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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部分

找不到傷口,不知道他傷的有多麼重,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死的,傷到了哪裡而死,所以這樣的殺人方式很神秘,所以好多人說,劍香,扇影,笛音殺人於無形之間,奪命於無聲之裡。

冷月忍受不了這樣的聲音,她捂住了耳朵,即使她狠狠地捂著自己的耳朵,但是她還是痛苦的在原地掙扎著。

這時,狄冷霄順著窗子躍到了外面,來到外面,她茫然一抬頭,她第一眼便看到了樹上的烏鴉。剛才掌櫃怎麼找這隻烏鴉都沒有找到,但是狄冷霄剛一出來在無意之間卻看到了那隻烏鴉。烏鴉很大,烏黑光亮的毛髮讓人看到,心裡就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叫人極其不祥,這到底是不是意味著狄冷霄在這一戰會有不祥呢?

烏鴉是一種不祥的動物,它寓意著不祥,狄冷霄也相信這樣的說法,所以當她看到烏鴉的時候,她也覺得很喪氣。於是,她長笛一揮,從笛子中發出一聲極其刺耳的聲音,烏鴉也叫了一聲,聲音也是同樣的耐人尋味,瞬間,那隻烏鴉從那棵高樹上落了下去,恰巧落在了雲蕭逸的腳下。雲蕭逸看了看腳下的烏鴉,不過,他並沒有感覺有什麼,即使他也很相信烏鴉會給人帶去不祥這一種說法。

雲蕭逸走出酒館,冷月並沒有跟著他出來。其實她是很想同雲蕭逸一同出來的,因為她很擔心雲蕭逸,不過,被雲蕭逸阻止了,因為雲蕭逸很怕冷月出來之後,會受到不必要的傷害,或許只是因為雲蕭逸並不瞭解狄冷霄,他怕狄冷霄會玩手段。

外面依然是陽光明媚,和煦的風吹過,給人帶去暖意。不過,雲蕭逸與狄冷霄都沒有感覺到暖,同樣,他們也感覺不到冷,他們現在什麼都感覺不到,或許他們現在什麼感覺已然是不存在了。

人在欲要殺人的時候似乎是麻木的,象喝了許多酒之後一樣的麻木,他們這時對世上本應該讓人最敏感的血腥都很麻木,那麼,在這個世間上還會存在什麼讓他們不感到麻木呢?

風劃過他們,吹動了狄冷霄的長衫,她長衫的飄動就如同蝴蝶在振顫著翅膀一般,很輕盈,也讓人感覺到她很瀟灑,狄冷霄原本瀟灑,她有絕世的武功,她也曾是在北方被人們所譽為“鳳笛蝴蝶”的絕色佳人,不過,她現在一點兒也不瀟灑,反而很狼狽,要多麼狼狽就有多麼狼狽。

清風縷縷,一縷接著一縷,它們不停息,它們似乎也不想停歇。

風在拂動著狄冷霄的面紗,面紗忽地被吹起,很快又落下,就這樣反反覆覆的,不過,面紗的吹起也沒有人可以看得清她的容顏。

這是狄冷霄的無奈,萬縷千絲的無奈。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無奈,人與人的無奈也都是無法相比較的,不能去比誰更多,也無法去比較誰更重一些,因為不是身臨其境的無奈,誰都無法真切地體會到。

就象現在,狄冷霄不理解冷月的內心有多痛苦,冷月也看不清楚狄冷霄的處境有多麼淒涼一樣。

人有的時候,真的是無法理解別人,或許有的時候想將心比心地去想,而卻不敢那麼輕易地去做,尤其是在江湖,在這個如仇似海,看似多情卻又無情的時代。

這個時代充滿了感傷,留有罪惡,有劍香,扇影,笛音,有血腥,暴力,有恩恩怨怨,有的人為了冠名於這個時代,有的人則是為了贏得生前所有的榮耀與輝煌。

風輕吹過這裡,不再柔,不再暖,只有淒涼,象子夜十分,明月當空那樣的淒涼,也有著趕不盡的傷愁。

狄冷霄道:“烏鴉在你的腳下,這對你而言或許是種很不吉利的預兆。”

雲蕭逸笑道:“我不怕,我很自信,我想你是害怕這隻烏鴉嘔喪了你,否則你是不會殺了它的。”

狄冷霄還是那麼的嚴肅,她的臉色好似陰雲密佈的森森,浮雲變換的詭異,狄冷霄要是高興,她也會“哈哈”的仰天大笑,但是她要是難過,她就會變得象惡魔般可怕。

狄冷霄是神秘的,沒有人會了解她,瞭解她是善良還是狠毒,雲蕭逸也不瞭解,不過他並不害怕。有好多的人對不瞭解的人都有或多或少的膽怯,可是雲蕭逸對狄冷霄並沒有什麼膽怯,也許在狄冷霄的潛意識裡,真的認為狄冷霄是一位善良的姑娘吧。

也許只是因為雲蕭逸受到了遊牧童子的影響,他認為遊牧童子很善良,所以他才會覺得狄冷霄也應該是位很善良,通情達理的姑娘,就象是狄冷霄認為西門豹卑鄙下流,罪不容誅,她也認為冷月也是位心腸惡毒,應該殺掉的女人。

人是最不容易看透的,尤其是陌生人。

狄冷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