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籠蓋在晨姐身上那道嚴密的外層好像火山爆發似的全然炸開,鏗鏘之聲頓然迸發連響。這道驚天泣地的巨響變得尖銳無比,鑽進我們的耳朵裡,讓人感到十分不舒服。我本能地用雙手捂著耳朵,緊咬著牙齦,臉上甚是驚嚇。慶幸的是,這道刺耳的聲音來的突然,去的也快,只一下子便消失得無影蹤。伴隨著那道聲音而逝,一股顫慄感從我背部直接侵襲入過來,使我不自覺地冷汗直冒。我心微微一驚,察覺到事情太過詭譎,便把目光移到晨姐那處,只見她緊閉的雙眼突然間睜開了。
我看到她那對眼睛,不禁嚇了一跳。她眼睛竟然是藍色的。難道她銳變成功了?我心中不禁閃過一絲的欣喜。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見阿隱跑到晨姐身邊,滿是歡喜。他緊緊地握著晨姐的雙手,心中甚是激動。白玄之走到我身邊,用著平穩而溫潤的音調說著:“走吧,這裡沒我們的事了。”我抬頭望向晨姐,再掃了一眼阿隱,不知怎地,心中即刻湧現出一股難捨之情。
許是我悲傷之情太過顯露,晨姐鬆開阿隱的手,立馬跑過來,不捨地拉著我的手,轉頭望向白玄之,用著請求的口吻說道:“小白,可以給多些時間讓我和小清談談嗎?我怕以後沒那個機會了。拜託你了!就讓我們多相聚幾分鐘。”她眼神中帶著滿滿地期待,我沒有說話,可向他投去一道乞求的目光。他掃了幾眼給我們,先是嘆了一口氣說:“好吧!你這丫頭,倘若我不答應,出到外面你不還得跟我鬧情緒。不過,你們抓緊時間談吧,我儘量幫你們爭取些時間。這個空間本是夢妖的地盤,現在他不在了,這空間怕是很快會瓦解消失掉。而晨姐他們也不能繼續呆在這裡。異世之門很快會關閉,他們要趕在異世之門閉合之前進到裡邊去,若不是這樣,整個空間倒塌了,我們誰都在劫難逃。”他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很平淡地在闡述事實。我沒有反駁,嚴肅地點了點頭。
我跟隨晨姐來到一偏僻處,白玄之和阿隱兩人在不遠處輕輕地攀談著,時而見到他露出些笑容,時而見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正當我看得入迷之時,站在我旁邊的晨姐輕輕敲了下我腦袋,用開玩笑的口吻說:“看來小清你不打算搭理我了,我好傷心哦,你只顧看著小白,卻不理我這個好姐妹,我的心哇涼哇涼的,不信你摸摸。”看著她一副無辜的模樣,我不禁笑出聲來。很是喜感的朝她瞪了一眼,嗔怪地回道:“哪裡有?我全部心思都在你身上。”我習慣性地咬唇,臉不禁紅了。
晨姐看了只是微微一笑,她不再逗樂我。爾後,她輕輕嘆了一聲:“想不到,千年之後,我才可見到他。真是難為他了,一個人等待了千年,毫無怨言。”我抬頭看她。她嗓子裡莫名地哽咽,“我們經歷了這麼多,現在終於能在一起了。”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趕忙從懷裡掏出那條翡翠玉蝴蝶吊墜戴在我脖子上,她低聲說著:“小清,你要戴好這條吊墜,我感知你將來會有一場大劫難,希望這條吊墜能幫你渡過劫數。這也算是我可以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她眼睛轉過來,看了我半天,苦笑下說:“你也別整天惹惱小白,他是真心待你好的。”這次我認真的點著頭。她看了我一眼,捱到我身邊來,“你知道阿隱的真名叫什麼?給你個提示,我經常唸的那首詞‘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猜的出來吧?這都猜不到,那我真沒轍了。”我即刻反應過來,握緊晨姐的手,有些激動地喊道:“你是說,他是李商隱?就是詩人李商隱?”晨姐甜甜地笑了笑,既不否認也不答應,一臉的幸福。
這次換我的心抖得厲害。沒想到,我會親眼看到著名詩人李商隱,我心裡隱隱約約一陣悸動。爾後,晨姐柔聲地說著:“我前世本是宋華陽,在最美的時刻,我遇到了他。我被他的才華橫溢所吸引,遇到他,我才知道這世間真的有一見鍾情。不久後,我們兩人很快雙雙墜入情網。然而,在那個朝代,這段感情不為禮數和清規容許而毫無結果。
我本是宮內伺候公主的貼身宮女,因隨公主入道做了女道士。這是我和他相遇的開始,也是與他離別的終止。那時,我懷著他的孩子,被公主一道命令賜了一杯毒酒。自此,我便踏上了輪迴的道路。沒想到,他竟然捨棄投胎轉世的機會,修煉成了夢妖,等了我幾千年。”我想哭泣,但我強忍著淚水不讓它流出來。晨姐笑著把我攬進懷裡,用低沉嘶啞的聲音小聲傾訴道:“小清,以後你要開心的活著。知道嗎?”我也抱緊了晨姐,不能抑制自己,眼淚不自覺地溢位來。白玄之和阿隱極快地走到這邊來,他叫住我們,特意地提醒我們,“晨姐,時間到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