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玉璽碎片,劉禪也是有些無語,早知道就加個條件了,御駕親征除外。
可是既然當初沒說,現在再說也已經晚了,總不能出爾反爾吧。
如果換成別人,出爾反爾倒也沒什麼,可是面對岳飛,我不想對他言而無信。
“陛下,您怎麼想的?”
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劉禪,辛文鬱暗道不妙,這事情好像比自己想的還要複雜。
真是搞不懂,白白的軍功陛下竟然不要,到底在糾結什麼。
“要不讓忠賢替朕出征如何?”
“啊?”
平白無故遭受無妄之災的高忠賢指了指自己,“讓奴才去?”
劉禪扭頭看了看茫然無措的高忠賢,“別想太多,不會給你權力的,中晚唐的教訓朕雖然不讀書卻也知曉一二。
不是讓你當監軍,也不是當什麼總管,就去當個吉祥物,如朕親臨。”
“這……”
看著面帶笑容的劉禪,辛文鬱將木盒裡的玉璽碎片捧出。
“末將倒是不敢說什麼,就是不知道元帥會不會承認陛下的做法。”
聽到辛文鬱表面恭恭敬敬,實則一身反骨的話語,高忠賢臉都嚇白了。
岳飛是誰,那可是我大宋的第一名將,治軍甚嚴!
他眼裡肯定是容不下一粒沙子,如果自己去了肯定不會被承認。
輕則當場斬首,以振軍心;重則二百軍棍,在痛苦中死去,以振軍心。
“殿下,奴才覺得辛將軍言之有理,君無戲言,要不您就往前線走上一遭?”
劉禪隨手抄起生前令李光編寫的《上下四千年》砸向高忠賢。
“你老小子哪頭的啊,怎麼向著他說話?”
“奴才只是覺得辛將軍也有點道理罷了。”
“滾蛋!”
劉禪笑罵一聲,“朕前幾日不是讓你去找魏振,把那個…那個……那個叫啥來著?”
“陛下您忘了,還沒取名字呢,說是等到了戰場上讓元帥取。”
辛文鬱神色古怪的看著眼前兩人,他們再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哦對對對,看朕這記性。”
劉禪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後看向一臉迷茫的辛文鬱。
“這是魏振新研製的玩意,叫什麼大炮,威力巨大無比。
朕本來還想著送到前線,讓元帥取名呢,現在看來需要朕親自賜名了。
就叫它皇帝大炮,代替朕上前線如何,你就如實告訴元帥,他一定不會生氣的。”
“如果元帥沒有讓末將來此,陛下會把那大炮送到前線嗎?”
辛文鬱沒有說話,而是反問一句。
“當然嘍,這本來就是為你們準備的,陸游他們的海軍用不上,當然是給你們的。”
辛文鬱笑了笑,“既然本來就是給我們的,那末將是不是也可以這麼理解。
就是哪怕末將什麼都不說,大炮仍會送到前線?”
“嗯……”
劉禪陷入了沉思,這傢伙說的啥意思,聽不懂。
在劉禪陷入沉思的時候,辛文鬱也陷入了沉思。
看來玉璽碎片這玩意也沒什麼用啊,要不還是按我一開始的方法,把陛下弄昏之後帶到前線吧。
我經常外出抓舌頭,這種事情輕車熟路。
“昂,對對對。”
劉禪開口說道,還是沒搞懂辛文鬱啥意思,先答應了再說吧。
誒?
怎麼感覺他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勁。
“既然對,大炮就不能以陛下的身份去前線了。”
辛文鬱微微一笑,眼神卻已經在四處打量,同時在腦海中思索走哪條路能最快到達前線。
“好吧,如果這樣的話,朕答應你。”
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老劉家祖傳趨利避害的直覺,在辛文鬱已經準備好犯下彌天之罪的時候,劉禪竟然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啊?咳咳!”
辛文鬱一口氣沒上來,枯竭咳嗽了幾聲,陛下您可真會挑時候。
“將玉璽碎片收上來吧,朕以後一定慎重慎重再慎重。”
劉禪微微嘆息,“辛將軍回家一趟吧,這種事情非同小可,朕肯定是要和諸位大臣商量商量的。”
這種事是應該的,也是必須的,不然大白天的皇帝突然沒了,那些人不得瘋了啊。
故而辛文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