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啊,活該你耳朵裂痕,碎了才好。”
看著自己石像的耳朵碎了道裂痕,劉禪並沒有任何不滿,反而覺得碎的好。
“誰讓你聽信謠言的,活該,看你這輩子還敢不敢。
你對得起父皇、對得起相父、對得起二叔三叔四叔他們嗎?”
劉禪越說越氣,照著石像就給了一巴掌,結果石像沒事自己卻疼的齜牙咧嘴。
靠,忘了這玩意是石頭做的了。
陛下瘋了!
書房外的黃休聽著裡面的動靜目瞪口呆,自己可是清楚的知道里面沒人,那陛下和誰說話呢?
黃休想了想,藉故旁邊挪了兩步,以此避開其他人的視線。
然後用手捅破窗戶紙,偷偷的向裡觀察:我滴乖乖!陛下在對著石像實話,而且還動手了,看情況陛下略佔下風。
“大膽!”
就在黃休看的正起勁的時候,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違抗皇命,觀察陛下行蹤,你該當何罪?”
黃休瞬間魂飛魄散,他僵硬的把頭扭過去,發現是魏振手上又捧著一尊石像出現在自己身後。
“大,大人。”
黃休對於這個頂替了自己位置的太監沒什麼好感,估計他對自己也是如何,“陛下瘋了。”
“胡說八道,竟敢誹謗陛下!看來五個板子沒打醒你,走,隨我去受刑,這次可就不是五個板子了。”
魏振大怒,陛下剛才還好好的呢,甚至還叮囑我去找孫太醫抓服藥,你竟然詛咒陛下,真是大逆不道!
“不是啊,你自己看看,陛下對著石像又打又罵的,手都打紅了。”
黃休指了指自己在窗戶紙上戳的眼,示意魏振自己看,他孃的老子還能騙你不成,給個雞毛就當靈劍,我侍候陛下的你還站著尿尿呢。
魏振將信將疑的靠近,但手中石像有些重,他無法調整身體的姿勢,“你給我等著,我先把這個給陛下送過去,看看到底有沒有你說的這麼邪乎。”
“行,在下在這等著魏公公。”
魏振抬著石像走到御書房門口,清了清嗓子,“陛下,奴才魏振求見。”
“進來吧。”
劉禪坐在書房正中間,朕記得要給魏振說個事,是啥來著,一時半會站不起來了。
“參見陛下。”
魏振一邊把石像放在桌上,一邊仔細觀察陛下的表情,很正常啊,沒什麼異常,黃休果然在說謊,真是該死。
“陛下,這倆分別是………”
“朕知道,紹先與令則,你那裡倒是挺快的,賞銀百兩,好好幹,日後還有賞賜。”
劉禪一眼就認出了這兩人是羅憲與霍弋,不得不說,還挺像的。
魏振有些驚訝,這世界上竟然還有姓紹和姓令的,“多謝陛下,臣告退了,下一批的估計又好的差不多了。”
“這麼快嗎?”
劉禪嘖嘖稱奇,這麼像還能這麼快,還挺厲害的。
“陛下過獎了,宮中石匠數十上百人,每三人合雕一人,速度只會越來越快,可能直到那些有特殊要求的才會慢下來。”
“嗯,下去吧。”
劉禪點了點頭,讓魏振退下,自己有很多話要和他們說。
“遵旨。”
“哎等等!”
劉禪突然想起來自己一直要說的話了,差點又把他們忘了。
魏振停下腳步,對著劉禪恭敬道,“陛下還有何事吩咐?”
“傳朕的命令,仿照漢唐之時打造案席置於大殿,讓大臣可以坐下。”
“不知陛下給幾天時間?”
“還給幾天時間,就今天一天,那玩意應該不難弄吧。”
劉禪往外看了看,天色還早,另外案席應該比石像好弄吧,朕反正看著一個大殿的人都站著心裡不舒服。
“恐怕……”
“怎麼,不好弄?”
劉禪嘆了口氣,“要不先把石像停下來?”
“不不不,陛下,奴才不是這個意思,不是人手的問題,主要是宮中的木頭恐怕不夠,哪怕是現在出門採購也來不及。”
“那以現在宮中木材的儲備,你覺得可以打造多少案席?”
魏振沉思片刻,給了個頗為保受的數,“臣以為最多打造三十張,再多就需要外出採購了。”
“夠了,就打造三十張,先讓主戰派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