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鵬舉這麼聰明,肯定猜得到,你是說他是為了省事才不上摺子的?反正結果都一樣。”
被朱熹一提醒,劉禪才反應過來,原來鵬舉是這個意思,不過還是有些說服不了朕,為了省事就不推辭了?
這麼懶散,朕心裡的鵬舉形象還是沒重新樹立起來。
“那陛下覺得百官能不能猜得到?”
朱熹繼續追問,這才是自己的目的,先前的話只不過是拋磚引玉罷了。
“呃……應該能吧,他們雖然不如鵬舉聰明,但是也差不太多。
而且朕對鵬舉的寵信人盡皆知,猜到這一點並不困難。”
合著陛下您也知道自己對元帥過於寵信啊,朱熹翻了個白眼,我還以為您不知道呢。
“所以啊,元帥是為了您,也是為了自己的名聲,才故意不上表推辭的。”
”什麼意思,朕聽不太懂?”
朱熹嘆了口氣,“意思就是,所有人都知道元帥推辭沒用,那為什麼還要虛偽的上表推辭呢?
反正沒什麼作用,上表推辭的話只會讓人覺得陛下是故意的,既要給元帥實際的利益,又要給他好名聲。”
“哦~”
劉禪恍然大悟,“朕知道,這叫又當又立,還好鵬舉沒上表推辭,你這麼一說,朕立馬就想通了。”
朱熹尷尬的笑了笑,又當又立好像是形容妓女的,陛下您是會形容的。
“原來是這樣啊,朕錯怪鵬舉了。”
劉禪長舒了一口氣,朕就知道鵬舉是完美的,好了,他的形象又偉大起來了。
劉禪的心情好了起來,不過有人的心情卻沉到了谷底。
高忠賢,就在他奉命派小太監去向韓世忠以及岳飛替身傳聖旨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封信。
沒錯,是辛文鬱在三天後轉交給陛下的信,算算時間,這都快三個三天了吧。
“完了完了完了,陛下一定會殺了我的。”
高忠賢拿著信欲哭無淚,我就知道自己的腦子不好使,所以才放在了這裡。
本來是想著陛下每隔一兩天就會給元帥發金牌,發聖旨,我來的時候看到信就想起來是怎麼回事了。
可是天知道這幾天發生了好多大事,太后回宮,貴妃產子,陛下破天荒的好幾天沒有給元帥散發祝福,我也就把這事給忘了。
“總管,您還好吧?”
一旁的小太監關心的問道,公公剛來的時候臉色還挺紅潤,怎麼突然就變了這麼白?
“你們…你們都過來。”
看著已經有點泛黃跡象的信件,高忠賢覺得自己有必要交代一下後事。
小太監呼啦啦的圍了起來,“公公有何吩咐?”
“在我房間的茶几下面,有一塊斷了半截的石頭,石頭下面是我積攢了半輩子的銀子。
如果我今晚回不去的話,你們就把它分了吧,但是有一件事一定要記住。
我的棺槨別用城東張家的,他家缺斤少兩,以次充好,要用就用城南林家的,他家老實,一分價錢一分貨。”
啊?
小太監們面面相覷,全都愣在了原地。
“愣著幹什麼,我說的你們都聽到了沒有!”
小太監們連連點頭,“聽到了,聽到了,總管您放心,你說的我們全都記下了。”
“那就好,我走了!”
說完,高忠賢擦了擦眼中的熱淚,將岳飛的信貼身放好,大跨步的朝御書房走去。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哎呦!”
一個小太監情不自禁的為高忠賢配音,只不過話還沒說完旁邊的人一腳踢回了現實。
“瞎說什麼晦氣話,總管只是讓我們去宣旨,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那小太監撓了撓頭,心中有些怨氣,可是總管他剛才的話,怎麼聽怎麼覺得像交待遺言,我這是烘托氣氛好不好,一群土鱉。
………
“陛下,奴才有罪,奴才失職啊~”
“這傢伙,哭什麼呢?”
劉禪皺了皺眉頭,朕剛被朱熹開導成功,你就哭哭啼啼的擾朕的心情,真是煩人。
朱熹笑了笑,開口道,“陛下把高公公召進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進來吧!”
得到劉禪的准許,高忠賢才紅著眼睛走了進來,不是裝的,他在路上是真的嚇哭了。
別看他的智商比劉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