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來者止步!”
劉禪剛剛靠近軍營,就有數名哨兵持槍攔了過來,“來者何人,來軍營何事?”
高忠賢瞪了他們一眼,怒斥道,“大膽,你知道我家大人是誰嗎,快讓張憲、岳雲出來迎接!”
“你大膽!”
為首計程車兵一腳把高忠賢踹翻在地,老子最瞧不起你們這些狗仗人勢的傢伙,我管你家老爺是誰,軍營重地沒有令牌、沒有將軍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
“放肆!”
高忠賢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代表皇宮的腰牌,“瞪大你的狗眼,看看這上面寫的什麼?”
“嘿嘿,老子不識字,寫的什麼狗屁東西。”
那領頭計程車兵看也不看,隨手把高忠賢的腰牌丟在地上,老子管你是從哪來的,能有嶽元帥的官大嗎?
“你混……”
“閉嘴,豈不聞漢景帝時細柳營周亞夫之事?這次是我臨時起意,身上沒有證明身份的印信,他們當然不會讓咱們輕易進入軍營。”
劉禪擋住了要繼續耍威風的高忠賢,還嫌不夠丟人是吧,誰讓你一開始就趾高氣昂的。
“勞煩通報一聲,就說張憲將軍的舊友來訪,請他出面一見。”
“你這人說話倒還懂些禮貌,記住了,這是軍營,不是官場,除了陛下,任何人到這裡都得按軍中的規矩來。”
“知道了,有勞了。”
劉禪朝高忠賢伸了伸手,“身上有銀子沒,給這位小哥點,天寒地凍的也讓他買些酒吃。”
“不用。”
就在高忠賢想要掏銀子的時候,那人反而擺手拒絕了,“你把俺當啥人了,要是稀罕這些臭錢上個月俺就去作偽證害元帥了,秦檜給的銀子不比你多?”
“行,我去向張將軍通報一聲,不過你總得說一下你叫什麼吧。”
“你就說是劉大人來訪即可。”
劉禪笑了笑,自從父皇乃相父那裡碰了壁後,就立下了一條家訓,那就是自我介紹一定要簡潔,千萬不要一說一大堆,不然別人記不住。
那士兵記了一下劉禪的相貌,做了一個稍候的手勢,“請稍等片刻,我進去通報。”
看著士兵離去的背影,劉禪頗為欣慰,“倒是個有原則的人,不愧是鵬舉帶出來的兵,早就聽說鵬舉治軍甚嚴,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啊。”
呵呵,高忠賢翻了個白眼,也就是嶽元帥的兵你才會如此遷就,我記得前幾日陛下您陪同李修緣去靈隱寺,那和尚只不過開門慢了些就被你直接讓人撞碎了大門。
愛屋及烏啊,也虧得嶽元帥是個好人,不然這大宋的江山可就玩完了。
“陛下所言極是,確實挺有原則的,留下陛下和臣在軍營外吹風,陛下為什麼不報出自己的身份呢?”
劉禪看了一眼發牢騷的高忠賢,你小子是越來越叛逆了,“來的匆忙,沒想到會被放在軍營外,早知道這樣就乘馬車來了。”
“哪位是劉大人啊!”
人還未至,劉禪便聽到了戰馬嘶鳴之聲,只是這說話的人聲音雖然響亮,卻又有些稚嫩,聽起來不像是張憲的聲音。
不過片刻,在劉禪的視線中出現了一位身騎棕馬、手提銀錘的翩翩少年郎,其模樣、氣質竟與岳飛有幾分相似。
劉禪走到高忠賢身邊,小聲詢問,“這,是不是岳雲?”
“陛下聖明,這將軍便是嶽元帥的長子岳飛。”
不就是認個人名嗎,這有什麼聖明的,就在劉禪在思考岳雲認不認識自己的時候,岳雲已經下馬半跪行禮。
“見過劉大人,甲冑在身,請恕末將不能施以全禮。”
看來是認識朕了。
劉禪親自將岳雲扶了起來,卻發現岳雲紋絲不動,好重的甲冑啊,“嶽小將軍快快請起,張將軍呢?”
岳雲猛的起身,甲冑發出的碰撞聲格外刺耳,“張將軍帶領士兵訓練去了,暫時不在軍營之之中,不知劉大人找張將軍何事?”
劉禪往後退了兩步,然後看著面無表情的岳雲,這小子看起來恭恭敬敬,實則一身逆骨,好像不怎麼歡迎朕啊。
“不如劉大人請回,等大帥回來之後我讓大帥去見大人,或者有什麼事我也可以轉達。”
岳雲的臉上還是沒有表情,笑死,怎麼可能對劉禪有什麼好臉色。
自己和張憲命大,沒有死在牢中,可是不知道遭了多少罪,還有他父親,也是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更別提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