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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人,他的表情又忽的回覆了,略帶微笑的問:“你們幾位是?”

“克洛斯貝爾警察局的人。就之前那次是時間,他們好像向聽聽立頓醫生的說法。”塞茜爾代替他們回答了。聽到她這麼說,躺在床上的實習醫生忽然啊了一聲,看起來,立頓醫生,就是他了。

“嗯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我就線迴避一下吧。正好伊文那邊我也有點擔心。”約阿西姆說著,就要往門口走。

“您辛苦了……不過,可不能偷懶哦,比如偷跑出去釣魚什麼的。”塞茜爾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約阿西姆身體一僵,不過馬上就回復了常態,打著哈哈:“怎、怎麼可能嗎。我才沒想過從後門跑掉什麼,也沒準備魚竿啦。”

聽他這麼說,塞茜爾已經基本確認約阿西姆剛剛就是準備跑到外面去釣魚了。

約阿西姆·瓊塔,聖烏爾斯拉醫科大學副教授,主攻神經學和醫藥學和……釣魚學……

雖然約阿西姆的確是一位十分優秀的醫生,但是太過於沉溺釣魚了……把工作推給實習醫生自己跑出去釣魚啊,明明該他值班結果跑出去釣魚啊什麼的,已經可以說是約阿西姆的特色了。

對此院方也多次和他協調過,不過,他本人也沒有犯什麼大錯,只是沉溺於釣魚罷了,說了幾次之後,院方也就放棄了。只要不出亂子,這點小錯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正所謂瑕不掩瑜,因為一點小瑕疵就放棄一塊美玉實在是不值得。

羅伊德目送約阿西姆離開,不知為什麼,總覺著這個教授似乎在哪裡見過的樣子。不過他還是很快打起精神,開始了今天最後的詢問:

“立頓醫生,能佔用您一點時間嗎?”

第二十五章、伊文

古人云,高處不勝寒。不過高度多少,只要是高處,就一定比地面要冷一些。

可是,人們又偏偏喜歡登高遠眺。站在高處將風景盡收眼底。

聖烏爾斯拉醫科大學主樓的樓頂,一位穿著單薄的少年雙手撐在防護欄上,樓頂有些冰冷的風將他白色的碎髮吹得散亂,單薄的病號服沒有扣扣子,藍白條紋的病號服也隨風搖擺,把少年瘦弱的身體和白的有些過分的面板大片的裸露出來。他沒有穿鞋,光著腳踩著地面,雖然醫院裡打掃很乾淨,基本不會出現劃傷腳的情況,但冰冷的空氣和冰冷的地面會透過面板快速剝奪體溫,事實上,少年的手腳都開始出現不健康的淤紅,面板乾裂,但他的臉上卻沒有半分痛苦的表情。

彷彿,他根本感受不到痛苦一樣。

他的表情既不舒適,也不痛苦,既不開心,也不悲傷。人類登到高處,往往是有目的的,或許是求生存,勇攀高峰去挖掘珍稀寶物,或許是舒野心,站在高處一覽眾山小,或許是單純的被逼無奈,因為洪水之類天災**不得不躲上屋頂。這些人在高處,總是或欣喜或悲傷或豪放或低落或驚恐,唯獨不會想這個孩子一樣面無表情。彷彿他來到這裡,沒什麼所謂。

無神的灰色瞳孔隨意的盯著前方,彷彿盲人般渾濁。事實上,這個可憐的孩子確實沒有視覺。

但他比一般的盲人還要可憐一些,因為他同時沒有嗅覺和味覺,聽力也非常弱,即使帶著助聽器也未必能聽清楚別人的話。觸覺也非常遲鈍,在平常人感知中的極冷和即熱,在他這裡都只是一般的感覺。就和我們把手放到40°的水中,說熱不熱,說冷不冷,就是這樣很尷尬的感覺。

他叫伊文,是聖烏爾斯拉醫科大學裡最為悲慘的病人。三年前,他被發現於聖烏爾斯拉醫科大學附近的森林裡,渾身是血,身上多處被魔獸咬傷撕裂的傷痕,被當時路過的巴士給救下,送到了醫院裡接受治療。醫院曾經千方百計想要找到他的家人,但始終無果,不僅僅是克洛斯貝爾市,周邊的國家也有張貼啟事,但是,直到現在,仍然沒有人來認領他。

而他也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失去了五感。醫科教授們眾說紛紜,一派認為是魔獸傷到了他的腦神經,也有一派認為他是在魔獸襲擊中收到了過度驚嚇,導致“自認為”失去了五感。

至於伊文的名字,因為他是在11日被送到醫院的,就取11的英文諧音並簡化了音節。

“啊,伊文,原來你在這裡啊。”

伴著開門聲,有著水藍色短髮的副教授約阿西姆登上了頂層。伊文似乎沒聽到,依舊呆呆的望著遠方。約阿西姆嘆了口氣,看起來,伊文又沒有戴助聽器——這已經是很常見的事情,因為助聽器對他的聽力幫助並不算大,所以他經常會忘記自己又沒有戴,畢竟他也幾乎沒有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