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切都是我的錯。”饒是在商場上精明如傅景淵,這個時候也只有低頭認錯的份。
“伯父,學校裡還有些事,我就先回去了。”這時,齊陌申的一句話成功地解救了傅景淵。
“你瞧我,讓你這麼多天照顧我這不成器的閨女,都忘了你的工作了。小齊你先回去,工作要緊,伯父下去送送你。”
“伯父不用了,天都晚了有些不方便。”
“什麼方便不方便的,我這把老骨頭難道還能被個天晚給摔殘了?”爽朗一笑,孔老爹便交代了孔九九幾句,直接和齊陌申走了出去。臨出門前,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杵在一旁的傅景淵。
直到病房內只剩下兩人,傅景淵長長地舒了口氣。
“身體感覺怎麼樣了?”紗布包裹著,孔九九看起來還是病怏怏的,不過瞧她剛才喝水的勁,倒是活力十足。
“除了肚子餓,其它都行。”孔九九目光注視在傅景淵放在桌上的餐盒,大大地聞了下香氣,隨即失落地轉開了腦袋。
瞧著她的舉動,傅景淵不免調侃道:“要不我分一半給你?”
“還是別了,我要嚴格遵醫囑。”孔九九很有骨氣地否決了他這一提議。
沒有再多說,傅景淵坐在床畔,壓低聲音道:“那要不我給你導尿吧,我出門到現在你應該憋很久了吧?而且剛剛還喝了那麼多水”
一聽到護士說可以喝水的特赦令之後,孔九九便什麼都顧不得一口氣喝了很多,剛剛不覺得,如今被他這麼一說,竟真的覺得肚子裡一陣發脹難受,似乎有尿的衝動。
惱恨地看了他一眼,孔九九大聲道:“你去叫護士進來。”
見他不為所動,她自己去按床頭的呼叫器,卻被他一把攔住了。
“沒聽那護士說嗎?要讓家屬負責。捨近求遠那麼麻煩幹嘛呢?”
說話的功夫,人已走到了床頭,大有言出必行的架勢。
“傅景淵,你敢真的給我導尿,我就將你非禮我的鏡頭拍下來放到網上!”
手上是她的手機,這還是他特意從家裡頭給她帶回來的,沒想到竟派上了這樣的用途。
失聲一笑,傅景淵無所謂地聳聳肩:“你拍吧,別人只會以為夫妻情趣,做人丈夫的細心體貼地為妻子效勞。當然,除了那些別有用心的猥/瑣人士會想歪,更甚至是對著你的下/體產生垂/涎齷/齪的思想”
儘管再不願,孔九九還是不得不屈從了,不過尿過之後,確實是渾身舒坦。當然,除了被他折騰時的面紅耳赤。
“傅景淵,你有沒有欠下什麼風流債?”猛地出聲,孔九九喝了口水,讓自己自然些。
“什麼意思?怎麼突然這麼問?”傅景淵眯了眯眼,目光直直望向病床上的人。隨即走向洗手間。
“就是想知道啊。”張了張嘴,孔九九知道,他聽不見她的聲音。
洗完手出來,傅景淵倒是難得給了她一個答案:“你追我追得那麼緊,你應該更清楚我的風流債吧?壞女人的角色,你不是當了很久嗎?”
他的言外之意是,她拆散了他和雲璃。也就是說,那是他唯一一次欠下的風流債嗎?
可是,這樣的話,也不對
“孔九九,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瞞著他的事,又何止一件呢?孔九九撇撇唇,倒是沒有忌諱地告訴了他:“這次車禍我覺得不是意外,是有人想要害我。”
腳步頓了下來,傅景淵有些難以置信:“我向交警大隊瞭解了下情況,都說這是一起意外事故。給你開車的計程車司機醒來後給的供詞也和目擊者的供詞一致。”
“也許世上真的有那麼天衣無縫的一個局吧,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再重申一遍,在我車禍昏迷時,我確實是看到肇事司機朝我笑了,別有深意,意味深長,更甚至是有些挑釁。”
“可她同樣也受傷了,且比你傷得嚴重現在還未脫離危險”
果然,人的思維都是一致的。
她不管跟多少人說,所有人都會考慮到這一點。
“對於這一點,我無話可說。”頓了一下,孔九九突然問道,“她是不是暗戀你啊?”
“她?你說的是誰?”
“謝純薇啊。”
“謝純薇是誰?”
“就是那個肇事司機啊,傅氏策劃部的員工。你不是都知道她傷得嚴重了嗎?居然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被孔九九這樣一說,傅景淵難得地沒有反駁。他只顧著