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倒戈卸甲,以禮來降,仍不失封侯之位,國安民樂,豈不美哉?”
“怎麼樣,我跟劉曄學的,還行吧。”王濬一臉得意看了眼緊張到有些顫抖的諸葛恪,“慌什麼,不就是因為一會來的是你爹嗎,等一會見了你爹我就這麼說,保證讓他淚流滿面,掩面而泣。”
王濬和諸葛恪來到了長沙之後,經常率軍與吳兵發生衝突,因為諸葛恪對東吳頗為熟悉,他們往往能佔到上風。
而因為張溫入蜀一直未歸的緣故,現在漢吳兩方的關係十分敏感,每天都有頻繁的小摩擦,但又都在雙方高階將領的有意約束下保持住了剋制。
這一次,吳軍新到的統帥諸葛瑾點名要與魏延親自談判,魏延自然不會示弱,當即與諸葛瑾約好了時間和地點,在來的時候還不忘了帶著陛下親自交代要著重培養的諸葛恪、王濬二人。
“廢話,又不是你父親你當然不緊張,”諸葛恪礙於魏延在這不好發作,“少來,我父親可不吃這一套,他一入仕就差不多是效力東吳,漢室對他來說又沒什麼恩情。”
王濬嘿嘿一笑“那我就把劍抵在你脖子上,然後質問你父親,你兒子在我手上,你投不投降!”
“閉嘴!”
諸葛恪還沒張口回懟,魏延就說話了,我已經聽到了吳兵的聲音,你別在這丟人現眼。
諸葛瑾一進來就拱了拱手,禮節到位,“魏延將軍久等了,我軍中出了點事,因此來遲了。”
魏延回了一禮,“無妨,我也是剛到,不知是什麼事竟然比我兩軍談判還要重要,能讓諸葛大人因此遲到。”
“倒也不是大事,只是我軍中有人忤逆父命,差點連累整個家族因此受罰,我賞了他二十軍棍罷了,”諸葛瑾緊盯著諸葛恪冷笑道,“我看魏將軍身後的年輕人出身名門,肯定不會做這種事吧。”
“過獎過獎,”王濬大大咧咧的替諸葛恪擋下來這一番話,這個時代違背父命,一頂不孝的大帽子扣下來真會死人的。
“當然,我和我父親的交流很少,一般都是託夢或者中元節才說幾句話,當然不會違揹他,就去年我還給他燒幾萬兩黃金呢,這點小事還專門勞累您誇我,真不太好意思。”
雖然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王濬趾高氣昂的樣哪有一點的不好意思的感覺,對此諸葛恪只能暗罵一聲對方臉皮厚。
“這位是王濬吧,”諸葛瑾自然拿到了武舉前幾名的資料,但還是明知故問道,“我聽說你出身於時代二千石的官吏之家,周圍親屬都在魏國做官,怎麼自己跑到成都去了?”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王濬剛想拽兩句文采,一轉頭碰到了諸葛恪要殺人的目光,“我不是說您哈,我說的別人。
我家世代高官不假,但都是大漢的官,沒聽說誰是魏國的官,我聽說諸葛大人父輩也都是大漢的官,怎麼也跑到東吳去了。”
魏延雙眼微眯,這小嘴叭叭的還挺能說,看來下次不用帶幼常來了。
“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諸葛瑾向著東方拱了拱手,“吳王對我有知遇之恩,豈是你這小輩能明白的?”
“那不就得了,”王濬嘆了口氣,同樣往西北的方向拱了拱手,一副老氣橫秋的表情,“陛下對我等亦有知遇之恩,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懂了。”
說完,王濬還想拍拍他的肩膀,但是顧及諸葛恪在後方殺人的眼神還是把手縮回去了,“我說老諸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不知道嗎,你不一定是對的,我覺得你可以抽時間和我爹聊聊。”
“聊什麼聊?是你爹上來還是諸葛大人下去啊,你給我回來!”
魏延怒喝一聲,然後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看向諸葛瑾,“諸葛大人,別跟他一般見識,小兒之言罷了,我們聊正事。”
不得不說,魏延做為一個武將,演技有待提高,裝的一點也不像。
………
“你到底是誰!”
雨停了,天也亮了,但一切都晚了,郭淮身邊只剩了四千左右兵馬跟隨,這還大多是天亮之後郭淮在路上收攏的殘兵。
“不是說了嗎,大漢天策上將,”李世民微微一笑,還好下了這麼長時間的雨道路泥濘,不然還真有可能被這小子溜走。
“你就是天策上將?”
“當然,”這老小子是不是輸了一仗腦子糊塗了,李世民像看白痴似的看著郭淮,我不是剛說了嗎。
“你不是!”
郭淮努力的讓胯下的馬兒安靜下來,雖然對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