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一直持續到凌晨四點多才結束,那時候的我早已疲倦得很,雙眼硬是支撐地開著,周邊鬼靈所吆喝的閒言閒語,我也不記得怎麼一回事了,反正行酒作樂,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更何況,在它們漫無止境的生命力,時間對它們而言根本無任何意義。何不暢飲作樂,來個灑灑脫脫。收拾完餐具,天已濛濛發亮。大夥也累了一個晚上,臉上無一都顯露出陣陣倦意。也不知林耀此刻怎麼樣了?畢竟和鬼呆了一個晚上,情況不明。
回到榮叔家,已是七點多,或許是太乏倦了,一碰到席子迷迷忽忽就睡著了。醒來時已是下午三點多,可又沒有感覺到飢餓,難不成是昨晚吃的東西還未完全消化?愁無憂不知什麼時候離開的,許是在我們熟睡的時候罷。林耀也早已回來,正躺在床上歇著,他的臉色有些憔悴,昨晚應該折騰了一晚吧。他胸前那一刻金鎖樣式的吊墜,上邊雕刻金蓮怒放,兩顆小珠玉嵌住金鎖,看起來別緻美觀。這是愁無憂送給林耀的結婚禮物,本來是沒有這一出的,耐是讓白玄之能說會道向他要了這個金鎖吊墜。
事後,我曾問過白玄之,那個金鎖吊墜有什麼特別的,他這才告訴我,那個金鎖吊墜大有來頭,名曰:封魂鎖,顧名思義就是可以收住魂魄,讓其呆在金鎖吊墜裡有個寄生之所。而且,對人體無害,還可以與裡邊的鬼魂心意相通,互相溝通,簡單來講,就是件容器,更為重要的,進入裡邊的魂魄要經過攜帶者本人的同意方可進入,若不然金鎖會啟動防禦功能,直接滅了“侵略者”,也算是很有靈性的寶物。
怪不得愁無憂從懷裡掏出這枚金鎖的時候,整個臉色是陰沉陰沉的,但又別無他法,誰叫自己被白玄之忽悠應答了,眾目睽睽下他只能履行他的承若。不過,這筆買賣又讓白玄之身上多加了一筆債務,白玄之淡淡笑著,不以為然,按照他的說法,反正他自己在無憂店鋪已欠下那麼多債務,不在乎多加一條,何況,這個金鎖吊墜對林耀而言,用處可大著呢。
這樣一來,小螺既可以離開古屋,又可時常陪伴在林耀左右,更重要的是可以隨時護著林耀的安危,而且有了這個金鎖吊墜,可以化解鬼魂的陰寒之氣,從而小螺的鬼氣也就無法影響到林耀身體健康,又可讓兩口子形影相隨,也算是美事一樁。我覺得吧,這個金鎖吊墜,就像是給林耀罩上了一層保護膜,全方面的啟動保護模式。林耀見到我們,眉花眼笑。
對於林梅,她還是無法離開古屋城,因為她心事未了。林耀答應林梅,一定會找到父親的有關線索,林耀要當面質問他,為什麼要背棄曾經許下的諾言?忘了一說,金鎖吊墜只能容納一個鬼魂,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林梅留在古屋城已成了事實。
這事也就告一段落,日子算起來,張林的假期也將要結束,而我們兩人也將近要開學。匆匆告別了他們,張林帶上我們,坐上火車,趕往家中。林耀因為要幫助榮叔榮嬸打理一些事,也就暫時留在榮叔家。聽說,榮叔榮嬸答應了林耀,隨著他去城市安享晚年。這事估計林耀也下了不少口舌才說服他們兩老的罷。反正,結局是好的就成了,過程嘛,只能當做是參考。回到A市後,我們倍感親切,始終還是家中舒服。剩下的幾天,我拼了命似的趕作業。白玄之一天的時間就寫完了所有作業,我趁他不在的時候,參考了下他的答案。反正他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另外,張林回局裡處理一些事,休了這麼長的假期,工作量可想而知,所以這段時間他總是早出晚歸,想見他一面都要看準時間。
本以為要見上林叔又要等放假,沒想到一個月後,林耀自動申請調往A市警局,和張林成了一對好搭檔。而榮叔榮嬸也隨著林耀搬來A市的新家。林耀特意買了新房,是在我們家附近,這樣一來,他們兩人可以一同上下班,榮叔榮嬸時不時還會弄些好吃的端上來,或是張林到外省查案,我們也會上林耀家陪著兩老談談話,帶他們四處裡逛逛。
平常的時候,林耀也會上來坐坐,和我閒聊幾句,或是弄上幾樣小菜讓我們品嚐品嚐,不得不說,他的廚藝比張林的好。不知不覺間,林耀已融入我們家人的氛圍中。偶爾,小螺也會出現,她看到這個新奇的世界,總會出神地凝望幾眼。至於她為什麼發呆,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小螺還是喜歡和我聊天的,她每一次出現,我們談笑風生,她常常說她小時候的事給我聽,還有在古屋城裡一些奇聞樂事,我聽到津津有味,忘乎所以。
十八歲的我,正是花季的年齡,那時候的我還不太懂得太多事兒,比如胸圍為什麼突然暴增,那一段時間,我甚至還害怕到多套幾件衣服,為的是不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