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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雲蕭逸決然道:“不,我相信你,倘若他做了什麼不擇手段的事情,我雲蕭逸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冷月那失魂的眼睛一時顯得是那麼的無助,她不忍開口說黎顧雛對自己的家做過那麼多,那麼多鮮為人知,令人髮指的事情。確實,在自己所至愛的人面前說一位彼此也曾信任過的人的卑劣手段,這也令冷月一時間難以啟口。她突然雙唇緊咬,她想抑制住自己將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可是心酸難忍的她怎麼也無法止得住欲要滴落下來的淚水。

雲蕭逸道:“你,你怎麼了,難道……”

雲蕭逸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再說些什麼,因為他實在是想不出來黎顧雛會做什麼讓冷月如此傷痛欲絕的事情。

冷月這時想尋找一個依靠,但是她很遲疑,不知道眼前這位愛著自己,自己也深愛著的人是不是自己的依靠。畢竟,有時候江湖人做事情不比民間的人,他們渴求一種超然與灑脫,尋求名貴,在情思愛人面前,他們也可以一下子將其割斷,然後彌補的不留一絲缺陷。有時候,他們的這種果斷,往往讓人感覺到他們是那麼的生冷,而又不敢讓人靠近。

冷月道:“當年,黎家為了《飄香秘籍》險些害了我們全家,現在黎顧雛重現江湖,就是在報復我們西門家。他設法靠近我,陷害我爹,他假正義,他貪富貴,渴求名利,他不擇手段地去害人,他簡直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說後,冷月的眼淚泫然而落,淚洗滌著她的臉,讓她變得更加的憔悴。她無所顧忌地說出了對一位曾因他而心動過人的恨,這又何嘗不是冷月心中的痛楚,這又何嘗不上她此刻的無可奈何呢?

冷月又高聲說道:“你還是不相信,因為你認為他是位君子,是一位能叫你一夜成名的鋪墊!”

當冷月不經大腦脫口而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讓人不可理喻的話,她好後悔說了這句氣話。因為她知道,此話是對雲蕭逸莫大的侮辱,她好怕這句話會惹惱雲蕭逸,她怕在這一刻,失去了雲蕭逸,也許這種怕是毫無意義,很沒有必要的,之所以她在這一時間有太多的恐懼,只是因為她太在意雲蕭逸了。

遂然,冷月恍恍地說道:“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阿逸,你是知道的。”

雲蕭逸理解冷月的傷惘,他了解冷月,知道她是不會說謊的,於是連忙上前,一把抱住了冷月,他這時只是想讓冷月知道自己永遠都是會保護她的,無論她說什麼,也永遠不會冷落她,把她至於那份孤獨的絕境。

冷月一時也感受到了雲蕭逸懷抱的溫暖,溫暖的彷彿可以融化掉自己那已冰凍的內心,她也一樣,緊緊地抱住雲蕭逸,似乎也想用一種什麼方式來表明著自己的心聲——不要離開我,不要相信黎顧雛,黎顧雛真的會害了你的。

雲蕭逸拍了拍冷月,道:“不要怕,我會幫助你,我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恍恍之中,雲蕭逸猛然想起了狄冷霄的話,心中頓時泛出一陣惱火,憤然心道:“真沒想到,黎顧雛果真是一個無恥之徒,他竟然持著《飄香秘籍》在這裡謀害蒼生,黎顧雛,只要我雲蕭逸在,我絕對不允許你傷害任何人。”

冷月這時也從雲蕭逸的懷抱中走出,一時也從溫暖中走出,她的臉又變得嚴肅起來,而且還顯得很強硬,問道:“阿逸,你會幫我嗎?”

雲蕭逸道:“怎麼幫?”

冷月臉上肌肉緊縮,決然道:“殺了他。”

好強硬,好殘忍的一句話,然而一個“殺”字卻不能表達出她此刻對黎顧雛的恨,或許她在後悔,為什麼剛才沒有說讓他千刀萬剮。

奔馬飛騰不甘心命運所遞交給他的一切,自他殺了歐陽輕凡之後,他便感覺到自己猶為的空虛。他用一種很憂傷的眼神掃視著此刻殘花漫卷的灰暗世界。他的那把長三尺二寸的長劍,渴求著血的味道。在他的腦海中,依舊迴旋著紅嫵娘在那火樹銀花燈前月下所說的一言一語,他雖知道紅嫵孃的心聲,她是深愛著自己的,然而他卻無法面對未來失去紅嫵孃的孤獨。

也許,在奔馬飛騰尚未相識紅嫵孃的時候,他很習慣於孤獨,甚至他很喜 歡'炫。書。網'孤獨。孤獨的人永遠都是自由的,他不介意別人對自己的排擠,更無須理會他人向自己投來的眼神。然而,自他遇到了紅嫵娘那一刻起,他一直處於冰冷的心,開始漸漸地融化了,他才感覺自己原本並不喜 歡'炫。書。網'於孤獨。沒有一個人會真正的喜 歡'炫。書。網'孤獨,所謂的孤獨,或許是人生的一種極大的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