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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的夢裡是不是一直有它們的出現?”

羲煜面朝迎春花而立,身側的彥小七抬手摸上那稚嫩的花瓣,突然揚頭說道:“你知道嗎?我的夢境很細碎,每一個碎片裡都有一個姑娘,她們,她們總是會坐在這花叢邊,抱著膝頭怔怔的發呆或是大聲的痛苦。

“那哭聲很絕望,我每次夢到時都會覺得心被狠狠的擰了起來,那難過到極致的感覺每次都會讓我疼到暈倒。”

羲煜目光幽深,繼續追問:“就只有難過和絕望嗎?應該也有旁的吧?”

旁的自然是有,只是那甜蜜的過往本就出現的不多,又沒有那絕望來的極致,銘心刻骨。

“怎麼不說了?”羲煜不肯放過彥小七,轉過身子,正面對著她,擋起身後的大片日光。

彥小七一抬眼,就看到他這般迎著日光,高大的身形在日光中輪廓明顯,大紅的顏色,直直的落入眼中,掩去了驚豔的容貌。

這一眼恍惚間又與夢境重疊,她只覺自己就是那碎片中的女子,想要對著心上人揚起最甜美的微笑。

流火殿中,窗前的軟塌,彥小七跪坐在地上,只上身趴在軟塌邊,回到這夢境中熟悉的位置,她總覺自己的神魂都分裂成幾片,她看著軟塌上舉杯自飲的羲煜,已是分清何為真實。

“來,我給你講講我的夢境如何?”羲煜拍著身前的位置。

彥小七依舊保持跪坐在地上的姿勢:“這樣就好。”

羲煜並不勉強,只是收了酒樽,坐起身子垂眸看向彥小七:“你可知你在雪山上那十多年間,我是在梧桐古樹下參悟?”

彥小七點頭,那時他們同在北荒。

“我在古樹下參悟的那十多年中,一直會反反覆覆做一個夢,夢中,一個身姿纖細的少女總是揹著光從迎春花旁向我走來,我看不清她的相貌,只覺那聲音和笑容都分外熟悉。

“還有件事,你現在毫無印象當時卻是真實發生。師禮前,我第一次帶你到流火殿中,你看過那窗外的迎春花後,就直接暈倒在我懷裡。三日後,你再醒來,卻是完全不記得此事。

“從梧桐古樹中出來,我識海中就出現許多散落的碎片,我試過各種方式都無法將它們啟用,也無法再看到其內的具體場景。

“我總覺那揹著光向我走來的少女就是你,所以從北荒回來,我就策劃著想要舉辦那場師禮,只為了能讓你多一點時間呆在我的身邊,幫我解開心中的疑惑。

“不管我之前的想法含著功利也好,別有用心也罷,咱們相識已久,你應是知道我做事一向遵從本心,我雖不能確認你的具體身份,也不知你是否就是那夢中的少女,但每每對著你,我心中都覺無限歡喜,只想一直一直同你在一起。”

這近乎表白的話聽得彥小七面紅耳赤,為人師表的,說這些做什麼!

羲煜卻是不管她面上心間的種種反應,只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我同你父君去白熊一族的路上,我已是明確的同他提起,那收回的聖地會作為我付出的部分聘禮,將來還會有旁的陸續補上。”

彥小七已是顧不得害羞,她直接愣在了原地,說好的遮羞布呢!

他這般,讓她怎麼接!

“你會覺這世上有冥冥註定這樣的事嗎?”羲煜握住她的一隻手:“我相信!因為你,我相信這世上一定有!因為它將你帶到了我的面前。”

活了兩千歲,第一次被人表白,彥小七的心驟然跳的急促,上神大人的眉眼一如往昔的好看,只是褪去過往的玩世不恭,裡面寫滿的是認真和鄭重,讓她不敢與之對視。

有些事,她雖沒親身經歷過,但千百年來看得多了也會明白一些,上神大人對她的好,沒有理由,沒有緣由,似是突然而起,就對她再放不下。

她不是沒去想過其中的種種可能性,但愚笨如她,從不覺自己身上有任何值得對方喜愛之處。

論容貌,她尚顯青澀的眉眼還及不上他的抬眸一笑;論身姿,三千歲才能成年,她此時也只是一根拉長的豆芽菜,毫無曲線可言;論性格,她怯懦、膽小,不夠堅強,總是喜歡躲在旁人的身後。

若是一定要尋一處不算優點的優點,那就是出身,青丘神君的女兒,擁有著上古的銀狐血脈,但這般身份,這仙界中也不是她獨一份。

他到底看上她哪裡?她只怔怔的看著羲煜,這般想著也便這般問著。

“我都說是冥冥中註定,你又為何要去糾結那些細枝末節?”她在意的那幾點,在羲煜看來都極為可笑,他若是那般膚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