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的目光一一掃過和議上趙構的名字以及玉璽之印,他們都或多或少見過或得到過聖旨,自然能夠確信上面蓋的印是真的。
至於趙構的字跡嘛,雖然聖旨大多不是皇帝親筆書寫,但為官時間長的哪個沒有得到過陛下的親筆信?自然也是輕而易舉的辨認出這就是趙構的字跡。
如此,算是坐實了趙構與金人簽訂了和議,要用岳飛之死徹底落實和議內容。
這麼一來,別說本就傾向於秦檜的投降派和搖擺不定的中間派了,就連最堅定的主戰派都有些遲疑了。
如果我立下了堪比嶽將軍的大功,那麼陛下會不會也會為了議和也將我殺死呢,在場的絕大部分可都認為自己遠遠比不上岳飛忠誠。
“陛下,俺是個大老粗,不會那些彎彎繞,您就跟俺直說,這個內容是不是真的?”
劉禪一看,發問的正是剛才怒懟秦檜的牛將軍,這可是個暴脾氣。
“假的,我從來沒有簽過字,這上面蓋的也不是玉璽。”
劉禪這也算是實話實說了,簽字的是他趙構,關我何事?
同理,玉璽也不是我蓋的,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
“哈哈哈哈…………”
完顏宗瑞仰天大笑,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南朝的皇帝竟然不要臉到了這種地步,竟然翻臉不認賬。
“這話你能騙得到誰?在場的大臣誰家裡沒有任命時的聖旨,逢年過節時誰又沒得到過你的親筆問候,拿出來一對比不就知道了?”
聞聽此言,劉禪低頭不語,而是直接拿出一張紙在上面筆走龍蛇,隨後蓋上玉璽。
“忠賢。”
劉禪吩咐一聲,高忠賢會意,拿著劉禪寫的“必殺秦檜”四個字走了下去,然後給眾大臣一一觀看。
“這才是朕的字跡和玉璽的璽印,你們看看有什麼不同吧。”
“這………”
眾大臣面面相覷,他們中有不少都是書法好手,自然能分辨清陛下當場寫的字和以往大不相同。
至於玉璽之印,只要是不瞎,都能看出其中的區別。
可是……這為什麼和自己聖旨上的印也不一樣啊。
“趙構,你還真是無恥,為了毀約竟然偷偷練習別的字型,甚至還為此毀了你們宋廷的玉璽!”
完顏宗瑞也不是傻子,看到劉禪的這副加蓋了玉璽的字跡,當然知道他做了什麼。
“真是可笑至極,朕的字跡與你和議上的字可有一絲一毫相似之處?實話說吧,哪怕是平日裡過年的時候給眾卿家的字也不是朕寫的。”
“胡說八道!”
完顏宗瑞都驚了,一個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到底誰是蠻夷啊,可惜我不太熟悉中原的髒話,不然非得罵的你狗血噴頭。
“夠了!朕之前寫字的時候你們可曾親眼見過?你說朕是臨時改變了字型,好啊,朕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劉禪交待了一聲,不一會上來諸多全副武裝的甲士,每位甲士手上還端著紙筆。
“你們大可以在上面寫字,隨便用技法,哪怕是用左手寫,只要別被別的大臣認出來即可,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臣倒想試試到底有沒有這麼難。”
秦檜冷哼一聲,拂袖而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讓這些甲士來幹嘛,不就是威脅我們嗎,我就不信了,你趙構真能置汴京太祖碑上的“不得殺士大夫及上書言事者”而不顧。
“秦相爺肯定可以的,他本就是一代書法大家,要偽造個字跡還不是簡簡單單。”
“誰說不是呢,陛下這下要丟人了。”
“…………”
一連串的嘀咕聲迴響在大殿之上,不過劉禪絲毫不介意,說吧,你們現在越自信,到時候哭的就越狠。
“諸位請看,能否認出是我的筆跡。”
秦檜信心滿滿的將自己寫的,“金宋必和”四個字展示給諸位大臣。
“相爺,要不你再寫寫?”
羅汝楫面色為難,這還用辨認嗎,我一眼瞅過去就知道這是你寫的,最多就是覺得你力道不穩。
“什麼!難道老夫的字如此容易辨認?”
秦檜還以為是羅汝楫和自己太熟了,所以才會輕而易舉的看出是自己的字。
不服氣的他甚至還拿著字跑到了主戰派身邊,結果卻遭到了牛皋的無情嘲笑。
“我說秦檜啊,你是不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怎麼寫的字發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