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大笑,那種笑或許嘲笑的成分更多一些。
遊牧童子道:“怎麼,聽到鳳笛蝴蝶我阿姐,你怕了?”
隨著遊牧童子話音的落下,雲蕭逸猛然一驚後也重歸了平靜,緩緩地走到了遊牧童子的身前,輕輕地摸了他一下頭,然後道:“在江湖中,我只聽說過別人聽到我的大名會嚇一大跳,我被別人的威名嚇到好象不大可能。”
遊牧童子疑道:“莫非你是江湖上人送飄香劍客的黎顧雛?”
很顯然,在遊牧童子的眼中,配與他阿姐齊名的只有黎顧雛。雲蕭逸並不怪他,從遊牧童子與狄冷霄的關係上來講,想必他大多數了解的江湖事物都是狄冷霄灌輸給他的。;
狄冷霄若真行跡於江湖之上,那麼她知道飄香劍客,絕不會不曉得還有一個幻扇書生的存在。難道雲蕭逸有得罪過狄冷霄的地方,還是狄冷霄本身就對雲蕭逸就有著一種偏見呢?
瞬間,在雲蕭逸手中多了把摺扇。在江湖中,沒有人會認不出飄香劍,更沒有人會不認得幻扇。劍與扇似乎已成為黎顧雛與雲蕭逸的標誌,這兩種兵器彷彿成了他們兩人的代名詞。
遊牧童子微笑道:“我說你剛才總是那麼地浮誇雲蕭逸,原來,你就是幻扇書生?”
雲蕭逸道:“不錯。”
遊牧童子道:“想不到你還真挺自命不凡的。”
雲蕭逸道:“不,那隻不過是事實而已。幻扇,劍香與笛音,倘若真來一場生死之戰的話,誰都不會斷言我們之間,到底誰可看承天下第一,誰能冠名於這個時代。”
遊牧童子哂笑道:“阿姐真沒有說錯,幻扇書生果真很自戀。”
說罷,遊牧童子的長笛在竹截處一連碎成五節,猶如炮彈一樣,一併朝雲蕭逸額頭,雙眼,嘴,頸項猛衝過去。一節節小的竹條,在雲蕭逸眼前瞬間變得巨大。
面對這樣的小把戲,雲蕭逸並不忙亂,一把摺扇,有如一張盾一樣,懸在空中,遮擋住了自己的頭與頸。
“嘭”的一聲,五節竹條一同打在了摺扇上,摺扇絲毫未破,也紋絲未動,那五節竹條紛紛被彈了回來,重歸於遊牧童子的手中,又成了一支長笛。
雲蕭逸笑道:“在我眼中,你的這些招法套路,只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遊牧童子又在手中輕搖著長笛,長笛轉起,有如風車。
遊牧童子道:“看來,你在與我這不滿八歲的牧童較量了?”
這句話顯然是對雲蕭逸的齒冷,的確,這句話出自一位孩子的口中,又顯得有些無懈可擊,雲蕭逸只有微微一笑。
遊牧童子自知剛才使出的那一招,在江湖中能抵擋的住的也是寥若晨星。但見雲蕭逸剛才能很沉靜地將迫在眉睫的險情化險為夷,也可以說明雲蕭逸的武功的微妙。遊牧童子頭一次遇到這麼高的高手,覺得剛才就過一招真有些一遊未盡的感覺,不知不覺,還想與雲蕭逸再過上幾招。
孩子的想法永遠都不懂得隱藏,雲蕭逸透過遊牧童子那水靈靈的眸子,就可以看穿他的心思。
於是,雲蕭逸道:“你不服氣,還想再會我?”
遊牧童子悵然道:“我何時才能練你那至高無上的武學呢?”
雲蕭逸道:“以你現在的武功,足可以同江湖上某些一流高手相媲美。”
遊牧童子道:“只可惜,我六歲的時候偷練了阿姐的鳳笛音,導致我現在走火入魔,恐怕我已命不久矣了。”
遊牧童子在說這番話時,眼眸中吐著在同齡孩子中很難看到的苦澀,他的眉目頓時變得黯然失色。的確,一個不滿八歲大的童子,竟要面對死亡,這確實叫任何一位孩子都是不敢去面對的。
雲蕭逸聽後一驚,他萬萬沒想到這個靈牙俐齒,童真無邪的孩子,竟然是命在垂危中,這不由得令雲蕭逸對世事變幻無常,生命莫測有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觸。
一個不大的童子,按理說應該依偎在親人的懷裡,享受最溫情的懷抱,沒想到這個狄山遙自幼就對武學痴迷,並渴求一種至高無上的境界。
雲蕭逸道:“難道,你的阿姐真就沒有辦法嗎?”
遊牧童子很失落地說道:“阿姐已經想盡了辦法,但我的病情卻無半點兒好轉。”
雲蕭逸問道:“那你六歲的時候,為何想要偷學你阿姐的武功?”
遊牧童子道:“阿姐總是談說江湖的風雲,不免自幼我就萌生了對武學的痴迷,我也想到江湖,我也想爭天下第一。”
想爭天下第一,這句話要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