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似平和的目光中略帶精光,氣度穩慎,心志深沉,不愧是兩朝為相的權臣。雖是看似隨和的關切目光,卻帶了上下審視直探根底的意味。夏末平靜地投了目光過去,清澈見底微瀾不驚。第一時間更新如高手過招般,竟不徐不疾穩穩接下這一招。兩人戰了個平手。
三人就在庭院中涼亭內坐定了品茶閒聊。看似是無關緊要的家長裡短,卻讓夏末有種漸漸招架不住的警覺。
好不容易跨出蘇府大門,正準備暢舒一口氣,身後追上來一位四十上下衣著樸素容顏端莊的女子。女子將食盒塞入蘇澈手中:“澈兒,常常回家來看看,不要與你爹慪氣了。父子難道還有隔夜仇?”頓了頓又說:“你這些天不在家,雲姨也總放心不下。”
蘇澈笑笑,拍了拍女子的手:“雲姨,我們倆父子之間的事情你不明白,我答應你常回來看你便是。”
“好……好……”雲姨眼眶泛紅,眼中隱有淚花:“你肯回來就好,否則我就是死也無法對小姐交待。第一時間更新”
“雲姨,你說的是什麼話?回去吧,等會兒父親有事找不到你了。”蘇澈似哄小孩般語氣哄了雲姨轉身。
轉過身,蘇澈笑笑:“雲姨是我母親的陪嫁丫鬟,自小與我母親一起長大。七八歲時我爹將我送到雲慕峰隨淮山師父習武學醫,不想沒幾月,母親離世,後來就再也沒回去過,直到遇到你。母親離世後,雲姨視我們如己出,幾番拒絕父親將其嫁出的意思,專心撫育我們一直到現在。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走吧,我們回去。”蘇澈拉了她手登上馬車。回去的氣氛卻是凝重了不少,二人各自懷著心思少有幾句話語。
當晚紛繁蕪雜的夢境竟微微有了些許完整的片斷,夢中人白衣勝雪如玉樹臨風,那一聲聲“尾巴”、“小尾巴”雖然縹緲卻暖暖的帶著松間陽光的味道。只是夢中七七的面容氤氳不清,饒是她怎麼辨認竟都無可奈何。
夏末睜開雙眼時,被眼前放大的面孔嚇了一跳。這似曾相識的漫不經心的笑此時就在眼前,眼睛如秋日清空般坦蕩蕩透著笑意,英挺的鼻,恰到好處的唇無一不彰顯著他的笑,就連那英氣逼人的劍眉此時也柔柔地泛著微笑的漣漪。
“尾巴?”就連這一句試探的稱呼也帶著笑意。
夏末遲疑著開口:“七師兄?”
聞者瞬間一愣,旋即“呵呵”一笑:“能讓一個人變得知禮,看來忘記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難道我以前不是這樣叫你的嗎?還是叫你‘七七’,抑或是‘小七’?”夏末回以同樣無害且漫不經心的笑容。
“稱呼什麼的隨意就好,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七七神秘兮兮拉起她的手便要往窗邊走。
“我都沒有洗漱過,再說,你走錯路了!”夏末被他的說走便走如此迅捷的速度給嚇住了。
七七手下動作依然未停,摟了她腰身便從視窗騰躍而出。夏末直覺耳邊呼呼風聲和他略顯嫌棄的笑聲:“幾日未見,人倒是婆媽了不少。全然不像以前的那個你了。”
腳尖輕踩、躍起、輕點、躍起,如此幾下之後便將她放在了屋頂:“帶著你太累了,不如我們比比誰的輕功更有長進?”
夏末蹙了蹙眉:“我可是才從昏迷中醒來。怎麼比得過你?”
七七呵呵一笑:“三月前的昏迷到現在估計也將養得差不多了。近幾日的嘛……怕只是小睡而已吧?”
夏末心中又疑又驚,更帶了一絲被看穿的惱怒:“你怎麼知道的?”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師祖親傳的‘一葦縱’,難道還不敢與我這三腳貓的輕功相比?想當初你可是我們九個中輕功最為得意的。我先走了,就當你讓我。”七七縱身一躍竟不管不顧站在屋頂上的她自顧自飛了出去。
夏末足尖輕點,隨後也躍了出去,似御風踏雲般,輕盈而迅捷。
二人你追我逐,片刻間便到了目的地。
秋陽肆意鋪灑,房屋鱗次櫛比,似鍍了層金光,青石長街上微微折射日光,溫暖氤氳,仿若凡塵中不可捉摸的幸福。
夏末立在樓下輕言:“似神仙?好奇怪的名字。”
“怎麼奇怪?進去了你就知道一點也不奇怪了。”七七一把抓起她的手便要拉著進門,許是餘光瞟到,陡然間卻又頓了腳步,朝著街對面走去。
“怎麼又不進去了?”此時的夏末已然完全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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