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那時候一樣,只要有人肯多做一份工,下面負責的經理抬抬手,在秋哥面前說幾句話,事情就能過去。只是,像阿志這樣心高氣傲脾氣大的,連一個能說上話的朋友都沒有,怎麼會有人好心幫他。
“我去向老闆說一聲……”
“才不要你同情!”阮和志揮揮手,趕少年走。
少年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於是沒再多說,轉身離去。
身後的青年突然喃喃而語:“阿青那傢伙,還真幸運……”
少年的腳步一停,心裡頓時生出一種連自己都說不清的滋味,對阮和志的一絲恨意,傾刻化為烏有。
雖然可恨,卻也可憐。
人活著,真是不容易,而他也不過是為了活下去。
——他那唯一的一點兒“可恨”,就當成是我的罪,算在我頭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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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他那份?”秋哥又好笑又好氣地瞪著少年認真平淡的臉,沒再多問什麼:他清楚,少年不是在開玩笑。
“反正最近也挺閒……”
突然一記耳光扇下來,少年被打得摔倒在地。
“我不讓你接客人不過是稍微照顧你一下,讓你知道,你是屬於我的,而不是讓你去隨便當好人……”男人生起氣來,可以從美麗的貴婦變成兇惡的魔鬼,“還是說,只有我一個根本無法滿足你這副淫蕩的身子,寂寞難耐想找男人了!”
男人在少年還沒來得及起身時騎到他身上,惡狠狠地扯下少年的褲子,抬起少年的雙腿不容間歇地狠狠衝撞進去……
少年猛地吸了一大口氣,用力抓住了身下的地毯,貫入體內的利器彷彿要把身體撕裂。就像第一次一樣,男人毫不留情也毫不猶豫地佔有著這個身體,只是為了發洩自己憤怒的慾望。
但是,少年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孩子,雖然身體還是能感到疼,心卻早已麻痺。睜著眼,表情是漠然冷淡;閉上眼,也再無眼淚湧出。
壓在身上的男人,是單純的佔有還是瘋狂的暴力,都無所謂。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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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逞獸慾的男人從少年身上起來時,踢了踢地上癱軟無力的身體,然後坐到了沙發上。
“亨……幾年了,我對你還算不錯吧……你就不能說些讓我開心的事嗎?”
“玩具是不會回答主人的。”少年也不像以前似的躺在地上發懶,掙扎著爬起身,去撿地上被撕破的衣服。
男人哼了一聲,突然從哪兒拿過一個盒子,扔到少年腳邊,命令般地道:“有空去理理髮,收拾一下……幾天後會有一個晚會,都是有頭有臉的客人……我替你準備了衣服……”
少年一聲不吭地撿起了地上的盒子。
“別讓我失望,亨……那個晚會,可是上方老闆舉辦的,到時候,可能會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客人……我是打算安排你去的,不過……人會不會到還不清楚……”
男人說完,望著少年拿著盒子頭也不回地出了門,眼角突然抽了抽,讓他沒來由地一陣心驚。
回到房間的少年將手中的盒子往旁邊一丟,一頭倒在了床上。
——晚會?重要的客人?
——什麼都沒有改變,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