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師?”
劉禪看著不似說笑的辛文鬱,絲毫不掩飾臉上的駭然之色。
“已經到達這種程度了嗎,是因為後勤問題還是士氣問題?”
不怪劉禪驚訝,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記著岳飛說過要直搗黃龍的,突然要班師,肯定有原因,而且是很重要的原因。
“都有吧。”
辛文鬱回想一下,學著岳飛的語氣說道。
“燕雲之地已經被攻下,一開始的戰略目標已經達成,但是金人傷而不重,仍有一戰之力。
如果天氣逐漸變冷,後勤有些跟不上,再加燕雲之地數百年不歸我大宋正統,長期脫離中原,民心尚不可用。
如果這個時候再次發動進攻,恐怕會後院起火,所以請陛下准許班師,等來年開春再度北伐。”
劉禪嘆了口氣,朕想過班師,但沒想到這麼早,“鵬舉就不怕再來個十年之功廢於一旦?”
“應該不會吧。”
辛文鬱搖了搖頭,“燕雲之地乃是北方門戶,誰掌握它,誰就具有主動權。
現在它在我們手上,金人就算想要進攻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
“行吧,行吧,朕準了。”
劉禪雖然有一丟丟不開心,但還是同意了岳飛的請求,他就這點好,對於自己不熟的領域,絕不亂插手。
“陛下不要怪元帥謹慎,北方與臨安不同,越往北越寒冷。
放在往年天氣較冷的情況下,十月中旬甚至會下起鵝毛大雪,元帥這也是為了士兵著想。”
“朕知道,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鵬舉這麼做朕能理解。”
“沒想到陛下還懂兵法,臣佩服,陛下放心,等到來年,臣一定親手抓住金兀朮獻與陛下。”
劉禪嘿嘿一笑,就會這一句。
“朕要金兀朮幹什麼,話說,又讓他給跑了?”
“是啊,這傢伙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倒是有一股子韌性。
更關鍵的是,算起來他也有四五十了,竟然能屢屢跳出我們的包圍,實在滑頭。”
“那他倒也算是個英雄人物。”
劉禪不想誇金兀朮,但自己的父親,當然不是死在北邊的那個父親,而是昭烈帝劉備。
他也是在外顛沛流離多年,最後才建立大漢,和金兀朮但是有點相似。
“雖然不想承認,但金兀朮確實很有能力的一個人,但彼之英雄,吾之賊寇,如果能抓住他,我絕不會手軟。”
劉禪點了點頭,這是應該的。
“辛將軍可回家見過妻兒了?”
辛文鬱搖了搖頭,“啟稟陛下,還沒有,前方還在打仗,末將身上有些元帥的重託,豈能貪戀兒女情長。”
“這話言重了,回去看看他們吧,尤其是小辛棄疾,小小年紀就已經表現出了天才的潛質。”
“謝陛下誇獎!”
劉禪擺了擺手,“去吧,去看看他們吧,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是,只是………”
辛文鬱猶猶豫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什麼?辛將軍還有話說?”
“陛下,末將第一次進宮,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不知道出宮怎麼走?”
“就這事啊?”
劉禪哈哈大笑,“忠賢,你領著辛將軍出去吧,他可能還不知道現在家人住哪,你也順帶領他過去吧。”
“奴才遵旨。”
高忠賢拱了拱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辛將軍請隨我來。”
“有勞公公了。”
辛文鬱拱了拱手,跟著高忠賢走出皇宮,朝著原來的秦府,現在的辛府走過去。
“公公留步,在下已經知道怎麼走了。”
在走出皇宮拐了個彎後,辛文鬱突然停下了腳步。
“你知道你家人現在住哪嗎,就算我不去,好歹讓個小太監陪你去吧。”
“哈哈哈~”
辛文鬱大笑幾聲,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交給高忠賢。
“記得在前線打仗的時候,我和張憲經常身先士卒,親自充當斥候,要是連家都找不到,我就不用打仗了,直接去當火頭軍好了。”
高忠賢呵呵一笑,在宮裡都能迷路的斥候,感覺大宋藥丸啊。
“公公別多想,在下之所以假裝不知道出宮的路,就是為了把這封信讓公公交給陛下。”
“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