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有緣,何不交個朋友?”
奔馬飛騰點了點頭,然後對老闆高聲喝道:“十罈美酒,我要與這位公子秉燭夜談。”
柳賈賢對老闆高聲喝道:“二十壇。”
說完,老闆一會兒擺在奔馬飛騰與柳賈賢面前二十壇酒,酒罈放置錯落有秩,擺滿了一張桌子。倘若兩人真能在一晚將這些酒都喝下的話,那麼恐怕兩人在這裡睡上個三天三夜也難以醒過來。
然而,中原人,江湖人,是從來不管醉酒後的後果的,他們只恨沒酒時的空虛,他們不怕醉也不怕醉死,有酒叫江湖,相識做兄弟。
奔馬飛騰道:“不知閣下是?”
柳賈賢一碗幹盡,歡暢淋漓,說道:“柳賈賢,閣下是……”
奔馬飛騰也還送一碗,道:“在下北方奔馬飛騰。”
彼此介紹完之後,兩人並沒有相互吹捧一番,說什麼久仰之類的客套話,反而是很平淡。兩人的名聲都很大,但兩人的相識卻如此平淡,這的確是叫人很難理解。但兩人就是這麼平淡而識,二十壇酒拉近了他們。
這時,老闆忽地走上前來,手中端了一個很精緻,看起來很特別的精美的酒罈。他將那酒罈擺在兩人面前,這別緻的酒罈一下子吸引住了兩人的眼球。江湖人對別的並沒什麼特殊的要求,惟獨對酒情有獨鍾,也因此對它的好壞是很在意的。
老闆這時道:“難得這二位公子為人如此豪爽,出手這麼慷慨。這是本店酒之極品,今夜就送於兩位。但這酒當年在釀造的時候,就只釀了一個人的量,若兩位分開品嚐,就無法體會其中的奧妙。”
奔馬飛騰一聽,道:“這酒當然是要給這位柳公子了,若不是他,我恐怕還要在這兒賒上幾罈子呢。”
柳賈賢此刻道:“不,不,還是將美酒贈予這位奔馬飛騰吧,你既然從北方而來,我中原人自然要盡地主之儀了。”
就這樣,那壇酒被兩人推來推去,但最後,奔馬飛騰客套不過柳賈賢,面對著這極美的佳釀,奔馬飛騰是不會不動心的。他愛酒,更愛美酒,更何況,他今夜很有飲酒的興致。
老闆一下子開啟了酒蓋,佳釀的清香沁人心脾,奔馬飛騰是不會不被陶醉的。在江湖人眼中,好酒,名劍,美人是同等重要的,沒有什麼輕重可言,奔馬飛騰可以因紅嫵娘而迷亂心智,自然,他也會被這濃郁的醇香而搗毀心神。
柳賈賢道:“奔馬飛騰兄,請飲完之後,一定要告訴我你的感覺啊!”
奔馬飛騰不禁莞爾一笑,道:“一聞此酒之香,我就知道這一定是美酒。”
說著,柳賈賢親手將酒斟於奔馬飛騰身前的碗內,柳賈賢倒的很緩,酒在半空中瀉下的時候,奔馬飛騰有種零距離貼於酒香的感覺,肚子裡的讒蟲似乎也紛紛踏至,對此中樂道迫不及待了。
奔馬飛騰端起那碗酒,鄭重地對柳賈賢客套了一聲:“多謝。”
柳賈賢點了點頭,同老闆用一種極其緊張而心切的眼神在注視著奔馬飛騰,奔馬飛騰同樣也很心切,因為他從來沒有聞過這麼好的酒中之醇香。
奔馬飛騰將劍舉於唇邊,眉毛上挑,對柳賈賢輕輕地笑了笑,然後一下子便喝盡了那碗酒,隨後,他用自己那寬大的衣袖拭了拭嘴,道:“好酒,果然是好酒。”
連聲贊喝數聲,柳賈賢竟然沒有說什麼,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奔馬飛騰這時又將酒杯斟滿,然而,這次他剛將碗舉於唇邊,突然覺得酒味極衝,讓人聞著就有種作嘔的感覺。久在江湖的奔馬飛騰剎那間覺得不對,如此異常的感覺,定然是於剛才那碗酒有關。
頃刻,奔馬飛騰感覺有些眩暈,臉也忽冷忽熱的,漸漸的,這種感覺曼延到全身上下。他“啪”的一下,將那精緻的酒罈摔落到地上,乍一看,那溢位來的酒在地上冒著氣泡,而且氣泡濃郁,轉瞬凝結成了一體,這時,奔馬飛騰感覺自己昏昏沉沉的,他知道自己這次無疑是中了毒。
奔馬飛騰這時握住那柄長劍,說道:“卑鄙,就中有毒。”
就在他對面的柳賈賢“哈哈”幾聲大笑,道:“奔馬飛騰,沒想到吧,你已經中了九寒七煞毒,只可惜你知道的晚了。”
“九寒七煞毒”,這種毒奔馬飛騰聞所未聞,但聽這個名字與現在自己的感覺,他知道這種毒劇猛無比,或許今天真的會死於劇毒。
奔馬飛騰勉強地站了起來,怒目而視著那位老闆,道:“是你下的毒,為什麼,為……害我。”
老闆見奔馬飛騰緩緩地向自己而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