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了紅嫵孃的不測,所以他是不能連紅嫵娘看都沒看一眼就離開了這個人世。
夜涼,瑟瑟的晚風從大敞開著的那扇門湧了進來,漫卷著這裡的涼意。
“呃”,奔馬飛騰突然覺得自己的體內有一股巨大的寒氣,那寒氣要比北方臘月的氣候還要冷上數倍。他知道自己所發出的呻吟聲只會令眼前的柳賈賢與三夫人這兩個沒血沒肉的卑鄙小人當成笑話,但他真的是難受到了極點,他無法剋制住自己那痛苦的呻吟。
“啊——”
奔馬飛騰象爆炸了一樣,他制止不住心中的寒意與壓制在心底的怒火相互交織著,這一聲吼叫,他試圖衝破七經八脈的阻塞。
這時,三夫人低聲對柳賈賢說道:“他怎麼了,怎麼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
柳賈賢摟住三夫人,說道:“別怕,可能是毒素已經進入了他的五臟六腑,他快要死了。”
三夫人笑道:“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北方奔馬飛騰,竟然會死在咱們手上。”
柳賈賢點了點頭,然後他的臉又變得黯然失色,嘆息道:“只可惜,現在寒刀的下落已經沒了,看樣子,想找到寒刀,我們就要打散原先的計劃,從頭再來了。”
就在柳賈賢與三夫人說話之間,奔馬飛騰驀地一用勁,似乎自己的體內有了某種力量可以瞬間衝破毒素的束縛。但柳賈賢與三夫人並沒有注意奔馬飛騰這時的一舉一動,他們似乎早已將奔馬飛騰看作死人,所以他們並不會用利器將奔馬飛騰一劍殺死,叫他死的那麼痛快。他們是要看到奔馬飛騰一點兒一點兒地被毒素折磨而死。看到他飽受毒素的折磨,在柳賈賢與三夫人眼中,那才算得上是種痛快。
老闆躲在一旁,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再抖動,他的面部在急速地抽搐著,他不想看江湖人這種對峙的場面,然而他又不能不看。因為這個店畢竟是他開的,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店弄成杯盤狼藉的慘相而不動於衷。但他也心知肚明,若他們真的在這裡掀個天翻地覆,自己也是無能為力,只能吞嚥著這飛來的橫禍。他越想越慌,早已按捺不住的煩躁已叫他失去了感覺,變得黯然神傷。
奔馬飛騰依舊拄著那柄長為三尺二寸的寶劍,他的膝蓋開始逐漸地變彎,他的劍也在變彎,就如一隻伸長了的彈簧開始逐漸地收縮。
三夫人以為奔馬飛騰已經支撐不住快要倒下去了,她的心不禁澎湃起來,她拍手稱讚,笑道:“北方奔馬飛騰,你不要再硬撐了,反正你早晚也要死,何苦受這麼大的罪,乾脆用你的劍自刎得了。”
但三夫人並不知,奔馬飛騰這時在凝聚著自己的氣力,準備釋放自己的潛能。三夫人高興的太早,他們更低估了奔馬飛騰。奔馬飛騰有深不可測的內功心法,也有讓人難以抗拒的求生慾望。
轉瞬,奔馬飛騰的劍又瞬間彈起,他就如獲得了一種超凡的能量一樣,似乎那種能量能駕御長風,窮追閃電,他猛然側身,那把劍在半空中似乎在尋覓著什麼。奔馬飛騰的長劍只能尋覓到血。
老闆這時的身體已不再振顫,他的嘴張的很大,象是要發聲,但是卻沒有發出來,他的眼睛瞪的溜圓,但此刻卻已然看不到他眼中的黑眼仁了。奔馬飛騰的劍刺穿了老闆的胸膛,老闆身體上的血沿著他手中的長劍而流下。
奔馬飛騰手緊握著寶劍,他將劍尖點於地面,只見鮮血正沿著劍刃一滴一滴地滑落。他背對著柳賈賢與三夫人並沒有急著回頭,他這時已經不怕柳賈賢同三夫人在背後暗算自己了,因為他自信剛才的舉動足可以讓兩人嚇得瞠目結舌,久久不能神歸於主。
的確,奔馬飛騰想的沒錯,兩人正直勾勾地盯著奔馬飛騰那垂於地面上的那柄沾滿血漬的寶劍,他們不相信神話,他們不相信中了九寒七煞毒的人竟然有這 麼 快‘炫’‘書’‘網’的手法。
奔馬飛騰道:“我的劍只會沾別人的血,它從來不會飲主人的血。”
柳賈賢驚慌道:“不會的,不可能的,不可能有人中了九寒七煞毒還能安然無恙的。”
奔馬飛騰緩緩地轉過身來,三夫人看到奔馬飛騰那嚴峻的臉龐,不時想起那日夜在月下看到他的那種陰煞,猶如有幽靈一般的面孔。也許,在她的眼中,奔馬飛騰已然成了幽靈了,他中了九寒七煞毒而亡。現在的他只不過是魂出於肉體,找他們來報仇而已。
奔馬飛騰道:“我是個例外,就憑你們還配用這種計量,你們沒有聽說過北方奔馬飛騰的另一個綽號是百毒不侵嗎?”
說完,柳賈賢陡然一驚,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