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也要說。你若不說,遮遮掩掩的,到最後只怕會越藏越遭了。
墨非臉色一變,他的桃花眼,憤怒挑起。他數度翕嘴,想要發火,可對著她一張真誠無欺又盛著哀哀乞求的臉容,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他只能摔了杯子,帶著滿腔怒火,氣匆匆地轉身便逃。
小殊向墨非表明心跡後,便來到了雨霂所在的蒼天大樹下。樹下,雖然有光影斑駁,但卻無比清涼。
“主子。”小殊弓身叫喚了聲。
雨霂睜開閉目養神的眼睛,定定望向小殊,點了點頭,說道,“處理好了?”
“是。”小殊恭敬應聲。
“嗯。”雨霂點了點頭,再度背靠輪椅,閉目眼神。
隔了好久,雨霂才再度開口說話,“過來。”這聲過來,音調柔軟地像情人間的愛撫,小殊聽著,心臟便重重一跳。
對雨霂,她從來不敢多猜想,因為他不是她能猜得透的,可是此刻她心裡卻明顯感覺他的某種意圖……
見她沒如願地走來,雨霂不由地張開了眼睛,眼眸中盛得滿滿都是柔和的慈悲,“小殊,你以後想去哪裡做事呢?”
明明此刻他猶如是宛如菩薩一樣的慈悲,可小殊心裡卻無可壓抑地被他驚出一身的恐懼來。“一切皆憑主子做主。”這句話,她說的極為艱難。
一切皆憑他做主?雨霂翹了翹嘴角,纖長的手指頭在輪椅的椅把上一下一下的優雅敲擊著,他柔聲道,“剪了劉海的你很是靈秀,我再開個‘恩典’吧,明兒你就回到你以前在的那個院子裡去吧。”他隱隱有種感覺,感覺她額上的那道疤並不真是她‘不小心’留下的。
小殊心頭大驚,臉色刷得一下變白了,她連忙向雨霂跪地,顫聲道,“謝主子恩典。可是小殊懇求主子留小殊在您身邊伺候。”
雨霂勾唇一笑,道,“做我身邊人可不是隻要靠嘴皮子說說的。”‘以退為進’是一個很好用的小的把戲,用到妙處時,你什麼也不用說、不用做,對方自會幫你說、幫你做。
小殊咬了一下唇,道,“小殊明白。”說著,她站起身來,移動蓮步,款款向雨霂走去。
……
小殊木訥地站在雨霂跟前,垂著頭,沒做聲。
雨霂滿意地翹起唇角來,道,“蹲下來。”
“是。”小殊緩緩在他跟前蹲下身去。
“抬起頭來看。”雨霂又道。
……
小殊顫了顫睫毛,緩緩抬起眼簾來。
……
雨霂用一根手指挑起小殊的下巴,道,“你並不適合做個丫鬟。” 就算前一刻裡她對他彎下腰,下一刻她便會把腰桿子挺得直直的。那挺直身姿的動作是出於一種本能吧。──這樣的氣質可不是他那個院子裡在半年時間裡能培養得出來的,她不會是一般人家貧窮的女兒。
雨霂的腦袋就漸漸地靠近小殊,小殊卻本能的歪開了頭。於是,他那冰涼的唇落在了小殊的臉頰上,
他的眉頭微蹙,十根指捉在了小殊的臉頰上,他微合著眼睛,無數個冰冰涼涼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作家的話: 前陣子看到一親親讀者的留言,她說不喜歡小殊現在的樣子。
抱抱,這世上有太多的無可奈何,小殊如若不如適應新的身份、新的處境,那麼勢必是要生活的很辛苦。
小殊經歷了這麼多,也該成長了。
(17鮮幣)69玉兔搗藥(慎)1
一陣敲門聲響起,把我從睡夢中吵醒。
我從床上坐起,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伸出食指揉揉睡得惺忪的眼皮子,問道,“誰啊?”
“小殊姑娘,我是紅葉。”門外的人應聲道。
“有什麼事嗎?”我問道。
“回小殊姑娘話,主子吩咐小殊姑娘過去守夜。”紅葉說道。
聽此,我滿腦子的睡意一跑而光。腿底猛的發涼了起來。
“小殊姑娘?”站在門外的紅葉見我沒有說話,便又輕喚了我一聲。
“嗯。知道了,我這就起身。”說著,我便從床頭的圓杆上拿了衣服快速地往身上套。
拉開門,走出屋子,抬眼望夜空,只見天上只有一輪如鉤的殘月清冷地點綴在洗黑萬里的夜空之中,顯得那樣的孤寂與無助。
“小殊姑娘。”立在門外的紅葉、紅豆見我出來,連忙給我屈膝行了一禮。
我把視線從夜空裡轉回她們的身上去,對她溫和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