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說沒說她要去哪裡?”
關遠一時被黎顧雛的聲音驚的呆若木雞,只是恐慌地搖了搖頭。
黎顧雛連看都沒有看關遠一眼,只是向他所指的方向匆匆地離開了。望著黎顧雛那急匆匆的身影,關遠也在神情恍惚中大喘了口氣,但他回過神兒來,卻已經看不到黎顧雛的蹤影了。但他還是向黎顧雛跑去的方向大聲喝道:“黎大俠,用不用我幫忙?”說完,關遠自己垂頭一笑,也許,關遠只有在黎顧雛不在的時候,才能找到自己在江湖上的自尊。
在和黎顧雛在一起的時候,關遠剛才的全身上下都緊張地揪成了一團,那一刻竟讓他忘記了劉情。此刻,劉情的身影又恍然刻入自己的眼簾,拍腿自語道:“唉,光顧著照看飄香劍客了,也不知道我那兄弟現在怎麼樣了,你可不要想不開啊!”說著,關遠又急匆匆地朝那家客棧飛奔而去。
真氣在劉情如死亡般睡眠的時候已經滋補好了,逐漸的,在桌旁昏睡的劉情醒了過來。但他的醒沒有絲毫的空蕩,他的腦子依然還保持著絕對的清醒。他也清晰地記著在睡覺前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一切事情,也許他對冷月真的是太過在意了,即使在睡覺的時候依然對她念念不忘。
冷月並沒有醒過來,紅嫵孃的那一劍刺的真是太重了,也太狠了,但冷月能及時遇人相救,死裡逃生,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又怎麼敢去奢求她可能儘早的恢復元氣,馬上就能甦醒過來呢?
劉情看著冷月熟睡中蒼白的臉與身襟上的條條血跡,內心之中也頗有不忍,剛感傷於江湖刀劍狂殺的無情。剎那之間,他又回首到紅嫵娘扶著黎顧雛緩緩離去的身影,不免又令他陷入了自己的一番推斷。
劉情想將黎顧雛,冷月,紅嫵娘這看似不相連的人放在一個故事裡去。他曾聽冷月說要殺黎顧雛,那麼紅嫵娘又怎麼會半路殺出,並且好象也是針對於黎顧雛。紅嫵娘去救黎顧雛是誰也看不到的,即使黎顧雛也不會感激於那番相救,更何況是對兩人之間沒有絲毫瞭解的劉情。但劉情依然苦苦串聯,設想於黎顧雛與紅嫵娘之間的某些經過,可他絞盡腦汁也揣測不出兩人到底有什麼關係。
紅嫵娘就是這麼一種矇蔽於自己感情的人,她可以為自己所愛的人奉獻一切,她活於這個世上,完全是存在一種心靈上的寄託,完全是為了自己的信念而活,她平凡,她單寒,她入得風塵,她為愛痴狂,她不輕易流淚,但她的心卻時時滴血,堅強而孤獨的她鑄成了一個時代的偉大的女性,但是在她這平凡的一生中,卻顯得她如此庸碌,為裡自己所愛,將自己的青春付諸流水。
劉情垂頭哀嘆自語道:“冷月的上到底是誰弄的呢?為什麼他下手如此狠毒,難道他真的想致冷月姑娘於死地?不,絕不會是黎顧雛,一定是紅嫵娘做的。想必是紅嫵娘看上了黎大俠,但嫉妒於他對冷月姑娘的感情,才設計他倆的矛盾,然後紅嫵娘趁虛而入,想將冷月姑娘致死,對,一定是這樣的,紅嫵娘這個下賤的女人,真沒想到她的心腸會如此歹毒。”
一向沉著老練的劉情,一貫很很自信自己的任何分析。他認為江湖上的一些繁碎之事,都會被自己看得紋理入微,所以他將自己想的真的當成了真事兒一樣,故此,他更加痛恨紅嫵娘了。這也不禁掛念起了好兄弟關遠,瞬時,有為關遠揪心起來,生怕這次他又不識時務,讓紅嫵娘給教訓一頓。
紅嫵娘不比冷月溫柔,她可是被世人稱為奪命,這也是她教訓別人的唯一方式。
就在劉情為關遠擔心之時,房門突然被推開了。待劉情回神一看,他的心也在瞬間放平了。他看到關遠安然地站在自己的身前,大喘了一口氣,關遠看見劉情並沒有自殘,甚至可以說是自滅,他的心也放平了許多。
關遠這時將自己的視線轉放在了冷月的身上,看著她那一劍穿腸那摻兮兮的樣子,關遠真有些為劉情難過。關遠緩緩地走到了劉情身前,一手垂放在他的肩上,似乎是給予兄弟一份莫大的鼓舞,然後他又低聲對劉情道:“兄弟,請節哀,想要女人,哥為你找更好的。”
劉情聽關遠這番莫名其妙的話,冷不防陷入了困惑之中,不解地問道:“你在說什麼呢?”
關遠瞪著圓溜溜的雙眸道:“什麼?冷月姑娘不是死了嗎?你不想為她而殉情嗎?”
劉情聽關遠這話也只能唉聲嘆氣道:“唉,你是聽誰說的冷月姑娘死了,你又怎麼會知道我會為一個根本就不能去愛的女人殉情?”
關遠道:“是紅嫵孃親口說的,她說她把冷月姑娘給殺了。若冷月姑娘死了,以你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