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可是金國先鋒韓常,韓將軍?”
兩軍對峙,本沒有陣前喊話的情節,但是為了給高忠賢爭取時間,辛文鬱只好在衝鋒前上前喊話。
“沒錯,是我,你就是辛文鬱?”
韓常本來也不想廢話,將軍對壘,你以為走親戚啊,哪有這麼多話。
但是既然辛文鬱單槍匹馬問話了,自己也不能搞突然襲擊不是,不然也太丟人了。
“對,沒錯是我。”
辛文鬱尷尬的回了一句,扭頭看了一眼還在回頭搗鼓大炮的高忠賢,他只覺得好累。
啥時候能調整完啊,我和他又不熟,聊不起來的。
韓常當然不知道辛文鬱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只卻覺得眼前的這個宋國將軍像身上長了蝨子似的到處亂看。
“你我回去吧,各憑本事衝鋒,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等一下!”
韓常想走,辛文鬱可不能讓他走,就這麼走了的話,豈不是白白浪費口舌,不管怎麼說,也要拖住他。
“怎麼,你想率眾投降?”
韓常停下馬,戲謔的打量著臉色明顯不太對勁的辛文鬱。
“當然不是,我有別的事想要詢問一下韓將軍。
聽說金兀朮不是完顏大骨的親生兒子,這事是真的嗎?
聽說完顏亮早就有謀反篡逆之心,這事應該不假吧。
還有完顏亶,據說看上了你們元帥的側室,這可是言之鑿鑿,我在山東的時候就聽說了。
還有還有……”
辛文鬱搖了搖頭,搜腸刮肚把腦海裡關於金國高層的野史全都問了出來。
“你!你放屁!”
看著大放厥詞的辛文鬱,韓常氣的想要吐血,一個將軍,不研究兵法韜略,不尋思怎麼效忠報國,竟然關注這些沒影的事,真是丟一名軍人的臉!
辛文鬱瞅了一眼還在埋頭苦幹的高忠賢,只好繼續語言挑釁,藉此挽留韓常的腳步。
“沒有否認?那看來是真的嘍。”
“哼哼,這些事都是空穴來潮,但是有些事我卻一清二楚,你想不想聽聽?”
“什麼事情?”
“比如你們皇帝的母親,是怎麼在我金國將軍胯下承歡的。
再比如,你們皇帝的哥哥和父親,是怎麼跪地求饒,一臉醜態的,這個我熟,要不要我給你講講細節?”
不得不說,辛文鬱的方法雖然無恥了些,但確實管用,原本想要返回本陣的韓常停下了腳步,選擇與辛文鬱互相揭短。
不過和辛文鬱完全是道聽途說,瞎編亂造不同,韓常說的話七分真,三分假,幸虧二人的談話只有彼此沒聽到,不然對宋軍計程車氣絕對是個巨大的打擊。
“踏馬的,聊什麼呢,有這麼熟嗎?”
一瞬間,這個想法充斥著兩方士兵的腦海裡,見過陣前放狠話的,但沒見過放狠話放這麼久的。
再聊一會天都黑了,到底還打不打?
在戰場上成為焦點的辛文鬱有苦說不出,一方面他得偷偷觀察高忠賢的進度,另一方面他還得承擔韓常的汙言穢語。
其實辛文鬱嘴皮子也挺溜的,但他父親畢竟是當世大儒,勉強算得上是書香門第。
雖然也在軍隊待過不短的時間,但論起來髒話種類之豐富,內容之下流,怎麼可能比的上一陣子混跡軍旅的韓常。
不一會,面對著韓常精妙絕倫的比喻,辛文鬱便敗下陣來,只能一邊放空自己,一邊觀察高忠賢的動作。
終於,在韓常連說了韋太后一十八種姿勢不帶重複的時候,高忠賢終於對著辛文鬱比了個一切完成的手勢。
“廢話少說,你我戰場上見真章吧!”
辛文鬱留下一句話後便撥馬回營,同時他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說什麼也不和人罵戰了。
啊呸,不止不和人罵戰,以後遠離戰場,安心當個大儒吧,留下心理陰影了。
“什麼玩意啊,怕了吧。”
看著狼狽逃竄的辛文鬱,韓常哈哈大笑。
“這麼長時間,可算讓我在你們身上占上便宜了,雖然不是張憲、岳雲他們,但是你辛文鬱也不是不行。”
”眾將聽令!”
韓常返回陣中,看著對方巍然不動的陣容,心裡頗為欽佩,也算治軍有方,說不動,便不動,可惜遇到了我。
“進攻……轟!”
韓常張著嘴怒吼,卻沒有發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