是個好問題。”撒旦抬起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