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後我幫你補習功課,起碼得保證你期末考試及格。”白玄之看了我一眼,平和的說著。
我雖然百般不願意,可一想到考試不及格又要補考,到時候又得重新學一遍,算來算去還是覺得寧願現在辛苦點學習,最起碼總得保證考試及格。這時,張林出現在門口,欲言又止,一副有話要對我們說的樣子。還未等我開口詢問,白玄之搶先一步發問:“怎麼了?張叔,你是不是有話要和我們講?”張林點了點頭,彷彿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開口:“楊醫生有話要問你們,出來吧。”
我們走到客廳,坐下。這時的楊莉抬起眼看著我們,她的神情很緊張,雙手禁不住的顫抖起來。張林見狀,輕聲安慰她:“沒事,說吧,在這方面他可是行家。”我知道張林所說的行傢俱體是指哪個方面。忽然我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楊莉咬了咬唇,眉宇間顯露著一股淡淡地憂愁,她彷彿靜默沉思了一會,才蠕動她嘴唇開聲道:“你們見過鬼嗎?雖然這樣說很可笑,可我昨晚真的撞鬼了。”我們面面相覷看了一下,沒有開口。此刻,我心裡暗暗說道:何止見過,你現在眼前就有兩隻。我幾乎每天都被它們嚇得半死。當然,這些話我不敢明講出來,不是所有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那樣強的。
緊接著,楊莉開始講起她昨晚的經歷,當然包括那通詭秘的電話。語畢,楊莉小心翼翼地看著白玄之,小聲問道:“你說,會不會是那些東西打的電話。”她雙手不停地摩擦著,很顯然,她現在很害怕,一想到昨晚那個情景,她全身不由地再次顫抖。有人說過,當身體的承受能力超出自己所能承受的範圍,那麼身體便會出現相對應的肢體語言,比如說顫抖,這是懼怕的表現,是人無法控制的條件性反射。
“玄之,這事你怎麼看?”在一旁的張林忍不住開口問道。
“嗯,依據楊醫生所言,我猜八成是。不過,有一點我想不明白,按理說,那些鬼來電一般是對那個人持有很強的怨念才可撥通電話,一般那些鬼怪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滋擾生事。陰間也有陰間的規矩,不容得那些鬼怪胡亂鬧騰。楊醫生,你說你每天晚上都做同一個夢?”白玄之看著楊莉,再一次的確認。
楊莉點頭如搗蒜,補充說著:“大約是從半年前開始,我每天晚上都做同一個夢,剛開始我沒覺得什麼,以為是自己工作太大壓力,可漸漸地我也覺得不太對勁,一樣的場景,絲毫沒有一點變化,永遠是那臺手術檯,那些佈滿血跡的綁帶,還有滿是汙垢的床單。除了昨晚夢境發生了一些變化。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很害怕,我親眼目睹我兒子被貨車撞得血肉模糊的,我卻無能為力,只能一直喊著,叫著,可絲毫沒有任何的作用。直到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一陣斥責的聲音,我這才從夢中驚醒過來。”楊莉捂著胸口,目光呆滯,我感覺她神經就要崩潰了。
她的喘氣聲加重,手腳不利索地抖動起來。“楊醫生,先喝口茶,歇歇再說。沒事,你叫玄之幫你解決就行了。放鬆心態,別害怕。”張林一看到楊莉怪異的神情,心中自然明白了七八分,恐怕是她太過害怕,導致情緒有些失控了。這種情況他見過不少,特別是在審犯人的時候,那些犯人懼怕時便會出現這樣情況,情緒失控甚至抱頭痛哭,誇張的還會鑽進桌子底下蜷縮起身子。
張林的話稍微讓楊莉分了神,她停頓了一下,彷彿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端起茶杯。這時的茶水有些燙,她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地啜著,熱氣蒸了上來,一層白白的煙霧猶如白色的輕紗般遮蓋住她的臉孔,連同她那雙有些紅腫的眼睛也一併被煙霧包裹住。
過了好一會,楊莉的情緒恢復了正常。她放下茶杯,再一次朝白玄之看去,擰皺著雙眉,黑眸裡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她這次沒有開口,而是靜靜地待在原地沉默不語,她在等著白玄之開口。她那般誠摯的眼神注視著對面的人,也許是被她真摯的眼神打動了,白玄之微微露出了笑容,他點了點頭說:“楊醫生,不介意我問你個問題吧?”
“你說,無論你問什麼,我都會照實回答。”楊莉端正了身子,一副認真的模樣。
白玄之彷彿猶豫了下,看了眼張林,又望了我一眼,這才徐徐開聲問道:“你之前是不是有過其他的孩子?”楊莉一聽,眼神變得極其不定,她沉默了許久都不見開口。我看了看白玄之,他盯著楊莉看了一會,然後再一次的開口道:“我希望你如實回答我。您放心,你在這裡所說的一切,我們不會張揚出去。這一點你們沒問題吧。”白玄之盯著我和張林看,示意我們倆人要給楊莉做出個保證。張林笑呵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