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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若只如初見(15)

“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老人再一次閉了眼,淡淡說了這麼一句,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

馬寧成鬆了好一大口氣,他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生怕驚擾到眼前的這位老人的靜修。

老人眼眸中閃射出一道寒芒,他冷哼一聲,旁邊的虎獸半眯開眼,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氣憤,原本沉睡著的虎獸也打了打呵欠,老人對著心愛的虎獸溫柔地撫摸了一把,嘴裡似在喃喃自語道:“小黑,看來連徒弟都信不過了,哎,可惜了,可惜了……”虎獸似乎能聽懂老人的苦衷,乖巧地任他撫摩。老人彷彿在回憶起某些往事,他緩慢地搖了搖頭,終於勉強地擠出一抹晦澀的微笑,他吁了一口氣,表示對某人感到有些失望。

虎獸的頭靠在老人的懷抱中輕輕晃動幾下,似乎在安撫老人神傷的心情。虎獸看起來凶神惡煞的猛獸,在老人面前也變得溫和可人。老人不知不覺中又陷入了某段回憶中,他靜靜地坐在那兒,微弱的燈火時不時地晃動幾下,把老人背後的身影無限的拉伸。

淡月又從雲層中探出頭來,給大地撒上了一層銀灰。站在門口的一名男子,白皙的肌膚上給鍍上一層層朦朧的美感,他身材修長,郎朗星目閃爍著別樣的光芒,不過他那緊皺的眉頭卻是有些愁眉不展,他在尋思著另一件事。剛才和小主談話的時候,他感知到外邊有第三人在的氣息,這股氣息他太熟悉不過了,馬寧成躲在假山後監督他們麼?是師傅起了疑心還是馬寧成色心不改而要偷窺小主的美色呢?倘若是師傅起了疑心,那小主就有些危險了,別的他不知道,光是本事上易水寒可是十分清楚,師傅的能力絕對能遏止他們兩人的自由。不過,師傅是不敢對小主狠下毒手的,因為宣爺下了死命令,要保護韻寒小主不受一絲一毫的傷害。師傅是不敢違背宣爺的指令的,雖然他不知道師傅為什麼會如此敬仰宣爺,在這件事情上,對韻寒小主而言,可謂是有了雙重的保護層,起碼韻寒小主沒有性命之憂,頂多是被軟禁起來罷了。可是,按照小主有些剛烈的性格,會這樣乖巧的被囚禁起來嗎?她未必會就範吧!

易水寒輕輕嘆了一口氣,他會護住小主,直到他生命燃盡的那一刻,這是他能給記憶中那個女人的承若。小清真的消失了嗎?易水寒一想到這,眼睛不由得溼潤起來,他用衣袖抹了抹溢位的淚水,儘量穩住自己的情緒,讓別人發現自己內心的秘密,可不是什麼好事。在這裡,處處都是陷阱,而這裡的惡鬼們也絕非善類,個個都是披著人皮的猛虎怪獸。罷了,只能見一步走一步,見招拆招。這樣杞人憂天也不是辦法,只會平添煩惱罷了。

夜,還是平靜到讓人窒息。天矇矇亮了,窗外傳來了鳥鳴蟲叫,我早已起身,一大早便坐在視窗下默默地發呆。不知怎的,昨晚一閉上眼腦中就會浮現出一道身影來,那道身影總有揮不去的記憶,似乎有那麼一種情懷,一種令人難以忘懷的思緒,印在心頭,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每當那道身影出現,我內心便會莫名的感到一陣躁動,發自內心的恐慌卻是怎麼也平靜不下來。腦中莫名的閃過一些零零落落的片段,每思至此景,頭疼欲裂。

正冥想間,外面有人扣門,我瞥眼過去,隨口應答一聲:“進來吧!”來者聽後,推門而進。進來的人是易水寒,他微微供了一個躬,輕聲問道:“小主,不早了,我們今天要出去嗎?”他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昨晚的一些回憶,我即刻跳起來,大喊一聲:“對了,我差點忘了這事。”

剛走出結界不遠處,我停在了一棵大樹下,示意易水寒過來歇息一會。他看到我給他使出的眼色,會意過來,坐在我旁邊。我用近乎耳語地聲音說道:“易水寒,馬上展開你的結界,要神不知鬼不覺的,不讓跟蹤我們的人發現。你會障眼之術吧?”

易水寒輕輕點了點頭,口中唸唸有詞,不知不覺中在周圍佈下了陣法,末了,他向我作了個“一切搞定”的手勢,我對他誇讚有加。我們不急不慢,輕手輕腳地離開此地,而坐在樹下的那兩個“替身”就只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走了好久,我終於停下來,“沒事了,我們慢慢走,為什麼會有人跟蹤我們?溫爺在搞什麼?派了你來保護我還另加人手暗中保護,他這是怕我弱不禁風還是怕我離家出走?我會這麼好欺負,需要這麼多人手來保護?一點自由都沒有,簡直和坐牢沒什麼區別。幸好甩了那隻癩皮狗,要不然我這個好心情全都那隻癩皮狗破壞了。我出來逛逛容易嗎?在裡邊佈下了天羅地網,蚊子都飛不出去,這會兒好不容易出來透透氣,卻派了只癩皮狗跟著,簡直莫名其妙。”我含著陰毒的意味抱怨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