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張口:“清霜啊,你當知道有些事不能太過勉強。”
清霜抬眸看他,嘴角的笑容清淺,讓老鳳凰頓時有些難堪。
“我也不同你繞圈子,你應是知道我家那丫頭的心思。”
“叔父的意思我知,但您剛剛也說,有些事確實不能勉強。”
“是,但鳳珂那丫頭從小就在我身邊長大,是小一輩中最討我歡喜的一個,這樣一個孩子跪在我面前懇求,我真的沒辦法拒絕。”
清霜默,這話他該怎麼接?
早知如此,他當年就不當心軟的陪安瀾那丫頭去北荒。
只是,他的世界中早已充滿了早知如此,多出一個又有何影響。
離開數月,這霜華山頂的景色一如往昔,常年無人照看,院外到處是叢生的雜草,雖然一片生機,卻也荒亂。
鳳珂站在院中望著那緊閉的房門許久,等待結果總是難掩心慌,這般期期艾艾本就不是她的行事作風,挽著袖子,她轉身出了院子,就要同那牆外的雜草奮鬥。
捏著情報的白十三在門前正輕快的溜達著,這份好心情只保持到餘光掃到那抹青色的纖細身影,輕快的步伐頓時沉重的差點摔倒,誰能告訴他,為什麼這隻鳳凰又回來了?!
隱匿的身法施展起來都不太流暢,白十三勉強掐訣將自己融入光影之中,就聽院外傳來一聲嘟噥。
“隱匿的手法真蹩腳,百十年來一點進步都沒有。”
咚!
白十三再忍不住,左腳踩右腳,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果然蹩腳,居然還能摔倒。”
白十三正掙扎著起身,聽到這句,又栽了下去。
要不,以後山頂的傳訊工作換個人來做吧。。。
緊閉了一上午的房門終於開啟,鳳珂聽到推門的聲音,連手中的雜草都顧不得,飛快的跑進院中。
清霜一出房門,就見那明麗的少女,一襲青衣、髮髻微散,細嫩的手中不合時宜的拎著兩把雜草。
正午的日光裡,少女的影子被縮的極短,不貪心的只佔去心湖中最些微的一點位置。
赤紅的砂礫隨風翻卷,半空中流竄著讓人心焦的躁動仙力。
雲水、秋木連同繞了一圈霜華山的老鳳凰都已等在這裡,卻是遲遲不見羲煜的身影。
“那個傢伙急急的叫咱們過來,怎麼他自己卻又不急了?”雲水慢吞吞的搖著摺扇,每扇一下,空中赤紅的顏色就淡上一分。
秋木一向寡言,只站在雲水的下風向,默默的享受他的服務。
“怕是青丘上又有么蛾子,需要他幫忙。”老鳳凰算是悉知內情之人,但也懶得扯著人家的事多說。
“羲煜這傢伙還真有意思,當年一副看不上的模樣,結果呢,還不是戀童癖發作,嘖嘖。”
老鳳凰不願多說,雲水倒是不管這些,相識數萬年,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位好朋友有如此癖好。
“他那個小徒弟也不算是童身,只稍稍有些沒長開罷了。”老鳳凰自覺這是在替彥小七挽回形象,至於羲煜,那個傢伙有過形象嗎?老鳳凰很是懷疑。
“我這是在替他高興。老神君應當也知道,我們三人雖然身份聽起來光鮮,但萬萬年來,每一任的上神都要娶天女為妻,這算是我們的職責。
“他能這般心甘情願自然好,他若是不情願,天女歸位還會有些麻煩,現在這般,正是最好。”
雲水和秋木一向要比羲煜想得開,從沒有心生抗拒,所以同小徒弟在一起的日子也不難過。
但羲煜這人最討厭旁人安排他的一切,當初天帝若是沒有用那般激烈的手段在慶功宴上相逼,也許安瀾早已經如願。
畢竟對羲煜而言不過是澈羲宮多養個閒人罷了。
“放心吧,那個傢伙現在豈止是樂意。”老鳳凰想到那二人在北荒時那股膩歪勁,總覺那羲煜怕是會將彥小七也一併帶來。
“來了。”
秋木眼皮都不抬的吐了兩個字,正忙著八卦的二人抬眼就看到金色祥雲由遠及近,直至他們身前。
老鳳凰扯著脖子在雲頭上張望,倍感奇怪:“小七呢?居然沒跟你過來?”
“在渡劫。”
對著這三人,羲煜並不隱瞞,誰都會有幾位信得過的朋友,面前這三人恰巧都是。
“渡劫?什麼劫?”雲水、秋木一頭霧水,倒是老鳳凰很是奇怪,這才從北荒回去沒幾天。
“情劫!”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